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额的剌失阿问道:“派去昭武城传信的人去了吗?”
右大当户出声道:“骑兵和飞鹰都派了。但将军,昭武城最快的回信也在明后了,乎何牙首领和束鲁谷将军那”
剌失阿苦笑道:“他们两个是在逼我啊,北边闹出这么大的事,作为北山关的将军,我不做出点事情,如何向昭武城交代。
去,让左大都尉指挥我们的人上墙,准备应对匈奴人可能的袭关,抽出两万骑军,我亲自带着他们去接应乎何牙和束鲁谷。”
一个王族出身的千夫长提出异议道:“将军,我军接到的命令是死守北山关,如今没必要跟着双靡和贵霜二部冒险,两部如今太肥,让匈奴人削一下也好。”
剌失阿瞪了一眼出声的千夫长,哼道:“如今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还在脑子里想这些东西,匈奴人都打到家门口了!难道真要等冒顿灭了乎何牙和束鲁谷,将我们的兵力一口一口的吃掉,到时候王庭的五万人守的住北山关吗?
本将军救他们,其实就是在救自己!救北山关!愚蠢!”
出声的千夫长面色不佳,但剌失阿身后的部族、官位都强于他,除了忍,没别的方法。
贵霜和双靡的四万骑兵很快集结,在乎何牙和束鲁谷的带领下,迅速向北驰援,待剌失阿集结军队出城时,乎何牙和束鲁谷已经走了半日,也不知这是福是祸。
疾驰的马背上,束鲁谷出声提醒道:“乎何牙首领,匈奴人围攻双靡部族大营,不会不防着我们支援,咱不能跟发情的公牛般横冲直撞!着了冒顿小儿的道啊!”
乎何牙则回道:“匈奴人短时间内吃掉了我居延泽主力,定然已是疲兵。
我手下的双靡勇士们都惦念着部族大营里的家小,作战起来必然勇猛。
只要我们快速冲垮冒顿的匈奴骑兵,就能跟大营里的部族骑兵里应外合,到时候最不济也能救下部族,说不定冒顿兵疲,咱们还能反击报仇!”
束鲁谷觉得乎何牙的想法有一定道理,毕竟他上次跟匈奴作战,还要追溯到大秦北伐功成后,他指挥月氏骑兵在漠北草原上围歼右谷蠡王拉图。
......
收到斥候来报,北山关驻军北上,冒顿果断派双靡俘虏不计死伤,猛攻双靡部族大营一天,待打疼了,夜里冒顿才派哈诺尔劝降儿子。
当看到老爹被匈奴人抓住后,小哈诺尔便知道双靡部完了,大伯塔剌亦集将部族主力尽丧,父亲又带走了老营多一半的兵力,被抓,指望在北山关的爷爷也不现实,毕竟在北山关真正做主的是王庭大将剌失阿,此人用兵极稳,轻易不会冒险。
思来想去,为了双靡的延续,小哈诺尔与部族长老商量后,打开双靡部族大营,投降。
吞了鱼饵钓鱼,冒顿吝啬的让人难以接受。
为了对付即将到来的月氏援军,冒顿令绕道的奥敦格日乐和诺珉带着左日逐王部、左温禺鞮王部并乌桓部、鲜卑部骑兵,在双靡部族大营南侧修建条状驼墙,用来抵御月氏援军的冲击。
又令都也该和德努阿带领右贤王、右谷蠡王两部,在双靡部族大营北侧和西侧挖下壕沟并做下伪装,至于营地内的双靡部旗和月氏王旗原封不动。
冒顿能如此安排,是因为阿尔斯楞和呼延者莫言率领的第五批过漠辎重部队,如约赶到了前线。
随着手里能用的东西变多,冒顿脑海里有了破敌的想法,他派帖木尔领着屠耆军、黑部狼骑进双靡部族大营布置了一番。
准备好在双靡部族大营的安排,冒顿将主力隐藏在西边的戈壁中,静候月氏援军到来。
......
乎何牙和束鲁谷并骑于阵前,观察着眼前长城般的驼墙。
束鲁谷指着驼墙说道:“我听说当年冒顿就是靠着驼墙,拖住了匈奴叛将右谷蠡王拉图,让头曼借机合围了拉图的主力,想来这个骆驼墙不好攻。”
乎何牙却望着低矮的驼墙不以为意,他指着驼墙身后的双靡部族大营上飘扬的月氏旗,说道:“贵霜大将,你看见我双靡大营的月氏旗了吗?冒顿小儿攻我营寨不下,才会想着用这驼墙阻碍我军救援。
待我双靡勇士用勾爪扒开骆驼墙,冲过去就能和营里的部族骑兵汇合,倒时候北山关里面的剌失阿,不会放弃将匈奴人赶出弱水流域的机会。
就让我双靡部的勇士先上吧,让贵霜大将一睹我双靡勇士战力。”
说着乎何牙催马向前几步,高喝道:“双靡部的勇士们,你们的妻儿老小就在前方的骆驼墙身后,跟着本首领去将他们救出来吧,冲!弓箭手压上,射!”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