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18岁的爱恋(1 / 2)

梦回 蒋偲昕 0 字 2023-02-15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18岁,我们长大了吗

进了大学才知道,原来光阴是用来浪费的,日子是用来混的,知识是用来告诉你其实是学它没什么用的,大学生活是:不在无聊中恋爱,就在无聊中变态。于是恍然有了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更让人义愤填膺的是,全中国所有的老师父母都当了大学的托儿,他们先苦口婆心孜孜不倦的劝导你拼了老命去考大学,说考上了大学就修成正果了,结果等你进了大学,才发现这是全世界串通好的一个弥天大谎。

所以当我每次走在我们学校那条总也扫不干净落叶的小路上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以前,想我的小学,初中,高中,我就这么一步一蹒跚胼手坻足的一路走到现在,然后想到那句:美人如花坐云端。那些过去的过去,好象是秋水明眸的女子,在迢迢水云间对我微笑,而那笑容,模糊不清,越来越远。

上了大学后常常感慨是不是自己开始苍老了,哪天要是看见课表上的课稍微多了点,就忙叫苦不迭,我想那个时候,我是忘记了高中的时候我是怎样从早上六点学到晚上十二点,到了高三熬到第二天一两点简直再正常不过了。而且我几乎都没怎么抱怨过,因为我没有时间。而现在,我很少在九点之前起床。

想起高三,我想每一个经历过它的人应该都不会忘记。因为越是苦,就越会作乐。越是难熬,就越是刻骨铭心。

高三最后那几个月,我总是抱着厚厚的书大步流星的从家走到学校,这大概需要十五分钟。四五月的天气很舒服,我想那时的阳光一定很好很温柔,但事实上当我认认真真的去回忆的时候,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因为那个时候,是没有闲情逸致去追云赏月感受阳光有多么美好的,事实上,我更关心这个时候太阳直射点应该在地球哪个位置,当正午十二点的时候我们学校的国旗竿应该在地面投下多长的影子。

那个时候,一页一页的翻着各种院校的简介,心里生出无数感慨,不知道自己会花落谁家,和同学激烈的讨论哪个学校的哪个专业更好,然后忽然就不想说话了,未来好象很远却又近在咫尺。常常看着看着书会不自觉的环顾四周,我想要好好的记住这一张张熟悉的脸,他们中的很多,也许这一辈子我都再也不会见到了,看那些漂亮的同学录在课桌下传来传去,三年的时光,最后换回一堆纸,无端端让人伤感。

刚上高中时,我曾经很讨厌我们学校,我说人情淡薄,比不少哪哪哪,可是当我真的要走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很舍不得。我爬到顶楼站在铁栏杆前,深深的,深深的俯视我们学校,心里翻江倒海的难过。我想起了那个每次在升旗仪式上念处分的胖胖的教务处主任,他抑扬顿挫的搞笑嗓音总被我们取笑,但他在冬天来的时候会很关心的提醒我们要注意加衣保暖。而我最喜欢的语文老师,她总是穿有碎花长裙,走路优雅昂扬,却曾经被我们气得两眼哭的像桃子一般肿。

高中逃课很难,所以逼得我们只能绞尽脑汁各出其招,扼杀了不少脑细胞啊,记得我常常是谎称陪同学看病,然后去班导那开假条,小老头的目光从他那厚厚的镜片后面直直的射来,不爽的说:他一个人去不久行了吗?我连忙说,,他……挺严重的,我怕他路上撑不住……那模样真是要多孙子有所孙子,后来终于放行了,我惊天的发现班导竟然忘了写日期,高兴坏了,和a乐着起码能混一段时间了,结果还果真混了些日子。

后来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借口了,干脆就直接闪人了,反正也不一定能被逮着。于是和a去后门,在那只有一道不高的围栏,找块石头手一撑就能跳过去,不过我也见过苯的,用力不够没跳过去,就那么像猫头鹰似的挂在那儿了,小样儿特滑稽,我们常常从这去后门的小公园,其实也不想干什么,就是对着满教室的书和人,还有那样风声鹤唳的气氛觉得郁闷,就出来了,坐在小石凳上看流水哗啦哗啦的那么带劲,就想起《死水》,前段时间漂亮的语文老师还让注意,说搞不好会考默写,而现在,我只剩伤感。

正想着,同桌的短信来了:有敌情,速回。我心里一紧怎么像地下党似的,一拉a说快回去,老头子来了。回去之前我拉着他去药店,那医生一见我们去就花枝灿烂得笑得我心里发毛,怎么弄啊,她问,我说随便弄弄就好,于是她挽起a的袖子,很快的给他缠了几层纱布再滴了几滴红墨水,我一瞧,不错,挺逼真的。正要走出门,碰到一群我们学校的,还没进来就嚷医生给几个空药瓶,看到a吊着的胳膊,相视一笑。

现在,反而不想逃课了,想想真没意思。

那个时候我不早恋,却有暗恋的对象。偶尔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会犹豫要不要跟他表白。有时候我看他看书的时候挺拔的背影,心里有些难受。我想我就这么傻傻的暗恋了你三年,你却什么都不知道,再过一个月,我们也许永世永世不再相见了。我会不记得你现在的样子,你也不会记得有这么个我。

那个时候听《栀子花开》听得泪留满面,我们学校也有大片的栀子花,毕业前的那段时间它们开得如火如荼,那些幽幽的香气传到教室里,牵动着毕业生们本来就脆弱不堪的神经。有一天课间休息的时候广播里放起了这首歌,我记得那时,教室里哭倒了大片的女生,男生也沉默不语,泪水混着清亮的歌声和伤感的旋律,我想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图画。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我想这是我听过的最狠毒的话,而不管我珍不珍惜,它都会失去,所以,我只有牢牢的锁住关于它的记忆,我希望,这样的珍惜不会太迟。

美人如花坐云端

打心眼里说,我不知该怎样来设喻童年。名家笔下,关于童年的论述与描绘实在让人眼花缭乱。在我眼里,童年是一杯最醇的酒酿,是人世间最为津甜最为美好的字眼。

怀想童年,自然而然便怀想起童年的赤脚行走,怀想起属于童稚的那段艰苦的岁月。

童年的赤脚行走很有意趣:天宇下,烈日里,一个男孩他黢黑的身子,光着脚丫行走在被太阳烤得滚烫的河湾,行走在他的童年里,他的模样朴实而倔强……

是啊!我故乡的男孩女孩,谁又不是赤脚走过自己的童年呢?谁又不是在赤脚的行走中将自己的童年打磨得青涩却有滋有味呢?那时,即使有谁赤脚迈进课堂,我们这一帮孩子绝不会有谁去奚落他,甚至是瞧不起他,反而能在心中滋生一种怜悯与敬畏,即便是在我们幼稚得还有些不谙事理的心田里。

赤脚仿佛成了一种童年的象征。我们在用赤脚丈量童年,丈量童年里一个个青涩的日子。同时,也仿佛是只有这种最直接的肌肤之亲,才能浇灌出一个真实与丰富的童年的花蕾。而一旦不再赤脚,似乎就意味着和童年作了永久性的告别,他该是一个少年了,一如的孩子一旦不再习惯光腚就意味着他不再是婴幼时期的孩童一样。少年,身不由己地多了一些礼仪与规矩。

赤脚的理由并不都是一致的:一半因为家贫,一半则是因为赤脚省事,泥里来水里去,一双鞋子套在脚上多么碍事。秋天时,情形就两样了,大家都会穿上鞋了,家贫的孩子也不例外,即使“牵强附会”地穿上兄姊们的鞋。今天的孩子大概没有谁会乐意去赤脚行走,更不会有谁会赤着脚上学。我想起了梅,一个在寒冷的冬天赤脚上学的女孩,想起她,我心里仍然有一种沉重,一种感动。记忆里,童年的冬天总是与冰天雪地连在一起,回想那时的情景也总是冰天雪地背景后的静穆与澄明。梅就是在一个下雪的清晨,赤脚走了近五里的路到了学校。她冻得直哆嗦,青紫,为的是不缺那天的功课。她家境不好,母亲卧病不起,姊妹又多,全靠父亲一个人支撑,以至冬天里难有一双鞋子,哪怕是一双不能御寒的鞋。她的童年自然是艰难的,可她又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总是主动帮家里做这样那样的事情,好让父亲省心。她学习非常优秀,是班上一个最出色的女生。

她的事迹在学校里传开了,大家都把她当作是自己学习的楷模。记得我心里羡慕极了,乃至把她视作了生活中一个实实在在的小英雄,以至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很可笑的想法,是否也效仿她一次,可几下决心,终难实现。一是因为别人大概不会相信一个父亲工作在城里的孩子会置不起一双御冬的鞋,二是赤脚行走在雪地里确也需要坚毅与勇气,再则,也有沿貂之嫌。现在想来,幸亏当时我没能效仿,否则,不知大家当时怎样去理解我的这一怪异行为?英雄的行为不是装模作样摆弄出来的,果真如此的话,那实在是有蔽她心灵深处那最灵动与圣洁的光辉了。

我并不厚非碰碰车与红舞鞋的童年,我更愿去怀想童年的赤脚行走,就像一棵青松,愿用自己的根须去钟情于并不肥沃的泥土,就像是草原上的一峰骆驼,愿用更多的时间去依恋、怀想沙漠,我也愿用更多的时间去怀想一个女孩子,因为很切近的目的,风雪里赤脚顶雪前行的情景。时常我不忘对学生们讲起:一个漫天风雪的早晨,有这样一个女孩,她瑟缩着幼小的身子,赤着脚,顶着风雪向学校艰难地行走,为的是不误了那天的功课。

赤脚行走

凌与晨一直都是一个老师眼中的“好学生”,父母眼中的“乖儿子”。学习成绩中等偏上,偶尔考进前三,偶尔一落千丈。爱好看上去很多,其实却没有一样是真正的爱好。从懂事时起就觉得每个人的人生都像是被上帝计划好的一样,匆匆地来,匆匆地走,最后却什么也没留下。明明很平淡,却不得不走下去,这就是生活。于是他和别人一样混混沌沌的过着每一天。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不想要带给别人麻烦,特别是父母,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活着,上小学时老师说“一”他就不敢说“二”,即使他知道黑板上明明写的就是“二”。正因为这样他一直是老师公认的“好学生”。也正因为是这样父母逢人便说他乖,从那时起,他就成了“乖”字的代言人,因为他经常在不经意间就听到同学的家长对自己的小孩说:“你看人家凌与晨多”乖。

上初中时,没有太多的改变,只是与同学的谈话从“哪部动画片好看”变成了“哪个电脑游戏”好玩,从“喜欢哪个动画人物”变成了“喜欢哪个电影明星”。其他的一切照旧。

他还记得有一次一个同学与老师大吵一架,第二天那个同学家长又带着那个同学去向老师赔礼道歉。同学间一直在议论这件事,有的人说那个同学很狂傲,有的同学说那个同学很厉害,也有的人说那个同学不过丈着家里有钱胡作非为。只有他在心里说那不过是一个少年青春期的叛逆,其实等到那些同学长大以后才会发现今天的壮举都很幼稚。而他在这个时候就知道,因为他比他们都成熟,“叛逆”这个词似乎与他无关。

直到有一天他在突然间变成了另一种人,他开始拒绝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他开始讨厌校服,他开始排斥那些语文政治课上的虚假陈词,他开始发现应试教育的种种弊端,他开始憎恨社会上许多人的虚伪狡诈……

这个时候他开始迷茫,一向被认作不可能出现的“叛逆”却在自己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真的变幼稚了吗?可这时候的他比以往都真诚许多,真实许多。

还好,初三的时光在中考的催促下很快就过去了。他也在为自己的分数努力了。考了一所不错的中学。叛逆的时光也随之流了过去。他写的文章开始不那么犀利,偶尔的批评也变的委婉了许多……

他忽然又觉得失去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整个心里空落落的,却再也放不下什么东西。

后来,他闲下来的时候方才忆起了那段“叛逆”的时光。他不禁摇头轻叹当初他只知道那是青春期的“叛逆”,孰不知那也是他青春岁月里最美好的时光。

叛逆:青春里最美的时光

这个冬天有点冷。雪花还在飘飘洒洒,整个人在冷风中有些颤抖。

看了有关南京大的记录片,我以为我不会落泪的。因为这样的文字,这样的场面我已经看的太多了,但到最后,我还是落泪了。

三十余万死于南京的亡魂,他们的存在,他们的不安的控诉,是一种逼人的伤感。七十年了,他们的灵魂无法安息。因为泯灭了人性的凶手所在的国度,时至今日,依然没有勇气面对。

樱花是日本的国花。樱花无疑是美丽的。但日本人的言行就不那么美丽。甚至丑陋的可以。在历史纪念上,日本是丑陋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日本更丑陋的国家。单就这一点而言。

历史从不说谎。说谎的只是别有用心的人。

幸运的是,我说的都是事实,没有一句谎言。在电影里,这样的一句话,让我心痛。

我宁愿他是在撒谎。因为真实历史的血腥,真实历史的残酷,真实历史的压抑,让人难以面对。

没有人喜欢活在痛苦的记忆之中,没有人愿意面对血腥的场面。作为一个民族主义者,我一直希望亲自去南京纪念馆看看。

终于我去了,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南京的寒冷亦如北方。作为一个江南城市,南京依然会飘雪。

2007年的最后一天,在一个寒意逼人的冬天的早上,我行走在南京的土地上。虽然对我而言,这里是完全陌生的,但至少在我心里是安全的。我没有性命之忧,我不用担心自己会面对血淋淋的死亡,不用担心自己会随时被人杀死。

七十年前的南京,这一方古老的土地,正在被魔鬼血洗。无处不在的鲜血,随处可见的尸体,为南京的冬天着色。

飘落的雪花,可以掩盖一下罪恶。没有人知道在雪花的一片洁白的背后,有多少淋漓的鲜血,有多少等待掩埋的尸首。没有人知道下一刻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是失去亲人,还是失去生命。是眼睁睁的看亲人受辱,还是见证一幕幕活生生的人间惨剧。

每一分,每一秒,这一方土地上,都上演着,上演着罪恶。丑陋的日本士兵,泯灭了人性的日本士兵,放肆的做恶。杀人,就成了唯一的任务。

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当动物一样杀掉,这就是日本士兵干的勾当。不幸的很,老人和小孩也在动物之列。在把异国的民众当成了动物,任意宰杀,肆意玩弄的同时,日本士兵本身就成了下践的东西,他们虽然活着,但他们的灵魂早就死了。不,他们根本就没有灵魂。对生命的尊重和悲悯,是人性的最基本之所在。一个没有了人性的人,是不能称之为人的。没有了人性的内核,他的存在,只能增加别人的苦难,只能制造罪恶。

一日长于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