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面对天童家屡次不听从自己的命令,最上义守便觉得自己“羽州探题”的威严遭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自然要对天童家施于颜色。而一切阻扰最上义守达成目的的人自然会让最上义守感到厌恶。
“本家乃是羽州探题最上家!看看你们如今的样子,一个个畏首畏尾的,哪有一点干大事的样子?”最上义守坐在主位上大声的说道“津川家能在数年之间便发展成现在这般,就是因为敢打敢拼!我最上义守年龄与津川宗治相仿,他津川宗治能做到的事情,我最上义守为什么不能做到?”
“日后谁敢阻扰本家攻打天童家,那就是蔑视本家,蔑视我最上义守!”最上义守说完,仿佛感觉心中的怒气稍稍减少了一些,然后便闭上眼睛不再言语了。
而帐内的最上家家臣们仿佛重新认识了最上义守一样,看向最上义守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虽说最上义守在家臣们的心中并不是什么雄才伟略的当主,但是至少刚才的一番话让最上家的家臣们终于明白,最上家的当主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怯懦的少年,而是一个想要像世人展现自己风采的“羽州探题”了!
这时候,再也没有人打算劝解最上义守了。最上义守的一番话让最上家的家臣们心中也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既然主公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志村光安也在此以祖父之名立誓,愿听从主公之号令,振兴我最上家家名!虽死无憾!”志村家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男丁元服之后的通名与他祖父的是一模一样的。比如历史上几十年后在最上家和上杉家爆发的长谷堂城之战中声名鹊起的家臣志村光安就是如此。(后来那个志村光安的儿子也跟着祖父也就志村光安的父亲志村光清一个通名,真特么的乱!)
志村光安的起誓仿佛吹响了进攻的冲锋号一般,一时间帐内的家臣们也纷纷开始表态了。
最上家有多少年没有燃起这样的激情了?
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
氏家定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忍不住热泪盈眶起来。
而原本还冷眼看待一切的最上义房却突然开始担忧了起来,“之前还真是小瞧了最上义守,没想到最上义守居然能将家臣们的斗志激励起来,这样一来倒不是很好办了。”
“如今看来,只能希望接下来的津川家之行能让津川家与本家的关系继续恶化吧,不然一切都很难说啊!”最上义房脸色略微的有些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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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留守山野边城的山野边赖久之子山野边赖直也得知了上野边赖久的死讯。
山野边赖直曾是最上义守的小姓,从小跟着最上义守长大的。最上义守将当年从上野边赖久那里受到的气都撒在了山野边赖直的身上,所以山野边赖直对于最上义守也是极为痛恨的。
再加上告知山野边赖直关于上野边赖久死讯的人乃是最上义房,那么这一切就更加值得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