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难道……檀栐栩就这么白白死了?”薛景宗咬牙切齿地道。
“那要看你怎么看待这件事了。”柳浪慢悠悠地道:“比起万人之上的宗主之位,以及未来可能的永生大道,有些代价还是值得的。再说,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
“好!”薛景宗狠狠地一咬牙:“那你也要对我以心魔发誓,今天你说的这些话,以后不会在任何时候、对任何人‘无意泄露’!”
“嘿嘿,那是自然,我柳浪做事,还是很讲道义的。这样,我先发誓,接着你来。听好了,灵尊大神在上,我柳浪谨在此……”
两人分别将发誓的程序走完之后,柳浪哼了一声:“好了,这下你满意了吧?满意的话赶快动手,老子还要赶回去睡觉呢!”
“柳浪我干|你|娘,老子诅咒你以后生儿子都没屁|眼!”薛景宗在心里恶狠狠地念叨了一句,心念电转正要寻思怎么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突听一人长声惊呼而来:“宗主,不好了,不好了呀……”
薛景宗一怔,体内的灵力趁机一收,沉声喝道:“不要大惊小怪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一股如山的劲力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凌霄心头顿时一松,噗通一声跌坐在地,浑身骨头都像要断了似的,肌肤之上竟然都已经隐隐浸出了血丝。
“宗主,快,出事了,出大事了!”那人一头跪在薛景宗的身前,语无伦次地道。
“别跟老子啰嗦,有屁快放,不然老子活劈了你!”因为凌霄一事,被柳浪狠狠拿了一把的薛景宗,见这人说了半天还是词不达意,心里的鬼火不禁噌噌地往外直窜,竟然罕见地爆出来一句粗口,令得平日里见惯了宗主温文尔雅的落基山众弟子,人人暗暗凛然,一种自危意识油然而生。
“有一伙强人,趁着刚才……防卫空虚,将冲灵丹和龙肝瓜都……抢走了!”
“什么?”薛景宗勃然大怒,滔天怒意悍然爆发,直接将那名弟子砰的一声摁进了土里:“你们这些人都是吃屎的吗?那么多人都……”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那么多人是原来,但是当看到示警的烟花火箭、特别是连自己也出动之后,这些人基本上都跟着集中到这里来了。这个时候,还真是整个赛场防卫最为松懈的时候!不过,这个时机抓得未免也太准了……
蓦地,他似乎若有所悟,一张脸猛然一沉,阴得都能掐出水来,宛如刀锋一般森寒的目光狠狠扫向了柳浪。
“老薛,你丢了东西我也很是同情,但你别把气往我身上撒!”柳浪淡淡地道:“这件事跟我无关!一来我是临时起意赶来,除了我和玄老之外,根本就没带手下;二来我柳浪是什么人,会用这种下作手段,来贪图你那点不值钱的东西?”
薛景宗一愣,清醒下来微一思索,就觉得他说的确实在理。以柳浪的出身,看不看得上那些东西先不说,就凭他那个火爆爆的性格,真要想图谋自己那些东西,明刀明枪地大干一场恐怕更对他的胃口。这种天衣无缝、环环相扣的设计,不是他能干得出来的事!
顾不得多想,薛景宗寒声道:“执法队,马上随我回去。其他弟子立刻进行搜山,严查可疑人等,有提供线索者,重重有赏!”
转过头来,对着坐在地上的凌霄一声冷哼:“凌霄,今日之事暂且作罢。日后我若查明此事跟你有关,就算你能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抓回,尝一尝我落基山的宗法!”
说罢,脸如寒霜地拂袖而去。
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以这样离奇的方式结束。旁观众人见此也觉得没劲,自行作鸟兽散。只有滕宝儿若有所思地看了凌霄一眼,方才转身离去。
此时的凌霄,恍若刚刚做了一场荒诞的噩梦!自己被人设计进了一个圈套,现在却又是因为这个圈套,间接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从而将他从薛景宗的手下又解脱出来。想到这里,不禁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小雷,我是什么人,不用说了吧。今天的事情就这样,柳纤纤我带走了,她的退学手续过两天会有人来找你办理!”柳浪大咧咧地对着雷闯道。
明明年纪比对方大,但因为实力不如人,也要被一个小伙子叫成“小雷”。一众弟子都觉得有些尴尬,但雷闯却似乎并不觉得怎么不适,反而恭恭敬敬地道:“是,前辈请便。”
“柳前辈,生机灵玉在这里……”凌霄强忍着浑身剧痛,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将生机灵玉递了过去。
“那是纤纤送你的东西,你留着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柳浪竟然说了这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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