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钰放下手中的葡萄壳,伸手拿了一块浸湿的丝绸,缓慢优雅的擦拭着自己修长如艺术品一般的指尖。【】
冷寒烟若有所思,缓缓才开口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感觉皇祖父对冷幽璃的器重非比寻常,然而,他既然于行多年,怕是有心逃避皇位。只要他还在轮椅上一天,这夜色的皇权也无法到他的手里。”
冷寒钰摇了摇头:“你说错了一点,这皇位是幽璃不屑一顾,若是他想要,怕是最后这皇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是谁都渴望那至高无上的皇权,和杀伐天下的滋味。”
“这个谁不包括幽璃,他的心思别人向来捉摸不透。”
冷寒烟放下手指挑起的帘幕,深深的看了冷寒钰一眼。
“哥哥对冷幽璃的评价倒不是一般的高。”
“你看,你又说错了,我和他连相爱想杀都算不上,如果你了解国夜色皇室,不难得知,他曾经离国十余年,我和他并不亲厚。”
否认的太快,倒是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此时的冷寒烟没有心思在追问下去。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不能在夜色多呆,等回到fèng鸣,我会和皇祖父告别。”
冷寒烟托腮,乌黑亮丽的眼睛灵活的转动着,在冷寒钰面前卸下了防备,像是一个有着倾城美貌却心思单纯的少女。
但是看到她眼眸深处那一抹凌冽和冰冷的人,都不会把这个少女看成无害的角色。
“想走?你以为你走到了吗?你难道看不出来皇祖父其实无心插手你和幽璃的婚事,但是把你留在夜色一事他却上了心?”
“看出来了,但是我不是拒绝了吗?皇祖父他老人家口头上也答应了,难不成得知他的小心思我还敢指责他的口是心非不成?”
冷寒烟反问一句,冷寒钰哑口无言了片刻。
指责?
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也就这个不省心的丫头敢想了。
换做谁都没有这个胆啊。
“夜色公主数百年来,都没有嫁在他国的。”
冷寒烟笑:“那我就开这个先河。”
“独孤夜有什么好的?”冷寒钰是真的好奇,这天下男子多的是,能与独孤夜比肩的也不是没有,他妹妹这样的一个女子,追求者就算没有过江之鲤那么多,但是出色的也是不少。
这独孤夜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药了,让她一头扎了进去?
冷寒烟瞥了冷寒钰一眼,笑了笑。
“哥哥你以后不要问如此没有问如此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会显示你弱冠之年还没有经历情事的事实。”
潜台词: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老处男还敢跟她谈感情?
冷寒钰微微炸毛,随手抓起一个软绵绵的靠枕就像冷寒烟砸去。
“臭丫头,简直没大没小。”
冷寒烟懒洋洋的伸手抓住了靠枕,放在身后,靠了下去,不屑的开口道:“你有大有小,还对你妹妹出手?”
“打是疼骂是爱。”
冷寒钰话语声落,冷寒烟邪魅疏狂的fèng眸略过笑意。
“哥哥说这话可不要后悔。”
“后悔是孙子。”
……
“月兮,将他给我扔下去。”
“靠,冷寒烟,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月兮,上。”
一阵噼里啪啦之声,马车剧烈的摇晃,发出巨大的响声,一声惊天的响声。
停留在河谷齐力搬运大石的将领将士齐齐回头,无数双眼看见了从清雅公主的轿子中飞出了一个人影。
高贵疏离,温润如玉,那张脸就算是化成灰夜色皇族的人也能认出来。
“是紫衣郡王。”
伴随着数道惊呼声,冷寒钰狼狈的落地,一手撑着寒冰剑,姿态却也掩饰不了被扔出了马车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