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听见阮翠萱的这个条件,特别是那个制符笔和制符水,马上让凌霄原本有些打退堂鼓的心思,重新又活泛了起来。有了这两样东西,再加上那本符书,他就能自己批量制作符箓了啊。
但是,他心念一转,口中说出来的却是另一番话:“小妹妹,既然你对我一片赤诚,那我也对你说实话了吧。这两样东西,其实也不在我身上,我也跟你一样,是在我师伯那里看到的……”
“哦……”阮翠萱的神情顿时便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便从饱满变成了蔫不拉几。不过,她这种喜忧形于色的表现,倒让凌霄觉得稍微放心了一些。
于是凌霄继续说道:“不过,我有一个办法,你不妨把你叔叔的交易馆名字告诉我,我现在马上赶回去将此事禀报我师伯。明早巳时,咱们还在这里碰面,到时你带我们去见你叔叔,如何?”
“没问题。”阮翠萱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了一个名字给他。
“好吧,那今天先这样,我走了。”凌霄将三十块红灵玉再次递给了她:“一码归一码,今天是我跟你做交易,明天让你叔叔跟我师伯他们自己谈。”
阮翠萱推脱两下,见他一再坚持,也只好收下,口中又充满希冀地道:“那你明天可一定要来啊。”
“放心吧……”凌霄对她点了点头,右手的小手指微不可察地对她轻轻一弹,接着身影晃入前方摩肩接踵的人群,不见了。
“我也得赶快回去了,先把这件事跟叔叔商量一下。”看着他的身影消失,阮翠萱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跟那个摆摊的男子说了一句什么,这才匆匆离去。
凌霄走进一条巷子,找了一个四处无人的所在,猛然一吸气,脸上青气一闪,接着浑身一阵咔咔作响。
转眼间,他就变化成了一个一脸枯槁、大头矮身的中年男子。只见他诡异地一笑,抬步向着巷子外面走了出去。
刚才与阮翠萱分手之际,他小指一弹,神不知鬼不觉地就附了一丝灵识在其身上,此时缀着那丝感应,很快就在人群之中跟上了少女的身影。
只见她的身影急匆匆地走入了一个阔大的房子,赫然便是灵草肆中那座由十几栋房舍组在一起的豪宅,上面醒目地挂了一个硕大的黑色匾额,其上写着三个烫金大字:七星堂。银钩铁划,笔力遒劲,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锋锐之气。只是年深日久,沐风栉雨,匾额的色泽略略显得有些斑驳。
看着她走入之时,门口几个守卫都神态恭谨地跟她打着招呼,凌霄不禁暗暗点头:“看来这个小妮子倒也没有骗我,七星堂应该跟她有着一些关系。”
确定了这样一个基本事实之后,他倒也不慌了,闲庭信步地继续在集市上逛了起来。他接着从刚才被打断的那处开始逛起,不时笑着跟那些摊主拉拉家常。
等到逛完右边的一溜摊位,这一圈聊天打屁下来,他已经对这条街上的势力,特别是那个七星堂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整个灵草肆,像是集市上的这些摊主,基本都是游摊儿,全都要仰人鼻息过活,他们所仰的那个“人”,是这里的两大势力:**馆、七星堂。
其中**馆是灵草肆的老牌势力,而七星堂却是后起之秀。前者在灵草肆已有近三十年的历史,从一开始的波澜不惊直到二十年前渐渐一统灵草肆,最后成为这里说一不二的垄断势力。
而这种一家独大的黄金局面,大约维系了十年左右的时间,其地位开始受到了一些后来者的挑战,也引发了**馆出手对其进行无情的打压。这其中,有的人实力不济退出了,但却有七家同仇敌忾地联合起来,组成了一个叫作“七星堂”的组织,跟**馆进行着激烈的市场争夺。
双方这样对抗了三四年,觉得谁也没有绝对的实力能够一把搞死谁,反倒搞得大家都是两败俱伤,有些得不偿失。最后,经过谈判,双方同意了对方在这里的存在,并以街道为界,划分了各种的势力范围:其中左侧的集市归**馆,而右侧的则归七星堂。
这些集市上的摊位,都是两大势力的地盘,摊主都要向各自归属的管理势力缴纳摊位费,才能获得在这里设点的资格。基本上,这些摊主大部分都是抱着别人吃肉自己在旁边看看运气好能不能捞点骨头的心思,在这里混口饭吃,一般出售的都是一些价值不高的灵草或材料,至于以次充好、鱼目混珠这些伎俩,那也是时有发生之事,就看买家有没有那个眼力价了。
为此,集市上也为此没少发生纠纷,但是除非是那种特别牛的买家,大多数的人也只能当是花钱买了一个教训,而两大势力对这种事情一般都是装得看不见-你要有眼光,你就应该来我这里买才对嘛。你自己贪小便宜吃大亏,活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