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青梅13》——</p>

——《金饼与拓森合线》——</p>

阎道人呵呵笑道：“先别急。”</p>

老和尚眼中古井不波道：“敢问檀越，何为妖，何为变。”</p>

拓森：“飞禽走兽是妖，突破人伦，化作妖物，是为妖变。”</p>

金饼：“异于常人便是妖，至于妖变，不知道。”</p>

老和尚手掐念珠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妖是反常之物，飞禽走兽不过是人间众生，真正的妖却是希夷之物。”</p>

老和尚道：“这妖变，便是向着反常之物变化。”</p>

拓森：“摩罗寺有此物？”</p>

老和尚捏着念珠拨动几颗后，面若寒岩道：“摩罗寺的祖师见过希夷之祸。”</p>

拓森：“主持觉得我愚钝吗？”</p>

老和尚看着拓森，慢腾腾的道：“檀越看起来并不是愚钝的人。”</p>

拓森：“那主持以为世人愚钝的居多，还是居少？”</p>

老和尚看了眼金饼，又看了眼阎道人，这才道：“世人多聪慧，成也聪慧，败也聪慧。”</p>

阎道人看着老和尚，心里嘀咕“怎么就不看看我。”</p>

拓森：“我此前曾去往东犁村，发现一位妖变之人。”</p>

金饼：“大师你是夸我聪慧吗？”</p>

老和尚面色不变道：“檀越说的是。”</p>

拓森：“那人天生愚钝，而后去往西犁村，同样遇见一位妖变的愚钝之人。”</p>

拓森：“主持如遇此事，会以为这妖变是愚钝之人所选，还是他人所迫？”拓森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下去。</p>

老和尚面色镇定道：“那是下山修行的僧人，昔时摩罗寺祖师遇到希夷之祸，从其中获得了降服地狱的阎魔尊护法道，只是入门需要妖变，直到体会地狱真意，方可修成，反蜕人身。”</p>

拓森：“何为地狱真意？”</p>

金饼：“我更好奇怎么妖变，妖变可以自主随意发生吗？”</p>

老和尚双手合十，满目慈悲道：“他者即地狱，众生即地狱，这便是地狱真意，历代只有天生痴愚者方可修成。”</p>

阎道人道：“妖变是一种力量，一种道果。”</p>

拓森：“哎。”拓森一声叹息。</p>

阎道人顿了顿道：“有人追逐它，有人鄙夷它。”</p>

拓森：“主持可知晓妖祸之乱席卷人间？”</p>

拓森：“有奸人利用妖变之力，施祸于人，危害四方。”</p>

拓森：“我与这位阎道人四处奔走，为处理妖祸斩除妖变之人，本意是为了行善。”</p>

拓森：“而此前途径东犁村，我等发现有妖变之力存在，于是...，哎。”拓森又是一声叹息。</p>

老和尚微微阖眼，澹然道：“贫僧许久不曾下山，却不止人间竟有如此祸患。原来……是恶缘。”</p>

拓森：“我等心中有歉，购来一物，可安息魂魄。”</p>

拓森：“算算时间，我那位同道应该也施法结束了。”</p>

拓森：“主持若是心中有恨，在下一条贱命，取走便是。”</p>

拓森：#说完，拓森目光平静地看向他。</p>

拓森：“一命换一命，只愿不要波及他人才是。”</p>

阎道人露出犬齿道：“人是贫道杀的，要杀要剐，找贫道便是。”</p>

拓森：“我亏心事多，杀我吧。”</p>

金饼：#拙劣的缓和气氛：“刚见面就要生要死，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如果杀人就能解决问题，你们也不用坐在这里困惑了。”</p>

拓森：#拓森想起此前扒尸的事情。</p>

金饼：“办法总比困难多！”</p>

拓森：“我死后会有物品遗落，你应该明白吧。”拓森看向这个还未涉事其中的梦魇者。</p>

老和尚安坐于此道：“逝者已逝，贫僧不能替寺中僧众原谅二位，却也知晓，此祸根源乃是在于妖变之祸上。不如这般，月余之前，贫僧收到一封来信，说胡村出现了一桩怪事，常有双灯闪烁之光，寻之无物。二位若将此事了结……贫僧也算是不枉下山一趟。”</p>

拓森：“这件事，我们会尽力解决的。”</p>

拓森：“不过。”</p>

拓森：“他既然想要拜入摩罗寺门下，主持何不收下？”拓森指了指金饼。“不仅能为摩罗寺减少损失，日后他随我们解决妖变之事，也能为拯救天下苍生助力一分。”</p>

拓森：“妖祸绝非一时可以解决，也绝非一人之力。”</p>

拓森：“摩罗寺如果不愿独善其身，也可打开山门，广收门徒。”</p>

拓森：“在下不过一己之见，收徒与否，全凭主持断定。”</p>

老和尚道：“本寺之中，武艺可授，佛法一脉相传。”</p>

金饼：“住持的意思是可以传授武艺，佛法不能教是吗？”</p>

老和尚道：“正是如此。”</p>

金饼：#开心的跪下给老和尚磕头：“多谢师傅，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p>

金饼：#激动地站起来，本想下跪忽然想起了老和尚的提醒，没跪下去，改成了90°鞠躬。</p>

老和尚一脸慈悲道：“这禅门六大形，等回头回了寺中，便传授于你。”</p>

拓森：“主持一路劳途，我等设下此宴，可还合意？”</p>

拓森：#拓森看了看满桌的饭菜。</p>

老和尚浅尝了一下素斋之后道：“多谢檀越款待。”</p>

金饼：#客气地和其他人说：“各位，一起动筷子吧”</p>

拓森：#拓森动筷。</p>

金饼：#金饼动筷，边吃边观察其他人的脸色</p>

阎道人哈哈一笑，吃起来素斋。</p>

老和尚面色八风不动，运筷如风：“回头几位檀越要不要一道进寺小住？”</p>

金饼：“好~多谢师傅！”</p>

金饼：#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开始询问阎道长：“道长，听说你和楚公子去剿灭豺狼妖后就销声匿迹了，发生了什么吗？”</p>

阎道人放下筷子，饮了口茶水道：“那倒是麻烦住持了。”</p>

阎道人提了提裤子道：“楚公子要带我去嫖的时候，被他夫人带走了。”</p>

金饼：“后来楚公子回来一反常态，单凭房中术就把自己夫人管教的服服帖帖！还到处宣扬自己是畜生道的天命！”</p>

拓森：“既然一会儿要去摩罗寺，那我先去解决一些事情，你们先聊，若是我太迟没有回来，你们先去便是。”拓森忽然说道。</p>

阎道人捏着下巴道：“竟有此事？”</p>

金饼：“难不成这也是妖变？”</p>

阎道人道：“好，你去的时候，注意多加小心。”</p>

拓森：“就在此城中，不会有事...，应该。”</p>

阎道人道：“说不得，没有准头。”</p>

金饼：“之前我还怀疑是你们去除妖的时候，他被豺狼妖夺舍了呢。看来事有蹊跷。”</p>

金饼：#在拓森临走时和他说“对了拓森，我在茶馆听说城里也有藏有妖祟，还有豺狼妖伤人，你小心点。”</p>

——《金饼线》——</p>

金饼：“阎道长，你们除去豺狼妖后，城里还是有豺狼妖伤人。你怎么看？”</p>

阎道人道：“只怕是，这城中还有妖魔，亦或者有人假豺狼妖之名行事！”</p>

金饼：“师傅，阎道长。对于这种妖魔作祟，应该怎么调查取证，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方式方法？”</p>

老和尚摇了摇头道：“这却没有什么办法辨别，除非是捉住现行。”</p>

阎道人道：“可惜这妖魔的脑袋上不写着妖魔俩字。”</p>

金饼：“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妖魔现行？”</p>

阎道人道：“有，在妖魔难以抑制兽性的时候，就会显出本相。”</p>

金饼：“.....真到了这种时候，我也只有逃命的份了！吃的差不多了，我就直接跟师傅回摩罗寺，阎道长你呢？”</p>

阎道人道：“贫道要去看一看这胡村到底藏了什么。”</p>

金饼：“我也想去，不过算了。打铁还需自身硬，我还是先学艺，不给大家拖后腿。”</p>

金饼：（我问一下，老和尚和阎道人喝酒吗？）</p>

阎道人喝酒，老和尚不喝，所以阎道人只点了茶水。）</p>

老和尚道：“稳扎稳打是好事，本寺僧人基本上不修成人仙不下山。”</p>

金饼：#我端起茶杯“我以茶代酒祝道长一路平安，满载而归。师傅，我一定努力修行。”</p>

金饼：#然后离开。阎道人去村里，我跟着老和尚回摩罗寺</p>

老和尚顿了顿道：“没事，寺中许多僧人一辈子都下不了山，修行不过关。”</p>

说这边，金饼和老和尚前往摩罗寺。</p>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遁甲山，但见群山若龙蛇相交，方圆十余里地的山势走向，都在朝着这山中摩罗寺汇聚，宛如一尊巨大的‘聚宝盆’，大有龙蛇朝拜、聚风汇水之势。摩罗寺上，云霞相映如有五色，祥风彩雾敛空不散，几欲越巨壑层峦而去。</p>

登山来到摩罗寺，摩罗寺古刹庄严，沉重的黝黑石门上深凿而成两位威严具足的三眼螺髻护法金刚像，二者不着漆色，怒目而视，好似审视着来人。</p>

老和尚推开门，狰狞护法就变成了侧身靠壁而立，持鞭护持正法的整肃模样，模样迥异先前。</p>

老和尚这时候，突然转过身来看向金饼：“檀越如今要拜入本寺，是要做俗家弟子还是要做僧人？僧人的话，不到人仙不能下山。”</p>

金饼：#目瞪口呆，赞叹跟着老和尚修为，感慨这世界的神奇。开心地跟着老和尚进入，心里感慨【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世界！】</p>

金饼：“会师傅，先作俗家弟子吧。徒儿还有些尘缘未了”</p>

老和尚道：“也好，既然只是俗家弟子，便不用立四誓魔愿了。”</p>

金饼：#对老和尚行礼，继续跟着走。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到处看：“师傅，俗家弟子可以随意出入山门吗？”</p>

老和尚认真的道：“俗家弟子每月可以下山一次。”</p>

金饼：#跟着，看看老和尚怎么安排我</p>

老和尚先是给金饼安排进了禅房，又带着在寺中转了一圈。</p>

摩罗寺中布设于其他寺庙迥异非常，这里入门左右各设钟楼一座，再往前左为舍利塔、右为藏经楼，最后乃是一座明代亭状建筑，上书‘韦陀亭’。亭后又设禅房、园林、伙房、习武场。</p>

老和尚最后指着韦陀亭道：“这里是本寺供奉的菩萨，是韦陀菩萨，成佛之后，便是楼至佛。”</p>

金饼：#对着菩萨行佛礼</p>

金饼：#继续跟着老和尚，“师傅，以我的资质，学艺多久才能在豺狼妖的嘴下逃生？”</p>

韦驮亭是高约十五米，宽约二十米，平面八角形，顶作攒尖。亭内一座八米头戴兜鍪、身披铠甲、双手合十、行气于胸的高大韦陀护法像，表情肃穆，正冷冷怒视着下方，乃是雄壮之极，顶盔掼甲。神像一支宝杵扛在肩上，势如满弓，足上乌云皂履向外张开，气力自脚底一以贯之，有稳如泰山之势，又因重心放在左腿，躯干和头颈的扭转和位移超出了人体的极限，似乎随时蓄力将奋动金刚宝杵，把一切痴愚冥顽的众生打出火坑！</p>

老和尚站在韦陀菩萨像下道：“我佛慈悲，三四年的水磨功夫下来差不多就可以打死豺狼妖了。”</p>

金饼：“师傅，对于他们所说的妖变席卷大地，您不打算出山吗？”</p>

老和尚眼中带着洞彻人世的智慧道：“我佛慈悲，摩罗寺之所以不轻易下山，乃是因为智慧不可轻慢，佛法不可轻慢。一旦不属于人间的智慧扰乱尘世，势必会带来灾祸。曾几何时，世俗的统治者误以为摩罗寺的祖师充斥野心，肆意的侵蚀他们的权力却不肯为其所用，却忘了‘白衣天子出东海’，留下了何等祸患，没有人曾置身事外。倘若伤痕不能让他们铭记痛苦，或许唯有使时光重复，他们才能吸取些许教训，如今的灾祸恰好是个很好的警示。掌握着超越人世智慧，对于世俗政权的危害性而言，远胜一切天灾人祸。”</p>

金饼：#听不懂，但大受震撼“徒儿铭记师傅教诲，以后下山谨言慎行低调行事，远离朝堂。”继续跟着走，一路看看寺庙里有没有其他人。“师傅，寺有什么规矩吗？”</p>

老和尚带着金饼来到习武场，沿途有僧人正悉心照料五株昙花，昙花又名韦陀花。昙花一现，只为韦陀。</p>

习武场中，四面墙壁上，乃是一副巨大的凤凰献祥瑞于佛的壁画，凤凰神女却是‘鳄颈鱼尾、肥肚圆脸、双足站立、口衔青蛇、脚踩蛇女、怒目圆睁’，一副猛禽猎食之状，又似半人半禽之物，不由得使人心生畏。</p>

一个个武僧纷演禅门六大形，分别是差别平等形、动乱寂静形、生灭涅槃形、垢秽清净形、缺陷圆满形、苦恼安乐形，这禅门六大形其中虽有各式各样的形体分别，似乎皆于壁画之中的凤凰神女皆有隐约形体合一之势。又有一部分看起来天生痴傻的僧众念诵经文，或是习练着某些类似于牛形的拳架功法。</p>

老和尚道：“寺中没有太多规矩。”</p>

金饼：“师傅，师兄们所练的就是禅门六形吗，这禅门六形倒地是什么和壁画中的凤凰神女有什么联系？”</p>

老和尚道：“禅门六大形，便是自凤凰神女的神形参悟而来。孔雀皈依我佛，为佛祖之母，大鹏添为佛祖之坐骑，凤凰为我佛信使，传递我佛之福光与火焰。凤凰涅磐，浴火重生。涅磐是佛教教义，其为音译，意译为灭、灭度、寂灭、安乐、无为、不生、解脱、圆寂。”</p>

金饼：#“我只知道涅槃重生的意思，没想到还蕴含那么多智慧，师傅，这就是佛法吗！我有机会学习其中一型吗？”继续跟着走</p>

老和尚道：“是的，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会学到禅门六大形。”</p>

——《拓森线》——</p>

拓森：#拓森离开了这里，来到了抓豺狼妖的那栋酒楼。</p>

拓森来到了那茶楼，茶楼却修好了，店小二还在干活。</p>

拓森：“数日前，我曾来过这里。”拓森对小二说道。</p>

拓森：“我一位同行的伙伴对贵店所作的菜肴很感兴趣，不知道贵店能否割爱？”</p>

拓森：#拓森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酒楼。</p>

店小二道：“壮士，你是啊，我记得你的，你那么高壮。这茶楼，如今叫老板娘的情夫盘下来了。”</p>

拓森：“那人什么来头？”拓森疑惑地问道。</p>

拓森：“我看这酒楼也不小，轻易就盘下来了？”</p>

店小二想了想，一拍大腿道：“嗯，那人姓楚，我听旁人叫他楚公子。”</p>

拓森：“楚公子？”拓森皱着眉头。</p>

拓森：“老板娘人呢？”</p>

拓森：“这么大的产业，她就这么让给楚公子了？”</p>

店小二道：“您忘了吗？您来的那天，老板娘叫豺狼妖咬死了，这才有了她家里人变卖财产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