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姨娘骂的极为的难听,立在药铺门前的那些士卒蓦地黑了脸,手持着长戟,突然地就冲进了铺子里,长戟森冷刀锋抵着九姨娘的心口,声音如雷,厉喝道:“你这不知好歹的村姑在说什么呢”
许是店铺都被这些士卒给搬空了,九姨娘受了刺激,饶是这长戟抵在心口窝心的凉,士卒脸色阴沉的吓人,她也丝毫没有畏惧,反而是更加的疯癫起来,指着那士卒的鼻子破口大骂:“说的就是你犬娘养大的混账东西,净会干这些不要面不要皮的事情”
“住嘴你这满口腥臭味的村姑”士卒恼羞成怒,手中的长戟寒光一闪,便是就要刺到九姨娘的心窝里。
老夫人见势不好,惊呼一声,忙冲了过去,挡在九姨娘的身前,“诸位官老爷且息怒,息怒”
士卒阴沉着脸,声如雷霆:“滚开我今日非要收拾了那泼妇不可”
士卒吼着,声音如虎咆狼哮,老夫人的耳边直嗡嗡聩响。
她忙从袖中取了些银钱,递到那些士卒的跟前,陪着笑道:“诸位官老爷且息怒,是老身这儿媳不懂事,是老身这儿媳疯言疯语。官老爷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跟我这不知好歹的儿媳一般见识。这些银子算是老身代我这儿媳给您赔罪了。”老夫人将银子塞到一个士卒的手里,“这银钱不多,但万望诸位官老爷息怒,息怒老身这儿媳不懂事,得罪了诸位官老爷,老身回去定饶不了她官老爷且息怒,息怒。”
这些士卒皆是朝廷的下等士兵,破落户出身,有幸入了朝廷的编制,但一月的俸禄却着实不多,也就堪堪能糊口而已。如今这突然得了一笔横财,自然是不会有人拒绝的。
于是士卒黑着脸,轻咳了一声,将那银钱接过,声音沉沉的道:“也罢,看在你这老婆子还懂礼数的份上,本大人这次便就饶了你这疯癫的婆娘。但若是有下一次,就莫要怪本大人刀下无情了”
见士卒接了银钱,收了长戟,秦老夫人心中稍安,陪着笑连忙道,“是,老身明白,老身明白。谢官老爷大人有大量。”
被这声官老爷哄得心欢了,那手下银钱的士卒朝着秦老夫人冷哼了一声,做足了官老爷的架势,手一挥,“兄弟们,咱们走”一行士卒便又是风风火火的退了出去。
秦老夫人看着那些士卒走远,长舒了一口气,转首看着九姨娘,脸上的笑意顿时沉了下去,“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明知道这些士卒都横得很,你还得罪人家,是不是真的嫌命长了”
九姨娘一噎,看着老夫人眼里凌厉的神色,心中的郁结之气不少反增。
她颓坐在地上,看着身边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悲从中来,不由得又是大哭了一回。
听着九姨娘高亢的哭声,秦云笙嘴角蕴了一丝笑。九姨娘难过的可还在后头呢,你且慢慢哭着,切莫着急。
“小姐,这雨下的越发大了,国公府离这甚远,若是不赶快回去,一会儿等雨再大些了,可就回不去了。”玉湖撑着伞,看看那越来越大的雨滴,有些担忧的微微蹙了眉头。
秦云笙隔着雨雾看着那形容狼狈不堪的九姨娘,清秀的小脸上笑意越发的明澈动人,直如初夏那一池子盛开的芙蓉花一般。
“是阿,这雨真是下的越发的大了”她温婉垂眸,犹自感慨般的低语了一声。
东街人声嘈杂,玉湖没有听清她的话,不由侧头问道:“小姐,你说什么”
秦云笙微微一笑,目光中的神色宛如一砚被打翻在宣纸上的墨,浓乌浓乌的透不出一丝光亮来。
“没什么,咱们走吧。”秦云笙淡然转身,朝马车走去。
玉湖应了一声,举着伞忙追了过去,“小姐,等等奴婢”
雨幕中,秦云笙秀隽窈窕的身姿宛如一株雨雾中的莲花一般,散发着轻轻淡淡的荷香,盛开在这哭声喊声混杂聒噪的东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上了马车,玉湖取出帕子动作小心的替秦云笙拭干其额角被雨水打湿的青丝。
秦云笙素手执着一卷书帛,专心的看着,丝毫不被玉湖的动作所干扰。
玉湖一面替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面无话找话,不经意的对她问道:“小姐,咱们今日回秦府究竟是所为何事呀,您看,奴婢都跟您跑了一天了,也还没弄明白您是为了何事这么火急火燎的要回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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