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此事是姨娘她一人所为,奴婢不知情的。奴婢不知道那糕点里面是下毒的,若是知情的话,奴婢断然不会将那茶点送去给夫人的。老爷,求求你放过奴婢吧,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秋茯边哭边求这秦义庄。
秋茯这话便是直接承认九姨娘的罪行。
在众人幸灾乐祸的眼神中,九姨娘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她瞪大着眼睛,使劲看着秦义庄,嘶声大叫道:“不,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吩咐秋茯那个贱婢给那贱。。。。。。给大夫人送过糕点,这贱婢,一定受了人收买,他们是有意要陷害我老爷,这是有人在陷害我呀”
这话说的很是苍白无力,忒的不能让人信服。
秦云笙看着九姨娘,笑眸里尽是戏谑嘲弄的神色。
九姨娘,上一世你欺我母,辱我母,终害我母命归黄泉,但我却至死都未替母报仇。这一世,苍天怜悯让一切得以重来,我便定要你生不如死
“老爷,老夫人,我真的没有做这事,你们相信我相信我呀”九姨娘不顾身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几乎是四肢并用的爬到秦义庄的身边,仪态全无的抱着秦义庄的小腿,眼泪簌簌而落。
秦义庄阴沉着脸,想要一脚踢开她,但转念蓦地想到了她腹中的孩儿,又生生的忍住了动作。
“哟妹妹,你不会真以为我们大家伙儿都没长耳朵,没长眼睛呀。这你身边的丫鬟都承认了,是你做的,你怎么还想着骗我们大家伙儿呢。”
自九姨娘怀孕以来,七姨娘看着她那风光得宠,意气风发的劲儿,心中不知道已恨恨的对其磨了多少次牙了。
落井下石,本就是后院女眷们最爱做的事,何况七姨娘跟九姨娘本就是死对头,一见面就掐的跟乌眼鸡一般。如今九姨娘下毒杀害当家主母未果,丑事败露,七姨娘自然是乐得往这一团火上浇些油,使得九姨娘死的更快。
秦义庄看着九姨娘,眼神阴阴测测的,大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味。
九姨娘迎着他这般的目光,心中蓦地涌起一抹足矣令其窒息恐惧的濒死之感。
秦云笙目光平淡的从九姨娘惨白的脸色一扫而过,心中一丝同情也无,反而是越发的平静如止水。
霜荷看着秦云笙,见她亦是定定的望着自己,那黑黝黝的眼睛,仿佛寒潭古井一般深不见底,霜荷不禁打了个寒战,错开目光,便是用力的在自个儿的胳膊上拧了一下,直拧出了泪意,才朝着秦义庄哀嚎道:“老爷,我家夫人可是被九姨娘害惨了啊大夫说若是那引醉的量再多一钱,这个时候,夫人可就不只是昏迷了,跟您可就是天人永隔了啊老爷求老爷为我家夫人做主哇”
霜荷的哀泣声放些,只听得庆国公的铁掌重重的往那桌几上一拍,声音阴沉如雷霆滚滚,“不必秦商做主,这件事本公来做这个主”
“谋害郡主,乃是大罪,罪无可赦来人,速把这个贱妇给我拖出去,剁碎了喂犬”庆国公声音沉沉的,压抑着愤怒和气恨,话中好似含了冰一般,寒的让人腿脚发软。
一听庆国公竟是要将自己剁碎了喂犬,九姨娘的心中顿时大骇,窒息一般的恐惧到了极点,她浑身一阵激烈的颤抖之后,九姨娘忽觉自己的下身一暖,旋即一股骚臭不可闻的味道便已从她的下裙处飘出。
离九姨娘最近的丫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看着九姨娘的目光微愕。
九姨娘她,她竟是被吓的当众尿了出来
七姨娘用绢帕捂住了鼻子,语气既厌恶又幸灾乐祸,“哎哟哟,妹妹,你怎么这般,这般的不知廉耻呀竟是当着国公爷的面儿尿了出来。哎呀,这味儿,可真是,哎哟太令人恶心了。”
一想到自己要被剁碎了喂犬,九姨娘从头发尖到脚趾头尖尖都是恐惧的发抖,整个人好似是在冰水中泡过了一般,身体又冰又冷又僵。
这时的她哪里还顾得上跟七姨娘斗嘴,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仪态全无。
九姨娘泪涕横流,她嘶声哭喊道:“不,我没有下毒害夫人,我是冤枉的,国公爷,我是冤枉的啊”
人证物证已俱在,庆国公哪里还会听九姨娘的狡辩,他厌恶的看了九姨娘一眼。
那眼神煞气十足,足可令小儿止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