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止的目光闪了闪,依然是那般不正不经的模样,俯身微微凑近了秦云笙些许,清醇的酒香扑面而来,他语气轻柔含笑,“帮,既然是卿卿所求,本王定然是要帮的。”
酒香在鼻息间萦绕不去,秦云笙微微蹙了眉头,她不喜欢旁人靠她这般亲近。
秦云笙不动声色的将身子微微后仰,拉远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声音冷漠疏离的说道:“云笙多谢王爷肯出手相帮。”
这小丫头小性子使得倒是很可爱。景止觉察到她的那细微的小动作,莞尔一笑,重新坐回榻上,神态懒懒洋洋的,竟是有一丝媚态在其中,极为的撩人心魄,他唇角微微的勾起,睨她问道:“卿卿要本王如何相帮”
秦云笙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被他那慵懒模样所蛊惑。
“今日清晨秦李氏阿梧被京兆尹府的士卒自秦府带走了,下的罪名是其以假药劣质药欺君,以一己私欲,而罔顾西南百姓万人的性命,如今已锁自了官府的监牢中听候官府提审。”秦云笙并没有直接说明了她的意图,而是语气平淡的朝他叙述着适才在童家酒肆之中她所瞧见的一切,神情坦然寡淡,置身事外,事不关己的态度十分明显。
景止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模样清秀的小姑娘越发的感兴趣了。这秦府被京兆尹府查出以劣质的毒草药,以次充好,为了一己之私,而险些害了数万人的性命。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足以令秦府身陷囹圄,不仅是家族名声败坏,更重要的是,万一有一个不小心,那便是株连九族之罪。按理她身为秦家的嫡长女,遇到此事,此时应该是想尽办法为秦家脱罪,可怎么她这时候倒是还要将秦家往火坑里推了一把呢。
景止看着秦云笙,越发觉得她的城府深沉,令人难以捉摸。
“卿卿是想要本王替你在京兆尹府斡旋,将那秦李氏的罪定死吗”沐浴在日光下,景止的华裳飘然,周身光华流转,秀隽丰神如玉。
秦云笙面色寡冷清寒,“不,云笙是想请王爷把秦李氏救出来。”
她说要他把秦义庄的九房妾室救出来。景止微微坐直了身子,手中酒樽里清酒荡漾,可她方才不是说要让他帮着害人吗
这丫头可真越来越有意思了。
“救出来”景止声音懒洋洋的:“可是卿卿方才不是要本王帮着害人吗这救人又是如何个说法呢”
景不语亦是疑惑的看着她,“小丫头,你这又是害人又是救人的,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阿你且说清楚,让本王也跟着听听,指不定本王也能帮上你的忙呢。”
秦云笙微微淡笑,动作优雅且从容的饮下一口清酒。
暖融融的清酒带着缠绵酒香润过干涩的喉咙,和风擦面而过,秦云笙有些熏熏然,陶陶醉。
“王爷可是玩弄权术的个中高手,难道不知道在某种特定的时候救人其实也能杀人吗”秦云笙的酒力浅薄,一杯清酒下肚,面色就绯红的直如桃花一般,眼中水光潋滟,她语气柔软如江南的一方春水,绵绵软软,酥至骨髓,“云笙要杀人于无形,害人于舆论,话说至如此境地,王爷可是明白”
景止深深沉沉的眼眸底闪过一丝赞叹的神色,这个丫头果然是个不凡之辈不仅能想到借刀杀人,还能杀人于无形,她若真是生为男子,定然就是一代枭雄阿
景止有些惋惜的看着她,这可惜这丫头是个女儿身,不然他定是要将她收入麾下。
秦云笙不知景止心中的如此想法,低首看着那清清冽冽的酒水,眉眼清冷如霜赛雪,“自古大元官府的监牢之中便是有一种专门为女囚所设的酷刑,在狱卒之中一直十分的受欢迎,却是极其的残忍污秽不堪。据我所知,京兆尹府的监牢之中好似便就是没少用此法惩治那些关押的无辜女囚,使其屈打成招,铸就了不少的冤案吧”
前生她为了景瑜多次身陷囹圄,在京兆尹府的监牢里她可是没少见识这种酷刑。极其的有悖人伦,颇为的令人作呕
如今每每想起还仍是让她记忆犹新,那些狱卒丑恶的嘴脸,那些无辜的女囚绝望痛苦的神情,在她的脑海中鲜明彷如昨日。
不知不觉地,秦云笙便握紧了手中的酒樽。
她的这话说的极为的大逆不道。
这番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告到皇帝面前,便足以令秦家满门抄斩
可秦云笙却好似全然不在意一般,神情坦坦荡荡的好似适才只是在跟景止闲谈天气一般。
四周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景止缄默了一瞬,凝视着她,问道:“卿卿这话可是有辱朝骂政之嫌,卿卿不怕本王将这番话写了折子呈禀圣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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