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李虎希望父亲在这里多观察几天，但架不住李根柱倔脾气，只好去办出院手续，顺便请大夫再给他复查一下。

复查的时候，大夫都感到十分稀奇，因为现在的李根柱，肺部虽然依旧有尘影，却比几个小时前好太多了，几乎接近正常人的水准。

“以李叔叔目前的状况，只要少抽烟，少做剧烈运动，根本不需要呼吸机了。”周大夫说。

听到这个消息，最开心的莫过于李虎了，虽然他也很好奇，为什么父亲会有这样的转变。

出院回家的路上，王倩妮问李虎：“你做了什么？”

李虎一愣：“我做了什么？”

“叔叔的病。”王倩妮提醒他，“你一定是动了什么手脚吧？”她用一种近乎窥探的眼神看着李虎。

“我能动什么手脚。”李虎否认，但他开始仔细回忆，便想起自己握着父亲手时所出现的那种感觉。

联想之前小白狼被自己救下的情景，再看看今天红光满面的父亲，李虎陷入深思：“难道真的是我的关系？五行石，除了可以让植物生改变，还能让人类和动物也受到影响？”

王倩妮认定是李虎做的，又觉得李虎不信任自己，路上开始赌气不说话。李虎则东拉西扯，跟父亲聊天，期间再一次想要拉父亲的手。

“你这孩子，平白无故老抓我手干嘛。”李根柱是个典型的严父，不习惯跟孩子这样的身体接触。

李虎笑了：“我看你手冷不冷，人家大夫可说了，得观察你的体温，要是烧了就得回去！”

这当然是借口，但他终于可以抓住父亲的手。在这一瞬间，他再次感受到腹内的变化，五行石雾蒙蒙的，一股清流注入父亲掌心。

“咦？”李根柱感觉掌心凉飕飕的，很舒服的凉气进入体内，在肺里转了一圈，呼吸变得更顺畅。

当然，他把这个变化归功于今天在医院输的液，并没有多想。李虎却是欣喜若狂，五行石，果然可以改善人类和动物的体质，只是他还不太确定运行的过程。因为两次都是在他无意间进行的，事后才被察觉。

回到家中，王倩妮钻进大棚去寻找李虎的蛛丝马迹，李根柱则闲不住，马上下地除草了。

李虎来到村里的桃河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下河游泳。现在天气不算热，他之所以游泳，主要是印证自己的猜测。

河水没有对他起任何作用，同样的，村里的那口古井水，还有好几个近门亲戚家的压水井也是如此。

几番实验下来，李虎意识到，自家的井水很有问题。似乎五行石，只对那口井有反应。

……

因为李根柱的病，李虎没有时间去寻找好的种子，便带了家里储备的辣椒苗，决定先拿去张玲家的大棚里试一试。

刚走到大棚跟前，李虎就听到里边传来男女吵架的声音。

“你滚！”张玲扯着嗓子骂，“老娘就算饿死，也不会要你施舍！”

“玲子，你端那么高干啥啊，孩子想吃点零食，没钱你拿啥给她买？你听我的，这钱你收下，咱俩就……”这是个男人的声音，猥琐猴急的样子。

“呸！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我就值这点钱？”张玲呸道，“你快滚，不然我喊人了！”

“哟呵，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你还真以为自己多干净呐？人都说了，你跟村长，还有……”

大棚里传来凄厉的叫声，那声音来自张玲。李虎心里一怒，拉开简易门就冲了进去。

只见大棚深处，一个把裤腰都褪到脚踝的男人，如饿狼一样将张玲逼到角落里，正动手动脚。张玲上半身的衣服都被扯烂了，双脚拼命地蹬踹。无奈男人力气始终大过女人，眼看就要吃大亏了。

李虎三步并两步，冲过去一把拎起那人，转过来一看，居然是李波！

李波是村里的会计，论辈分，他还是李虎的远房堂叔，算个本家吧。只是早年间李虎家境差，李波家从来看不起他们，两家并无来往。

李虎记忆中，他们最过分的一次，是读大学时没钱，各家借钱凑学费。村里人热心的，都帮他凑，不热心的，也都说几句客套话。

唯独到了李波家，不但没借到钱，父母还被李波的老婆撵出门：“没钱学人出去读什么书，老老实实在家刨食吧！别把穷酸气带到我们家来！”

这件事后来让父母在村里好久都抬不起头来，也让李虎第一次意识到，贫穷是一种耻辱。

这一次李虎要承包大棚，李波媳妇也曾经偷偷来找他，想要把大棚包给李虎，被李根柱一口回绝了。

现在，看到李波居然对张玲做出这种事，李虎眯眯眼，吼一声：“你要不要脸，寡妇你都欺负？！”

说完一拳捣在李波脸上，直接把他打飞好几米，跌到地上不住的哼哼。

血从李波鼻子里流下来，他伸手一抹，顿时吓的惊叫唤：“血，妈呀……”真要打起来么？就自己这瘦筋筋的样子，也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他有心恶狠狠骂一顿，又想到李虎现在在村里风头正强，二十几户人家坐等着李虎带着他们财呢，就咬牙忍下去。

李虎不吭声，走上前两步，张玲见状，急忙从后边抱住李虎的腰：“虎子兄弟，别理他个怂货，不值当的！”她怕李虎情急出手重了惹官司，又清楚李波是什么人，那就是个癞皮狗，将来保不齐会对李虎做什么呢。

其实张玲多虑了，李波压根不敢在这里逗留，李虎一动就把他吓的屁滚尿流，转身边提裤子边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