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对质(2 / 2)

杜悦溪这才收敛笑意,眼中满是嘲讽地望着司琴:“从前我以为能够做长袖坊的头牌,除了舞技之外,想必其他方面也该十分优秀。不想司琴姑娘却是个只会跳舞的草包。亏得刘教司被你糊弄着大摆这龙门局。若是今日的事情传出去了,只怕会让人议论长袖坊的头牌不过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

杜悦溪毫不掩饰地怒骂瞬间激怒了司琴。

她登时瞪大眼睛,恼怒地指着杜悦溪的鼻尖,高声喊道:“你骂谁是草包?我在长袖坊跳舞欧,你还在你那乡下地方不知过什么日子呢!”

说着,司琴怒吼两声,扬手就往杜悦溪的脸上招呼。

司琴的手扬在半空,却怎么都落不下去。

她拧着一双秀眉,恼怒地盯着杜悦溪。

后者倒是神色淡然,唇角微扬,冷笑两声,猛然推开司琴。

司琴跌撞着后退两步,右脚绊左脚,一下子摔倒在地。

不等司琴回过神,杜悦溪已经跨步上前,直接踩住了司琴抵在身侧的手。

司琴疼得顿时拧起眉心,额头上瞬间冒出了黄豆大小的汗珠。

她唇角哆嗦,侧眼望向杜悦溪,满脸痛苦,可若是一开口却还是保持着极端的骄傲:“杜悦溪,你敢打我!当着这么多姐妹的面,你居然敢……”

司琴的后半句话被痛苦的惨叫声取代。

她低垂着脑袋,盯着自己被杜悦溪踩住的手,另外一只手拼命地敲打着杜悦溪的小腿,想让杜悦溪挪开步子。

“够了!”刘教司终于听不下去,沉声呵斥,同时吩咐小二上前拉住杜悦溪。

司琴趁机迅速抽出自己的手。

手指已经肿得像是萝卜一般。

她满眼噙着泪水,委屈恼火地瞪着杜悦溪,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对上杜悦溪冰冷的目光,却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杜悦溪。”刘教司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游走一圈,最后落在杜悦溪身上,沉声问道,“你一早乔装打扮到底去了哪里?可是真的去了望春楼?”

杜悦溪收回阴沉的视线,别过头望向刘教司。

她顿了片刻,才缓缓道:“没有。我没有去望春楼。”

这话一出,司琴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小兽,立即抬手指着杜悦溪:“胡说!分明有人亲眼看到你进了望春楼。”

“谁?”杜悦溪冷声问道。

话音才落,便见司琴身边的小婢女白桃低垂着脑袋,双手交叠在身前,略显委屈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她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睨了睨杜悦溪,这才低声道:“奴婢的确亲眼看到杜姑娘穿着这一身衣服偷偷摸摸地入了望春楼。奴婢不放心杜姑娘还特意跟进去瞧了,杜姑娘被望春楼的几个醉汉围在正中,那些醉汉还对杜姑娘上下其手,场面实在是令人羞于开口。”

白桃说着娇滴滴地别过头,帕子挡在面前,那张嫩白的小脸上居然起了一片绯红。

有了白桃的证词,司琴也不疼了,重振旗鼓,冷色望向杜悦溪:“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杜悦溪也有些发懵。

白桃说得有理有据,仿佛亲眼目睹。

难道说她真的暗中跟着自己,只是自己未曾发觉?

即便是自己没有发觉,望春楼那么多人,难道也没有人看到一个外人偷偷摸摸地溜进楼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