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能喝!”披特廉说。
村民们大哗:“水里真有毒?”
“洋毛子真的没安好心讷!”
“捶死这个红毛鳖孙儿!”
郭修安尴尬的问披特廉:“水里真的有毒?”披特廉磕磕绊绊的说:“井水没有……毒药,喝生水……也会拉肚子。你把这桶水……烧开,我喝……第一碗,你们同去拿……眼睛……看着!”郭修安悬着的心落了地。他好爽的对披特廉说:“我跟您一起喝这第一碗!”
郭修安跟披特廉一起,同饮烧开的第一碗水。营里的谣言不攻自破,同时又告诫了村民们取用井水的基本卫生要求。郭修安感激皮特廉对三家营的救助,心里也不再对披特廉敬而远之。但他毕竟是一族之长,几年前还带着村民围了教堂,差点与教堂兵戎相见,不可能让他因为这一件事,就立马对洋人放下芥蒂,缔修秦晋的。
郭修安真正对披特廉改变态度,还要从另外一件事说起。郭修安的大儿媳郭严氏,过门后接连怀了几个孩子都小产流掉了。束手无策的白郎中,悄悄的对郭白氏说:“他大姐,你听我一句劝,带孙娃儿媳妇(郭严氏)找个洋先生瞧瞧,他们或许有办法!”郭白氏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带着郭严氏悄悄去教堂找丽安娜大夫问诊。在洋大夫的“保驾”下,郭严氏这次顺利的怀足了月份,临盆待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