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掌柜瞧着金子,目露贪婪之色,闻言,躬身忙露出谄媚讨好的神色,摇了摇头,道:“回嬷嬷,不是的。去小人店里的那位夫人是位身量不高,模样有些富态的夫人,而方才的那位夫人身形模样似乎都太清瘦了些。”
“不是?”玉湖有些讶异的道,“可沈掌柜不是说,那位夫人来你店中之时,你隐约听见她身边的丫鬟叫了她一声婉绣姑娘吗?婉绣是华姑娘的小字,怎么可能不是呢?”
秦云笙捧着茶,脸色平静,似是早已猜到了结果,因而并无意外之色,“有时候,在不经意间露出的马脚,往往更能够让人坚信不疑。那只是障眼法而已。”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故意放的很轻很慢,无端地给人以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沈掌柜,你可记得当日,跟那位夫人去的丫鬟的模样和衣饰?”她轻压一口茶,似水墨勾画的一张俏脸上,神色淡淡,空灵漂亮的夺人心魄。
沈掌柜直看得似灵魂出窍,呆了呆,眼见秦云笙一挑眉梢,这才讪讪回了神,道:“回秦二小姐,这事情已经有多日,小店里客人来来往往的,多得很,小人哪里还会记的清一个贵人身边丫鬟的模样呢?”说着,他搓了搓空空的手心。
秦云笙抿口茶,微微一笑,唤道:“乳娘。”
方嬷嬷会意,复又从袖中掏出了二锭银子,在沈掌柜的眼前晃了晃,和刚才的那锭金子一齐放在了桌子上。
沈掌柜见状,嘿嘿笑了笑,还是搓着手,道:“不过虽然记不清了,但是为了二小姐,还且容小的好好的想一想。”
秦云笙也不着急,闻言从容地放下茶杯,动作优雅的从袖中掏出二锭黄金,放在手心里,漫不经心的道:“那还请沈掌柜好好地仔细地想一想了。”她手中掂着黄金,似是不经意的在沈掌柜的眼前晃来晃去,沈掌柜的眼睛也就跟着她的手晃来晃去。
“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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