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之很淡定：“看来公司得开除一批人了。”

蔡秀玲警惕：“煜之，怎么说这个？”

“前台这个职位，说重要也重要，不重要也不重要，既然都能给母亲您通风报信，那在别人面前也把不住门，既然如此，那就换一个能把的住门的来。”

蔡秀玲脸色变了变。

她对温如许有意见是一回事，可对别人没有，她不喜欢别人因为自己无辜受累。

“煜之，我是你的母亲，怎么说也算是集团的一份子，也是我问了她才说一声的，这没事吧？”

“母亲问能说，别人问也能说，隐患不能留，防患于未然。”沈煜之道：“小细节都不能处理好，大事也干不成，这是母亲小时候教的。”

蔡秀玲深吸一口气：“这哪里是我教的，分明是你自己想出来堵我的。我承认，是秦羽给我说的。”

沈煜之轻飘飘地看了眼蔡秀玲，“母亲，和秦氏的合作，我自己有考量，母亲不用担心。”

蔡秀玲是真的不想和自己的儿子闹僵，可儿子最近越来越偏袒温如许那个贱人，也是蔡秀玲不能容忍的。

“煜之，妈不是想要帮小羽说话，只是你最近断了一个又一个和秦氏的合作，现在秦氏上门主动要求合作，你这都不了解一下就拒绝，是不是有点……？”

沈煜之眉目低垂：“母亲是想说我公私不分？”

“……”蔡秀玲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了，沈煜之太一针见血。

“母亲总说父亲不关心偏袒您。”沈煜之突然转移话题。

蔡秀玲一头雾水，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扯到这件事上来？

“母亲大概不知道，和秦氏的所有合作里，父亲都是做了让步的，可哪怕如此，他们依然达不到诺德集团降低之后的合作标准。”

“但是为了让母亲您开心，父亲也一直放任着秦氏，没有想过要断了合作，秦氏也借着这些和诺德集团的合作，水涨船高，狐假虎威。”

这些都是蔡秀玲之前不知道的。

“你说什么？”

“母亲您和秦夫人是朋友，父亲也愿意给您两分薄面。”沈煜之继续道，“但现在诺德集团的掌权人是我。我不愿意再纵容秦氏，秦氏什么时候达到了诺德集团合作方的标准，有合适的案子，我也会和他合作。”

蔡秀玲回忆了一下，秦氏在润泽市原本也是个不小的公司，但想要够上诺德集团，还差太多。

而且秦氏逐渐壮大，确实是在和诺德集团合作之后。

蔡秀玲无话可说。

“母亲，父亲为您做的这些，没想过说给您听，我希望您也不要辜负了父亲的一片苦心，为了外人，扰得自家不宁。”

从头到尾，沈煜之都没有提到温如许。

蔡秀玲对温如许有意见，那他就避开这个话题，在母亲的思想还没转变之前，想要扭转温如许在蔡秀玲这里的形象，太难了。

“我知道了。”蔡秀玲没有再提秦羽的事，转身离开。

沈煜之示意常安，常安很快跟着进了电梯：“夫人，我送您。”

常安看过秦氏的资料，也知道沈煜之和蔡秀玲说的那些，只是他以为沈总不会对夫人说这些的。

看来，少夫人在沈总心里的地位还是很重要。

温如许不知道这些，回到律所就发现秦羽还是个阴魂不散的。

秦羽居然已经在乘风律所了，而且邓遂詹亲自陪同。

“如许，快过来。”邓遂詹看到温如许，招呼她过去。

并不是很想过去呢。

温如许硬着头皮走过去。

“坐下呀。”邓遂詹看温如许站着，又提醒道。

温如许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老邓，我等会还要和瑞凯的负责人聊一份合同的事，没太多时间，也就不坐了。”

秦羽微笑着站起来：“温小姐，我知道我们之前有一些不愉快，不过我今天过来找你是认真想要合作，温小姐您不会对我有意见不想要合作吧？”

温如许皮笑肉不笑：“怎么会呢，只是我刚刚从沈总那里过来，正巧目睹了沈总拒绝和秦氏合作一事，而我手头又有沈总这边负责的一个案子，如果接下秦小姐的案子，不知道沈总会不会有意见。”

温如许直接借力打力。

和秦羽合作？

不好意思，她可真不想。

邓遂詹的脸色也变了变，沈总对秦小姐有意见？

“温小姐说笑了，煜之今天拒绝我，只是因为我们今天谈的合作不太合适，这个和我跟乘风律所再谈合作是没有冲突的。”

秦羽今天居然这么稳得住？

温如许比她更稳得住：“秦小姐的一面之词我可不太敢相信，不如咱们打电话给沈总确认一下？如果沈总这边不介意和秦氏共用一个律师，我当然是来者不拒啦，毕竟有钱谁不想赚呢。”

温如许笑容满面，传达着“不是我不想和你合作，是我怕和你合作之后，反而丢了更大的合作得不偿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