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笙回味着口腔中的血腥气,听得秦义庄的这番话,心中差点笑出声来。
秦义庄竟说她心狠手辣
可笑真是可笑不过同一个染缸中出来的黑,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秦云笙淡淡的看着他道貌岸然的模样,心中冷笑连连,难道他以为他自己就有多高尚吗若真是论起心狠手辣来,比起他的那些宠妾灭妻,卖女求荣,见高踩低的龌龊,她自认自己连他的三分心思还未可及
秦云笙近秦义庄身前一步,昏黄烛光在她高肿的半边脸上打下一片淡乌剪影,颊边小小梨涡,在阴影中忽明忽暗,“父亲,云笙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竟惹得父亲这样的恼怒,还请父亲出言点拨一二,云笙一定知错就改。”
秦义庄目露凶光,扶胸喘息道,“孽障事到如今,你还敢嘴硬你毒害庶母,戕害兄弟,此等卑鄙恶劣之行径,岂容你瞒天过海”
秦云笙抿唇淡淡的一笑,毒害庶母,戕害兄弟,原来九姨娘想用的就是这种手段。这罪名听着还果真是罪大恶极呢。只是,她那兄弟在哪儿呢,如今怕是连个影子都没有吧
庶母,呵她李秀兰也配
秦云笙双目如星似月,流光转动,她浅浅的笑着,那乌黑明亮的长发间点缀的精致朱钗上流苏璎珞叮叮清脆作响,宛如一流清清泉水缓缓在其间流动,在这满是血腥味的房间里,竟让人一种有云破月明之感,她不疾不徐的道:“父亲,云笙自幼就是娘亲一手带大的,娘亲是郡主,贤良淑德的美名远扬在塞外,你以为这样一个品德上佳的郡主所教出来的女儿,竟会是一个心狠手辣,残害无辜的人吗父亲依母亲的性子,您当真以为母亲会教女儿做这般昧良知的事情吗”
秦云笙这话说的好,不为自己开脱,也不会自己喊冤,只是语气缓缓地问秦义庄,他认为她的母亲的女儿会不会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
虽问,却也答。那锦云郡主是何种人,秦府众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她教出的女儿,又如何会做出这般可耻的事情呢众人心中皆是动摇起来。
这话有道理,秦义庄自然捉不住其中错处,他张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种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着力点,再硬的拳头也无力可打的感觉颇让人挫败。于是,秦义庄在无形中就被秦云笙噎了一下。
“二小姐,梧娘自知自个儿性子有些跋扈,素来与夫人有嫌隙。可您也不能为了夫人一时之气,就如此狠心的要杀害我那无辜的孩子啊。”便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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