对战时的呼喊也与往日不同,骑术也下降的厉害,似乎似乎装备也没咱厉害。”
“嗯?”
赤旗?斯玛想了想,抽出腰间短刀,用刀在砂地上画了个字,指着字问道:“他们的旗帜上可是有这个字?”
跪地的哨骑左瞅右看,最后才缓慢的点头肯定道:“千夫长,我们追到能望见雍军大部队的时候,隐约看到了这个字。”
说着哨骑又仔细瞧了瞧,动手为地上的字添了一笔,这才抬头望着斯玛喊道:“千夫长,这次准没错了,雍军旗帜里多是这种红底黑字的旗子。”
斯玛一巴掌拍在哨骑的脑门上,哼道:“傻羊儿子,这是汉字,雍什么军,这是汉军!大将军让我等时刻注意汉军动向,没想到汉军还就跑到了眼前。
你们几个先去领鞭子,随后再去领只羊腿。
本千夫长要跟大将军看齐,赏罚分明。”
不理愁苦满面的哨骑退下去,斯玛叫来传令官,命令道:“留下五百骑士,其余兵力辅助部族立刻向北转营。
用鹰使传信九原,汉军出现在北地郡,我部将时刻监视汉军动向,让大将军早做决断。”
“嗨。”
呼嘞荼岩部族迅速集结北撤,五百匈奴骑兵也集结完毕,没有了部族顾忌,来去如风的狼骑才能放开手脚。
戎装的斯玛正准备带兵出发,只见撤退的部族队伍里奔出一骑,正是朝鲁前些日子派来呼嘞荼岩部传令加历练的庆格尔泰。
如今的庆格尔泰嘴上绒毛未退,但已经是能骑烈马的少年郎了。
“斯玛大叔!斯玛大叔!”
望着纵马挥手,咋咋呼呼奔来的庆格尔泰,斯玛脑壳疼,这个挂念在大单于心中,又时刻被三个万夫长,一个狼骑之长惦记的少年郎可是跳脱的紧。
纵马奔到斯玛跟前,庆格尔泰刚勒住战马便连忙急问道:“斯玛大叔,你们呼嘞荼岩部北归,又集结了狼骑,这是要去跟汉国交战吗?
我常听大单于提到汉王刘邦,说他是个大英雄,这次是不是能看见汉王,斯玛大叔能带上我吗?”
斯玛颇为无奈的解释道:“汉王跟大单于一样,那能轻易来这边境,斥候来报,只是发现了些接收北地郡的汉军,我只是带人去边境警戒。”
显然斯玛的理解和庆格尔泰的理解是不同的,庆格尔泰眉飞色舞的喊道:“只要是汉军就成,我要瞧瞧他们和秦军、雍军有什么不同,斯玛大叔让我跟你去吧。”
斯玛也觉得双方可能爆发不了冲突,点点头警告道:“你小子跟去也行,但要跟军士一样听从指挥,否则你知道的,大单于治军有令,本官的鞭子也不会留情。”
庆格尔泰难抑兴奋,扶胸应道:“遵命将军。”
斯玛指着侍卫长纳斯图吩咐道:“让这小子跟着你,给我看住喽。”
纳斯图恭敬的扶胸应命,庆格尔泰收起玩性,驱马入列。
斯玛拨动马头,全军鱼贯出营。
......
雄鹰带着急信飞往九原,鹰使接鹰立刻将消息传给大将军帐。
朝鲁和车寻这对曾经的对手,随着成长已经可以平心静气的坐在一起对弈了。
放下黑子,接过羊皮信的朝鲁蹙起了眉头,随后将信递给车寻,说道:“北地发现汉军,坐实了关中易主已成定局,今后咱们就得跟汉军打交道了。
车君对此有何见解?”
车寻放下羊皮信,关中民心思汉,汉军如有神助,为之奈何。
他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四塞之地,月余而下,汉军之威不可小觑,将军或要审慎而决。”
朝鲁担忧的说道:“大单于在金帐大会上已经定策西征,河套兵力将逐步西调漠北。
若我等在北地、上郡擅开战端,岂不是与单于庭背道而驰,再说河套之兵较之一国终是少数,我意不战为上。
如今正是各部牲畜接羔的时候,此时集结壮丁,必然影响一年的生产,弄不好河套不成西征助力,恐怕还要伤及国本。”
车寻思虑道:“将军不战,寻亦附议。虽然我们都猜测汉军会先东出,但总不能不做防备,若汉军北伐,我们也当护住九原。”
朝鲁想了想又出声道:“大河以北的部族优先生产。可令河南地的屋拙、啫啫,白羊、娄烦四部酌情集结兵力,以备不测,我当拨付粮秣支持河南地各部。”
车寻点头道:“如此也好,我可令材官先搭好过河浮桥,以待局势之变吧。”
“善。”
朝鲁喊来传令官命令道:“令阿古达木、赛罕集结屋拙、啫啫两部之兵,令白羊王、娄烦王集结本部之兵,以待后令。
令也和多拉集结本部狼骑,做好过河的准备。
传信给单于庭,我河南地发现汉军踪迹,数量不详,请大单于早做决策,是否要与汉军作战。”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