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公目光一沉,倘若真是寻常的米汤,何必如此遮遮掩掩的。何况匆匆一瞥,他发现那粥里面放得好似不是白米,颜色更像是行军时吃的糙米。
这般欲盖弥彰,最是引人怀疑。
在庆国公越来越阴沉的目光中,秦云笙心中反倒是越来越兴奋。眼看着计划快要迈出最重要的一步了,秦云笙不由握紧拳头,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激动。
说起来她还真是要感谢秦义庄,若不是他自作聪明的把她的小厨房给锁了,让那大厨房的那些势力眼人以为她秦云笙在秦府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了,可以不用精心伺候着了,他们也不会日日给她端来这样的饭菜,她也就不可能在外公面前演这出戏了。
要么说秦义庄真是她的“好父亲”呢。
她要烧了秦府,秦义庄就上赶着来给她送火种;她要水淹了秦府,秦义庄就立刻给她送来一条河。
上一世,她怎么没发现他居然如此的配合自己呢。
秦云笙将宽大的广袖刻意的往下垂了些许,给庆国公留出了些许的视线,好让他可以“无意的”看见那碗稀的已近乎数出碗里有几粒糙米的米粥。
庆国公目光专注的凝审着那碗粥,并没有注意到秦云笙的这些小动作。
待他看清了那粥碗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之后,心中的火气不由更大了。
那碗里装的居然是他们在镇守西北,短缺粮草为填饱肚子万分无奈之时才吃的糙米
他外孙女如今吃的居然是糙米
他程之庆的外孙女,贵比王孙贵胄,本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在秦府何时就沦落到吃糙米喝稀粥的这步田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