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他尽可能的压低声音，唯恐让旁人听见。

“不用出声，在心里默念，就能与我交流。”

武明轩深吸了一口气，掐了大腿一下，这才勉强遏制住了因为疲惫，而排山倒海般涌来的睡意。

“回答我，你愿意做一个好人吗？”

武明轩咽了口唾沫，“愿意又怎样，不愿意又怎样？”

“明轩，不要耍小聪明。那就退一步问，你是一个好人吗？”

“不是。”

武明轩想了许久，没有在自己身上现一个好人该有的地方，于是诚实的回答。

“寒天宗怎样？”

“很坏。”

“正道怎样？”

“也坏。”

“魔门呢？”

“更坏。”

“看到路边有冻馁饥苦之人，你会帮助他吗？”

“自己尚且活不了，为何要帮他？”

“倘若你能温饱呢？”

“帮忙又没有好处，为何帮他？”

“那你怎样才会帮人呢？”

“老子高兴就好。”

“假使你和另一个人，腹中饥甚，却只有一碗饭，只够一个人吃的，谁吃了就能活命。你会怎么做？”

“那就比比谁拳头更硬。”

“若此人是你的亲人呢？”

“我没有亲人。”

“是你的朋友呢？”

“我没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