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治远说:“你是省城张榜缉拿的革命党,这样堂而皇之的来陆小找我。只要我一声令下,明天就可以去巡抚衙门领一大笔赏银,这难道不是一喜吗?”
余复业连连摆手说这个掉脑袋的玩笑可开不得。余复业俯下身神秘兮兮的对郭治远说:“陆小的同盟会支部已经建立了!很多教习和学生都是会员,我准备让你做陆小支部的书记长,你这个教习长要尽快把谢学监也发展进来!”
郭致远生气的说:“你今天先跟我说清楚,我啥时候入的同盟会?”余复业皱皱眉说:“咱们在东京的时候,我介绍你拜见孙先生,这就是入会——你真的忘了?”
郭治远说他既没有见过孙先生,更没有正式入会。余复业尴尬的说:“那这样,郭兄你就作为不用参加活动的秘密会员,将来需要的时候再请你出山!”
郭致远厉声说:“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加入革命党,你要是这样胁迫我,我立马就告发你!”
余复业淡定的说:“现在省城的形势已经大不一样了,官老爷们都对革命党睁只眼闭只眼了,你去告发就是自讨没趣!”
郭治远知道余复业这样堂而皇之来陆小,自然所言非虚。他只好说:“你闹你的革命,我教我的学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余复业说:“治远兄,眼下哪还有什么井水河水之分,都汇成洪水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陆小的同盟会师生人头落地、血流成河的!”
郭治远大怒:“你这是胁迫我!”
余复业说:“治远兄你别激动!谁也不是天生的革命者,我当年去日本参加革命党,不也是稀里糊涂被绑去的吗?”最后余复业对郭治远说:“我劝你还是要看清形势,不要站错了队!将来有一天你会感谢我的!”
余复业走后,周婉玉问余复业来干什么。郭致远皱着眉头答道:“来给我送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