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没有被这顿板子影响到的,只有千夙与程小野二人。
千夙收住脚步,转身回来坐回了椅子上。
而程小野,她第一万零一次感慨,钱真的是万能的九五之尊又怎样,在需要钱的时候还不是一样放下架子放下权力,和颜悦色的与人说话么。达官贵人又怎样,还不是一句话说错便被打得嗷嗷叫
“千卿,如此处置,你可还满意”皇甫景面对千夙,已多少有些取悦的意味。
若是换了任何一人,皇甫景当然不会如此纵容。
但千夙,他心中没底。
千夙身在草野,人却神秘的很,人们只传他是闲云野鹤的游士。若真是普通游士只懂得做生意赚钱,那就冲着他倾国的财力,他也早被人算计了。想想北宫与西凉哪国国库不缺钱,只要拿下一个千夙,便可冲抵几十个国库,哪个皇帝不想拿下他可这些年千夙却依旧如鱼得水,便知他实力并非常人所能及。
所以皇甫景不敢对他下手,想从他身上拿到钱,只有客气点儿。
千夙理了理自己并不凌乱的衣摆,许久,才不徐不慢的回道:“东祁皇惩治人,便是为了做给人看的么”
一句话,再次刷新了皇甫景的忍耐底线。
皇甫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再睁开眼睛,脸上便是一片和气,“自然不是,礼部做为东祁最该知晓礼仪的地方,却在大殿之上公然顶撞朕,自然是该受些惩处,三十大板,是朕罚轻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东祁皇知道自己错了,因何却不改正”
他这是嫌东祁皇打得轻,赶鸭子上架的让他再加重处罚么
程小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立刻招来了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
群臣没有人一个敢吭气,这时候她竟然敢笑,岂不是找死么
皇甫景森冷的几欲结冰的眼睛猛的扫了过来。
他很窝火本是一句客套的话,没想到千夙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接了这么一句,弄得他进退两难,下不来台。打吧,礼部尚书那老东西不知道抗不抗得住,不打吧,这张脸没地放。
正犹豫时,程小野竟然笑了
“程小野,你笑什么”皇甫景气极败坏的吼。
程小野立刻敛了笑容,一脸严肃:“回万岁爷的话,民妇方才听到千庄主之言,觉得十分有道理,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大殿之上,岂容得你放肆若说不出来原因,朕便也将你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皇甫景怒。
千夙他不能得罪,一个小小的民妇他可不看在眼里
程小野一听皇上治不了千夙,反倒又要打她,不由得心中嗤笑。这种皇帝若是亡不了国,真对不起他这么昏庸无能的作风
怎么才能不挨打,她脑子飞快的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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