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一位新新女孩的堕落史(2 / 2)

玫瑰心语 蒋偲昕 0 字 2023-02-15

可乐曾经爱过一个女人。那女人早就结婚了。可乐每年都特意绕道去趟那个城市。他不是去见她,只为了有一段时间可以呼吸包围着她的空气的味道。我想那里面有种悲哀的味道,象我站在二十五层的感觉一样。可乐常说的话是:最爱只能有一个。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暗示我他已经爱过一个,就不能再爱我了。

可我没爱过,所以我不阻止自己去爱他。我爱起来是不顾后果的――尽管我意识到前面是条死路。

我跑去给可乐做饭,洗衣服。我感觉那段日子我和其他女人没什么区别。我素面朝天,尽管我化了妆更好看。我不要让他爱上我的人,我想让他爱上我的心。我幸福的忙碌着,象一个家庭主妇――也不全象。我是白天的主妇。他的那张床我没躺过。有时,我给他自己的过去,他站起来问我那个男人的地址。我说你要干吗?他说我要去揍他。我拦住他给他讲那个圣诞夜,他忽然就很严肃。他说他该揍,象他们那样的男人都该揍。我说你也是男人,你也那样?他说我不会。我说你再说一遍,他大声说我不会!

如果没有那个冬天的夜晚,我或许会嫁给可乐

九点左右他屋里的电线忽然短路。夜色中我们都有些尴尬。我站起来拿起衣服说我走了,他说我送你。因为漆黑一团,开门的时候他的手碰到了我的胸。下一瞬间,我们不约而同紧紧搂到一起。他不停地吻我,先是嘴然后是脖颈……他的手开始解我的扣子,一颗一颗,很快但很温柔。他把我抱到了床上。感受到了他的*,我舒展开自己的身体。我等着他用肢体告诉我他爱我。

停了一会儿,他坐起来问我你是*么?我说是。他说你穿衣服吧。这回轮到我愣了。为什么?我想起了几年前某个寒冷的夜晚。他说因为我没娶你。我说那就娶我吧。他没说话。因为那个女人?我再问。他说我也不清楚。我问你还爱她?难道你就不爱我?他说人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

我默默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可乐问你没事吧?我头都没回,不是我不想,我连回头的气力都丧失了。事实上我再没机会回到那个房间。等我想回去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别的男人都想和我*,惟独可乐不要我。即使我脱光了衣服的样子很诱人。

爱和性是两回事

可乐好就好在他分的很清楚,所以我就爱他。

我打电话给以前公司的CEO。他带我去了民族饭店。一进门我就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既然可乐不要我,那我就把自己*送给想要我的人。一整夜,那个入了美国籍的男人野兽似的在我身体上不停的耸动。当我疼的叫出声的时候他就加倍*我。其间可乐打了几个电话进来。每打进一个我就要那个男人再来一次。可乐一共打了六个电话……我们天亮前的最后一次**和第一次一样是在血的润滑下完成的。

他看到了我的血迹,笑着说和我结婚吧。我歇斯底里的喊:其实你就是我叫来的一个男妓。他耸了耸肩膀走出房间。我知道那个男人没诚意娶我,他只是想独个占有我的*。

我身体上全是淤青和伤痕。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我没哭。我知道壁纸上绘的金色云朵里根本没有上帝。

1998年的冬天,在北京,我几乎每天和男人*,有时还不只一次。男人全当我是*,有人把沾着*的*套塞进我*的深处。

我生下来不是,但我是的坯子。我以前男朋友骂的对,他应该去做预言家,赚钱一定比他编程来的容易。可乐不要我我也没理由把自己送给别人。我是下*,*到骨子里。不是恨使我堕落。我堕落,因为我生来就是披着天使外套的魔鬼。

我换了手机号码,换了住址,换了公司。可乐找不到我,如果他后来找过我的话。

世界上的男人有三类:太监,色狼,可乐。可是第三类不属于我。

我生活里的男人只有两种:太监和色狼

菲和她老公来北京看我。她老公看到我说你变化好大。我问他我是不是老了没以前漂亮了。他抱着儿子认真的点点头。菲轻轻打了他一下,责道:“这呆子!真是不会说话。你别介意,他就是这么个老实人。”我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幸福,我庆幸自己当年还晓得拉上被子遮羞。有一刹那我怀疑他那时面对我的**也不会怎样。因为他当年就爱菲,他义务过来喂小狗就是为了接近他心爱的菲。

我能不确定,我不能确定没发生的事情。我只能怀疑,我怀疑世界上的男人还可以做其他分类。骑在我身上的不过是其中的几个杂种。

有一段时间我很变态。连着好几天,我跑到李司机女儿的学校里去。我隔着*场从远处恶毒的盯着她看。她已经上初二了,一举一动都带有些少女特有的羞涩。她长得很象她那个混蛋爸爸。有个同学和她说了句什么,她快乐的笑了起来。很好听的笑声。我不由想起在六年前,我自作主张替她向一个酒吧认识的陌生男人借样东西――一根插入她*的手指头。

我不知道如果真的借了,她现在还有没有这样快乐的笑声。反正我是很少笑的,我的笑容更多的用来表示嘲弄。

我恨她爸爸。但我已经行使过报复的权利了。他有罪,可他罪不至死。

如果菲有女儿,我会让她远离一切男人。还好,她生了儿子。我相信面前的这个女孩子被她爸爸保护的很好:他污辱了别人的女儿,所以他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

我一天比一天想可乐。我想我是一天比一天爱他。有时候半夜我忽然爬起来,跑到他的门口去。在那里我更近的感觉到他的呼吸。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得不到而更执著,我只知道寒冷的夜里他是温暖我心口的披巾。

分别的第二个冬天,我又走进了那条熟悉的巷子。没有敲那扇紧闭的小门,我只是呆呆地看着。在少有的晴朗阳光下,我尝到了不熟悉的眼泪的味道。如果可乐这时候出现,我会告诉他我还爱他,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他:包括爱情包括伤痛。他没有,所以我认为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上帝没有奇迹;空气中弥漫的只有讨厌的灰尘。如果说还有一方净土的话,那是我在心灵角落为可乐留的一个永远的空间。在我仇恨的心里有一部分是爱情。

想逃避,所以我决定到国外工作

我想我只能出国,只有这样我才能远离这片滋生仇恨的地方。如果我早些离开,或许现在我就不会成为其他女人眼中的败类。我知道要离开可乐了,但是我还是感到一丝快乐――我即将把我对他的爱和思念带到另一个国度,而那里也将有我爱的呼吸。

妈妈说你一定要走吗?我说是的。她说难道你不想为我们留下吗?我笑了笑,我知道能留下我的只有一个人。

我没走,不过留下我的不是可乐,而是一张盖有红印的体检表。我这才知道原来我终日苍白的脸色不仅仅是因为痛苦。那些伴我入睡的酒精不仅伤害我的容颜,它也伤害了我的肝脏。

医生让我马上住院。我没有,我想再看一眼可乐,就算是远远的。

我在门口等了整整三天,他都没出现。三天里进进出出的只有两个长头发的女孩。

可乐搬走了。他没给我回头的机会。

我回到了家,买了三张去海南的飞机票。我和爸妈一起度过了一个阳光灿烂笑容灿烂的周末。照片上的我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半夜我敲爸的门。我说爸,我有话对你说。我提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个没有光亮的夜晚。

爸穿上外套,铁青着脸去了厨房。我跟过去,我看见他拿了一把刀准备出门。

那天我抱着我爸哭了个够:我哭我的童年,哭我的仇恨,哭我的可乐,哭我生活中一切不应该和不必要出现的经历。如果能把心也哭出来,或许我就与痛苦绝缘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身上插着几根管子。我侧侧头对一旁的菲说,带我去那儿。菲点了点头。

菲和她丈夫扶着我下了车。

又是一个有着灿烂阳光的日子。也怪,每次到他这里来都有阳光。我头一次觉的白白的阳光有些刺眼。

门开了两个女孩子正好从屋里出来,跟在她们身后的是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

他看着我,微微眯起了眼睛。我想我是变的太厉害,以至他一时有些认不出了。

可是我从第一眼就知道,那是可乐。

我不可能认不出可乐来,他融进我的血液里。<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