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被关在牢中的姬桓狠狠打了个喷嚏。
囹圄乃是半地下的监牢,环境多半潮湿阴冷,缙黎看着栅栏外面的天色,“哟,少主你这是中了风邪?”
说着,他弯腰在地上抽出根茅草,搓着手指点上火,给姬桓递过去,“取取暖?”
姬桓摆了摆手,“不必。”
风隐噗嗤一笑,抬手就是一道风打过去,灭掉茅草上的火,“我就说这地方不吉利吧?你看,虎牢虎牢——虎贲入牢。”
说完还啧了两声。
风火相撞,翻滚出的气流撞在地上,打飞了几根茅草。
缙黎哼了一声,捋了捋手里的草杆,没有理他。
三个人谁都不再说话,一时间静了下来,正只听到牢外传来脚步声。
“吱呀”两声,木门被打开,几个人慢慢走了过来,为首者穿着一身乍眼的绛色衣袍。
年轻人走近后,看见了姬桓的侧脸,勾起唇角对身后的将士说道,“不介意的话,我想单独审问他们……”
说罢他点了点石墙,又指了指耳朵,“君子无言,耳属于垣。”
几个把守囹圄的将士会意,互相看了看,随后一同退了出去。
等将士们退出门外,年轻人才迈步继续向里走,边走边道,“让我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冒充虎贲少主?”
等他站在牢门前,仔细看了看关在里面的三个人,摇头感叹,“没给你们上桎梏枷锁啊?呵……也是,上了桎梏也没有用,这种地方怎么能关住你们呢?”
见到这穿着红袍的年轻人,缙黎和风隐皆是一愣。
两人转头去看姬桓,只见后者面无表情,似是这一幕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缙黎看了看姬桓,又转头看向年轻人,“你……”
对方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向外一指,低声说道,“别说话,门口人没走呢。”
未了,他又转头向外面喊道,“再不走,就该割你们耳朵了!”
话音落下,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离开的脚步。
又等了片刻,年轻人问缙黎,“人都走了吗?”
缙黎盯着他点了点头。
风隐默默转头,视线刚好落在被打到空地上的那几根茅草上,他定睛一看,竟是离下巽上的卦象,“家人卦?还好我没有飞走。”
确定隔墙无耳,年轻人这才将目光转向姬桓,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笑道,“镐京一别已有七年,你也出落的一表人才了啊。”
姬桓无奈叹了口气,微微躬身行了个半礼,“弟,姬桓,见过兄长。”
随后他起身问道,“兄长为何会出现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