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笙举箸夹起一块红豆山药糕,吃到嘴里,细微的咀嚼声传来。小二不见她还有吩咐,便是就转身朝楼下走去。
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过后,秦云笙放下箸,目光淡淡的朝窗外看去。
“小姐,咱们既然都到了家门口,怎么不回去,反而还要花钱到酒楼里呢小姐,您到底是要做什么”玉浣立在一旁,看着秦云笙纱帽之下影影绰绰的脸,有些疑惑的问。
秦云笙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碗,轻呷了一口茶水,轻描淡写的道:“没什么要紧的事。”言外之意便是不想说了。玉浣低下首,讪讪住嘴,“奴婢明白。”
秦云笙望着窗外正对着的秦府大门,淡笑不语。
雅厢内寂静的仿若无人。
凉爽的清风擦面而过,秦云笙头上的纱帽飘然,清秀小脸在其中若露不露的,湖泽般深深沉沉的眼睛静静地盯着秦府朱红大门处,一动不动的,好似一尊精致的木偶泥塑的泥人一般。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马蹄踏踏的声音由远及近。
秦云笙遥遥望着一队官兵踏马而来,眼中如蕴星光,心中暗忖:终于来了
这一队官兵皆是手持长戟,骑马的一手拉着缰绳,马行的甚急,所到之处扬起滚滚烟尘,身后跟随着戎装士卒,街市上百姓碰之皆退让。
这对官府士兵浩浩荡荡的来,气势如虹。
他们在秦府的门前停下。
秦云笙端起茶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笑意浅浅淡淡的,微微有着茶香。
骑马的几名官兵动作迅疾的跳下马,朝秦府之中走去,随性而来的戎装下等士卒则是分成两队,相对而立,守在了秦府的大门口,阵仗大得很。
少顷,秦府门前便聚集了许多凑热闹的百姓,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士卒,指手画脚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秦云笙所要的那雅厢正对着秦府,秦府的动静坐在窗前听得甚是清楚,数十人的脚步声,马蹄声,混在一起甚为嘈杂喧闹,玉浣听到动静,不由好奇地探头朝外看去。
“呀小姐,咱们府前头怎么站了这么多官府的人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待看清了窗外的动静,玉浣惊叫出声。
“这官兵来的突然,我不曾回府,又怎么能知道发生了何事了”秦云笙低敛下眼眉,青花斗彩的盖碗拂过碧绿碧绿的茶汤面,她小嘬了一口茶淡淡道。
玉浣依然勾着头瞧着外头的动静,闻言随口道:“也是,小姐没回去,怎么会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呢。”言罢,玉浣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陡然回首看着秦云笙。
小姐她今日的行为甚是奇怪,先是戴了纱帽遮掩容貌,再是,小姐说自己有事去找景止王爷,明明可以走近道去止王府,却绕了远路。到了府门口,也不进去,反而是坐在了酒肆。玉浣看看神色淡淡的秦云笙,再看看窗外那些守在秦府门口的士卒,心中越发的狐疑起来,小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今日府里会有官兵来,所以才特意戴了纱帽掩去容貌,坐在这酒肆里等着的。
玉浣心中一个激灵,看着眼前那不足及笄的稚气少女,心中一股异样的情绪涌上来,她的目光有些复杂了起来。
秦云笙似笑非笑的看着玉浣,轻声淡音的问道:“我面上可是有脏污,你怎么这般看着我”声音轻柔如三月春风,擦过玉浣的耳朵,玉浣垂下眼睛,“没什么。”小姐自小把自己和湖儿捡到秦府里,护着自己姐妹二人,待自己与湖儿也是好极了,如此恩情,足矣以命相抵,不管小姐到底是何心思,自己只要好好地跟着她就行了,多想无益。玉浣坚定了心思,兀自暗暗地点了一下头。
“小姐,茶凉了,奴婢在给您换一杯罢。”玉浣深深吐纳了一口气,走至秦云笙的身边,温声道。
秦云笙不知玉浣适才在心中的那番计较,闻言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好,清灵灵的眼睛还是一直遥遥看着秦府那隅的动静。
玉浣提起小泥炉子上紫砂壶,替秦云笙续了一杯新茶放置她手边。
秦云笙端起茶,小酌了一口。
这隅厢房内静的连空气都仿若凝滞了一般,而那隅的秦府中却已闹翻了天。官兵拿着京兆尹府的文书奉命前来捉九姨娘,其罪状为朝廷所征收其的药材皆已坏烂,非但不能治病,反而用之还是会使人送命。其奸商用心之险恶,欺瞒朝廷,以次充好,入狱待审。
官府念过京兆尹府批下的文书后,便要奉命拿人。可如今九姨娘怀有了身子,老夫人见多识广,对那牢中的情形知晓一二,听了官府的缉拿令,知九姨娘一旦入了牢房便会坏了事,届时莫说是孙儿了,怕是连九姨娘她自己都是难保性命。
是以,盼孙如盼命一般的老夫人怎么能眼睁睁的任由官府缉拿九姨娘入狱呢。她自然是拦着那些官兵。好话说尽,许已重金,就差没有拉下脸给那些官兵跪下了,却也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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