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看华素,再一齐扭头看看秦义庄,那心中惊得好似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秦义庄在众人古怪的目光中,脸色不由得尴尬了下来。在华素盈盈的对着他一礼之后,他轻轻咳了一声,干笑着将手中的油纸包递给华素,佯装一副正经的模样,道:“这是蕊儿跟霖儿要吃的淑芳阁的桃酥和杏花糕。”
华素自是明白秦义庄的意思,只见她礼节周到规矩地伸出一双白如玉的素手,盈盈笑着接过那两个油纸包,朝秦义庄声音柔柔的道了一声谢,“这两个孩子的口味挑剔,劳老爷费心了。”
秦义庄亦是笑着,跟她说了一声无碍,“小孩子难免挑食,左右不过是二包点心罢了,无甚大碍的,华姑娘不必道谢。”嘴上虽是礼节周到,客气疏离,但二人的眼神交汇之间却是如胶似膝,眉目含情。
欲盖拟彰
真是好一副鹣鲽情深的模样秦云笙望着做戏的二人,面上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暖暖阳光照在她的眼底,折射出的却是一片的寒光。
她倒真是小看了华素了
真是会使得一手好手段就连跟男子苟且这样坏名节的事情,都能被她这一张巧嘴三两下的就给生生的扭成了跟丫鬟之间有矛盾而惨被刻意陷害的一场误会。不过是托着病在秦义庄的院门口跪了半个时辰,示了个弱,就已又是勾起了秦义庄的心。
真是好城府好手段
不过,话说回来,秦义庄也真是蠢,事情都做的这般明显了,光天化日之下,被丫鬟撞见跟陌生的男子苟且,人证物证俱在,他居然还能够相信华素,被她说的迷三倒四的。
秦云笙低垂着头,心中嘲弄的这般想着。愈想,对秦义庄就愈是鄙夷;心境,也就愈加的荒凉。
可笑她上辈子对秦义庄的愚孝。想来也真是嘲讽。
秦义庄并未觉察到秦云笙的异样,他低头揉揉齐梓旬的头,神态俨然是一副慈父的模样,温声朝华素问道:“对了,霖儿的伤势如何了”
华素的素手轻抬,娇羞的笑着将遮挡在额前的那缕青丝拢到耳后,动作优雅中透出几分轻佻的撩拨人心的魅色,“老爷的药很管用,这几日那伤口上就已经开始结疤了。孩子顽劣,惹得老爷担忧了。”
等彻底掩饰好了自己眼底的情绪之后,这才抬起头,对上秦义庄的脸,粲然一笑,“父亲,既然与华姐姐还有事,那云笙就不打扰了,就先走了。”
秦义庄挨着华素,距离不算太近,但却也不远。就这般闻着女子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心中就忍不住的泛起阵阵躁动。
温香软玉在侧,他心神皆醉,是巴不得秦云笙早点识趣的离开呢。
于是,淡淡的斜瞥了秦云笙一眼,用这鼻音又是嗯了一声,目光便迫不及待的在华素那方佳人身上流连去了。
秦云笙望着秦义庄不耐烦的模样,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的一笑,便携着嬷嬷和丫鬟转身离去。
秦云笙离去不久,就见华素身边的丫鬟领着华素的二个儿女脚步匆匆的出了花园。
而大花园内,则已是春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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