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程小野端起杯一口干了。
不过是逢年过节喝个酒而已,自己瞎想什么呢。
百里玉衍放下杯子,拿起酒壶倒酒。
望着酒准确的斟入杯中,她越发觉得自己看不懂他。明明他人就坐在自己面前,却好似隔着千山万水高山沟壑。他永远是一淡漠表情,偶尔会笑,那笑容也不达心底,令人无法揣度。
可越是看不透,她就越好奇。
“你眼睛是怎么瞎的?”
“原来娘子沉默半天,是在想这个。”百里玉衍放下酒杯,低眉浅笑,“幼时被毒虫所伤,醒来便看不到了。”
“哦,那可真是倒霉透了。”程小野挑挑眉梢,淡定的点评。
“确是倒霉。”百里玉衍没料到她那么说,自己也笑了,端起酒杯道:“我敬娘子一杯,辛苦了。”
两人交杯换盏,待子时更声响起时,程小野反倒不困了,拉着他继续喝酒谈天。百里玉衍十分配合,为她斟茶递酒,丝毫不觉厌烦。
第二天,程小野只觉得周身被凉凉地气息包围,不情愿的翻了个身。额头抵到了什么,一股清雅地雪莲香扑鼻而来,她倏的抬起头,映入眼帘地却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你,你怎么会睡我床上?”她一个激灵弹了起来,看看自己凌乱的里衣,大惊失色。
“昨夜娘子醉了,硬要为夫给你侍寝。”百里玉衍慢悠悠地起身,拿过衣服套在身上。
“什么?!”程小野脸腾的红到了脖子根,连连摆头,“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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