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英雄救美,惩渣女(1 / 2)

 她拿着银针刚要碰触到杨鸣斌的穴位上,杨鸣斌忽然痛苦的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脸部扭曲狰狞,粗粝的双手恶狠狠的掐住了杨雨薇的脖子,用力的收紧。

杨雨薇没想到竟然被最为信任的父亲袭击,眼泪都飙出来了,不停的挣扎着,艰难的说道,“爹,放开我,我是薇儿啊。”

然后此时的杨鸣斌彻底的失去了理智,他的眼睛里只有杀戮,手指不停的用力,周身蔓延着腾腾的杀气,就像地狱的勾魂使者,想要收割人的性命。

杨雨薇的脖子火辣辣的,窒息的感觉一阵阵袭来,她觉得意识渐渐的流失,求生的本能让她的手脚不停的扑腾着挣扎着,尖锐的银针也扎到了杨鸣斌身上薄弱之处,想让他松开手。然而这时候的杨鸣斌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样,根本感觉不到疼痛,那些银针几乎要整根刺进他的血肉里,他还是不停的收紧手,是真的想要送平日里视若性命的女儿上绝路。

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全身的力气越来越小,杨雨薇眼角有晶莹的泪水滑落下来,难道她走了一朝,最后竟然死在最疼爱她的父亲的手上

她不想就这么死了,她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完成,她还想好好的活着,可是她真的没有机会了。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的闯进来,一拳重重的打在杨鸣斌的手上,强大的内力硬是逼得彻底失去意识的男人松开了手,气若游丝的杨雨薇软绵绵的倒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身子轻轻一飘连着向后退了几十丈的距离,紧接着南宫曜带着的死士彻底的将杨鸣斌包围起来,试图想要将他制服。

“薇儿。”南宫曜抱着她的手都是颤抖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爹,救救我爹。你们不要伤害他,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一切不是他的意愿。”杨雨薇喘了一口气之后,眼睛里是满满的惊恐,她爹一定是被人算计的,可是究竟是被谁算计的,她这时候根本查不出来。

“薇儿你不用担心,我的死士心中有数,是绝对不会伤害到你爹一丝一毫的。”南宫曜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心里一阵阵后怕,他若是再来晚一会,他的薇儿恐怕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薇儿,现在没事了,你不要再害怕了。”南宫曜握住她不停颤抖的手,试图给她力量。

“南宫曜,谢谢你。”杨雨薇的脸有着说不出的惨白,劫后重生让她有一种想要大哭的冲动,她现在还活着,还能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能感受冷热,实在是太好了。

“快别说这些话了,你受到惊吓了,吃这个压压惊。”他将一颗药丸塞到杨雨薇的唇齿间,杨雨薇服了下去,果然有一股暖流顺着血液流遍了全身,让她身体又恢复了力气,果然没有之前那么虚弱了。

她担忧的朝着她爹的方向看过去,眼睛里的忧虑更加强烈。

杨鸣斌此时还陷入癫狂之中,谁都不认识,拿着长剑不停的砍杀,不管是谁看到了都忍不住头皮发麻,而空气中那股沉重又诡异的箫声依然绵延不绝。

“这箫声有问题,南宫曜,抓住那个吹箫的人,是他在背后大捣的鬼。”杨雨薇手脚发软身体虚弱,脑子却并没有因此而罢工,而是高速的运转了起来。

南宫曜听完她的话,立刻竖起耳朵仔细的辨认着声音的方向,然后藏在衣袖里的淬了毒的匕首出其不意般的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射出去,下一刻留在他身边的几个死士犹如闪电般朝着袭击的方向施展轻功跑过去,空气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下一刻身穿黑色长袍,脸也被斗笠遮住的男人被死士们拳打脚踢的点住了穴道,反扭着手朝着这边走过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之前彻底的失去理智陷入癫狂的杨鸣斌两眼一翻,身体朝着地面重重的栽倒了下去,发出响亮的咚的一声。

“爹。”杨雨薇心紧紧的揪在一起,想也不想就迈开脚步朝着他跑过去,再看到浑身是伤,七窍流血的父亲时,控制不住得哭了起来。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慌乱,仔细的检查爹爹的伤势,拿着帕子将他脸上的血渍给擦干净,难过的说道,“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们立刻把杨将军送回镇国将军府,薇儿,这个人也要抓回来好好审问。”南宫曜指着被强行摘掉了斗笠的面容奇丑的矮个子男人说道。

死士们立刻用天蚕丝制成的绳子将害杨鸣斌的罪魁祸首给严严实实的捆了起来,决不让他有半分逃跑的可能。

一路上杨雨薇看着昏迷不醒的父亲,周身散发着愁绪,就连南宫曜都受到影响了,“这应该是越国的一种邪术,你爹是被邪术控制住了,或许只能用那个操控者将邪术解开了。薇儿你不要这样,伯父肯定会没事的。”

杨雨薇拳头捏得紧紧的,尖利的指甲掐进掌心的肌肤,掐得一片血肉模糊,那股疼痛刺激得她几乎要发狂,她听见她狠戾嗜血的声音说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竟然让人用这样的手段来害人,揪出那个凶手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只要仔细的查,一切都能水落石出,薇儿你就放心吧。”

到了镇国将军府里,她让贴身小厮将杨鸣斌身上带血的衣裳换下来,她亲自包扎了所有的伤口之后,这才脸色阴沉的说道,“将地牢里那个吹箫的人带到这里来,我有话要问他。”

很快狼狈不已的吹箫之人就被带到了她的面前,“说,究竟是谁派你来对付我爹的”

黑衣人紧抿着唇不说话,南宫曜让人用尽了办法折磨他,将他折磨得痛不欲生,他却依然没有吐出背后的真凶来。

“不说是吧,来人,将他凌迟处死”杨雨薇气得头顶都快要冒烟了,咬牙切齿的命令道。背后的人简直太无耻,知道她最看重最信任的人是爹爹,不会有任何的防备,竟然让他们父女自相残杀,很好

“薇儿,你别冲动行事,他还不能死,你爹中了邪术没有醒过来,估计还需要他才能唤醒你爹,你不要为了泄一时之气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南宫曜急忙阻拦了她,害怕她冲动之下真的会做傻事。

“可是我心里真的很生气,恨死了这样算计我爹和我的人了,现在我爹昏迷不醒,我忧心如焚,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办了。”杨雨薇情绪失控的喊了出来。

“你心里的难受我都懂,不行你就对他拳打脚踢,但一定要留着他一口气,真的还有用。薇儿你就暂时再忍一下,等到你爹彻底的脱离危险想要怎么处置这种卑鄙小人都随着你好不好。”南宫曜抱住她,任由她不停的捶打他的胸口的位置。

杨雨薇眼泪掉了一下,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下,她抹了抹眼泪,闷闷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想对你发脾气的,只是我心里真的很烦乱。”

“没关系,我愿意做你的出气筒,只要你心里好受一些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南宫曜自然不会跟她计较这些,相反杨雨薇能让他看到最真实的一面,他反而觉得自己跟她的关系又近了一些。

“来人。”杨雨薇朝着外面喊道,很快一个身穿着绛红色锦袍的人走了进来跪在她的面前,“小姐。”

“立刻去查最近时间内京城出现的奇怪的越国人,那些人都和谁有过接触,查到之后第一时间把结果告诉我。另外派人去查丞相府,荣国公府,上官嘉懿,皇后,还有将军府那些叔叔们的动静,我要知道这几天他们都做了什么。”杨雨薇又恢复成了清冷的样子,有条不紊的命令道。

谁在背后暗算她,最好不要让她查出来,若是查出来他们就死定了

“如果你是想查谁在背后暗算你,我想可以不必了。”一道沉稳温和的声音从夜色中传来,燕国北堂墨走进了屋子里,直直的看向杨雨薇说道。

“宁安王你来这里做什么”她很是意外。

“我听燕国的侍卫说你在路上遇到了埋伏,心里很是担心你,所以就过来看看,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北堂墨焦急的问道。

南宫曜立刻如临大敌的将杨雨薇护在身后,刻意阻挡住北堂墨的视线,冷冷的说道,“薇儿没事,多谢宁安王的关心,本世子会将她照顾得很好,不会让她出什么差池的。”

对于这个男人释放出来的敌意,北堂墨也不以为意,“薇儿,我能让人撬开他的嘴,让他说出背后之人究竟是谁来。你爹中的邪术应该就是傀儡术,有人在他的生辰八字上动了手脚,才会让术士们能够操控他。”

“我爹的生辰八字”杨雨薇眯着眼睛,周身散发着嗜血凛冽的杀气,知道她爹生辰八字的人,绝对只会是家里的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借着她爹的手除掉她的就是她那些居心叵测的亲人们

好歹毒的心思,利用傀儡术控制住她爹的神智,让她爹在失控之下杀了她,等到她爹清醒过来肯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陷入极致的痛苦之中,再也无心别的事情,那么人就能够找到破绽将她爹除去,整个将军府里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就全部落到那些便宜叔叔的手里了

想到这里,她只觉得胸口有一团怒火腾腾的燃烧着,她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不管背后那个人是谁,她都死定了

“你能现在就帮我把幕后之人给揪出来吗”杨雨薇忍住滔天的怒火,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对北堂墨说道。

“当然可以,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的,薇儿,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拒绝你的。”北堂墨温和的对她说道。

“那就麻烦你现在就开始吧。”杨雨薇回头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杨鸣斌,对眼前吹奏笛子攻击的人更是充满了厌恶,如果等会发现他没有用处了,又揪出了幕后黑手,她一定会亲自砍下那个人头送到那个人的手里。

北堂墨朝着身后挥了挥手,一个手里拿着龙头拐杖,脖子上用动物的头骨串成项链戴着,胡子花白的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在那个吹箫的人面前停住,伸出双手猛地覆盖在他的天凌盖上。

吹箫人脸上立刻浮现出强烈的痛苦来,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恐惧,身体抖如筛糠,他想要动弹想要挣扎着逃跑,却根本脱离不了那双魔爪。

令人毛骨悚然又听不懂的咒语喃喃的响了起来,不多时吹箫人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意识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像是有人追问一样,一股脑的将究竟是谁将他请来做这些事情,究竟他是和谁接头碰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空气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后,杨雨薇脸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海面。

她没想到,接头的人竟然是杨芳菲,幕后的主谋是皇后嫡出的公主上官瑾萱,因为上官嘉懿和皇后还有荣国公府的事情,让她心怀怨恨,所以在越国使者进京之后,她想方设法跟越国公主陈燕儿达成了协议,陈燕儿从越国找来会邪术的术士,杨芳菲则从她祖母那里拿到了杨鸣斌的生辰八字,让术士控制了杨鸣斌的神智,打算将她置之于死地。

“他能够将控制我爹的傀儡术解开吗”杨雨薇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问北堂墨,如果有,这个吹箫人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她从来不是善良的人,别人试图要了她的性命之后,她不会以德报怨,她只相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北堂墨对那老者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那老者再次喃喃的念着诡异的谁也听不懂的词,不多时就说道,“他说他只会下咒,不会解咒。”

“问他谁是解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