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的原因是，它无法判断出，是自己先杀死对方，还是先死在自己的攻击之下。

方欢可没那么多顾虑，直接飞到牛虻面前肆意晃荡，但攻击看起来总有些软绵绵的，总能被牛虻轻易躲避，但牛虻一直在躲避，就是不攻击。

方欢的攻击速度降低自然是故意的，他的攻击真要落在牛虻身上，自己同样也会受到伤害，而且还是无视自身防御的混沌伤害。

于是场中就出现了滑稽的一幕，方欢的攻击一直落空，牛虻一直躲避却不肯还击，哪怕方欢已经露出太多破绽，牛虻依然全力防守不肯进攻。

就这么坚持了几分钟，牛虻终于急躁了起来，锋利的骨刺有种快要压制不住的趋势，似乎是怪物体内的残忍暴虐正在蠢蠢欲动，驱使着它将眼前的小虫子撕成碎片。

方欢也发现了牛虻的变化，觉得时机已到，扭身挥刀，直接给自己大腿上来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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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伤害对方欢而言微不足道，可是牛虻却浑身一僵，复眼中闪过一道光芒，眨眼间就冲了过来。

“果然来了！”

方欢莞尔一笑，在确定牛虻惧怕混沌伤害之后，方欢猜到自己挂着共生的时候，牛虻很可能不会攻击自己，可这一条并非绝对，特别是当牛虻发现，方欢可以通过自残的方式伤害到它时...

但也有一点方欢没有想到，那就是这些怪物虽然有智慧，但身体内的本能偶尔会盖过理智，这才出现了牛虻差点压抑不住攻击冲动的举动。

只要方欢继续纠缠下去，或许就算没有方欢自残的举动，牛虻也会开始反击，方欢的自残只不过提前让它下定了决心罢了。

牛虻的攻击也是在赌，赌它和方欢谁先死！

方欢同样在赌，他很清楚牛虻的攻击力有多么强悍，但有共生在，方欢预计，在不使用任何技能的情况下，自己至少能够承受十次以上的攻击而不死！前提是不能被命中要害！

要害部位在军团召唤游戏中从来都不是什么重点，击中要害部位也没有额外伤害，但对拥有致残攻击的单位而言，要害部位就真的很“要害”了！

失去手臂，方欢会进入恐怖的流血效果，可要是脑袋被人砍了，那就不只是流血了，而是秒杀！

这也是致残攻击的恐怖之处！

方欢想好了卖血，跟牛虻互换，但也在尽量避免要害！

第一次攻击，方欢瞅准时机将自己的左臂送到了牛虻锋利的前肢之上，手臂被洞穿，头上冒出一个1200+的伤害数字，同时也进入了流血状态。

手臂被洞穿，没等牛虻将手臂扯断，方欢就率先将手臂抽了出来，这才避免失去整条手臂，这么一来，流血的每秒伤害仅有几十点，远远不足以致命，甚至仅凭方欢的恢复能力，就能抵消流血的伤害。

方欢受到伤害的同时，牛虻剧烈的颤抖一下，身形难免凝滞，这才是方欢能够及时抽回手臂的主要原因！

方欢受伤，意味着牛虻必然会受到伤害，即便转移效果失败，牛虻也会因为混沌伤害而陷入短暂的停滞，方欢也能靠这极短的时间，避开牛虻攻击的二次伤害。

手臂被洞穿，意味着共生的转移效果没有生效。

但通过奇迹之瞳，方欢又一次发现，牛虻的液态本体再次缩小了一圈，这是肉眼可见的缩小，它的本体似乎被某种力量直接泯灭了一半，虽然比不上之前身体破碎造成的效果明显，但也有差不多五分之一的效果！

这时方欢才隐有察觉，“或许之前杀死这些怪物的力量，并非致残攻击，而是混沌伤害？！”

“不，致残伤害应该也能对它们造成致命伤，但真正杀死他们的还是混沌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