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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啊!你是不是有病!沈南周,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她的质问从低吟到高昂,手抓住他的衣领,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病!吓人很好玩是不是!是不是!”

她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崩溃,所有的仓皇无措,所有的担惊受怕,所有的惶恐不安……像积压多年的火山终于喷发出灼热的熔岩,焚烧着所有的理智和怒火。

陈诺的哭声嘶鸣而凄厉,像小兽的哀鸣,又像受了经年委屈的人终于可以在亲人面前痛快的发泄……站在门边的阿蛮和艾瑞克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弯腰把两个孩子抱起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二妈,这里不舒服,我想要妈妈。”若一头枕在阿蛮的肩上,小小声的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阿蛮曾听陈诺说起过孩子与她之间有心灵感应的事,下意识看向丈夫怀里的唯一,唯一也正皱着眉看着妹妹。

他示意艾瑞克把自己放下来,又让阿蛮放下了妹妹,小小少年的包子脸上出现了与年纪不相符的镇定,低头亲亲妹妹的眉心,“我带你去摘花,咱们编个花环送给妈妈,好不好?”

若一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哭,她想让妈妈抱

。但哥哥的提议又很吸引人,想了想,身体向哥哥身边偎了偎,乖巧的点头说好。

看着兄妹俩手牵着手小心翼翼下楼,哥哥耐心的护着妹妹,妹妹依赖的跟着哥哥,阿蛮莫名觉得心酸,眼眶禁不住就红了。艾瑞克搂住妻子,“陈诺在屋里哭,你想在外面哭?”

阿蛮抽抽鼻子,“我感动不行啊。沈南周这次捱两巴掌也是活该,瞧他把诺诺娘三个吓得,太过分了!要是我多扇十巴掌也不解气。”

艾瑞克听了好笑,亲亲她的脸颊,忍不住为男同胞说两句好话,“南周也是没想到会有雷劫,好在命大,运气好,否则结果真不好说。”

阿蛮冷哼,心说那也是活该,让他装逼,活该遭雷劈。

……

沈南周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没想到妻子的反应会这么激烈。这完全超出他的预估,尤其是被扇了巴掌,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作为男人,还是一直以来自觉牛逼哄哄的男人,被老婆扇巴掌当然不可能一点恼怒都没有,那他也太贱了。

可妻子的嚎啕大哭又让他觉得心虚,心虚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疼,火气只出现了一瞬就被土崩瓦解,只剩下无奈和怜惜,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和暖意。

“诺诺,我承认这次是我托大了,我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会引来雷劫,你别生气,要是还不消气,就再打我两巴掌,别哭了好吗?”说着真拿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

陈诺哭得难解难分,专心致志,见他抓自己的手,怒吼,“滚!你想疼死我是不是!”麻蛋刚才一冲动就上了手,过瘾是过瘾了,手却要疼死了,他那哪是脸,根本就是铜墙铁壁!

沈南周低头一看,手背白嫩嫩,手心红通通,还真肿了!立时有些哭笑不得,低头在手心亲了亲,“你啊,真是。”站起来去浴室拧了湿毛巾过来给她擦脸,陈诺哼唧唧要躲,他无奈,“别乱动,鼻涕糊一脸很舒服是不是?”

“你才鼻涕糊一脸。”陈诺撇嘴,哭了一通,把心里的抑郁发泄了个彻底,她现在已经冷静下来。

擦完脸,沈南周把毛巾丢到一边,又拿了润肤霜过来给她擦,省的脸干不舒服。

“手还疼不疼?”

“你脸皮那么厚,你说疼不疼!”

沈南周也不生气,捏捏她的鼻子,“我去拿消肿的药,你在房里等着。”站起来又问,“饿不饿?”

她默了一会儿,慢吞吞的说,“你给我倒杯水吧。”

沈南周笑了笑,柔声说好。

等他出去,陈诺长舒了口气,身体向后一躺,嘭一声,头撞床头上了,“嘶――”疼得倒抽凉气。

沈南周听到动静就赶忙瞬移回来,正好看到老婆揉着脑袋瞪床头的一幕,有些忍俊不禁,过来帮她揉脑袋,“怎么这么不小心?”

“下次再也不要这种木头床头了!”陈诺深觉丢人,只能拿床出气。

沈南周眉眼弯弯,“买家具时我就说要软垫的,你说这个花纹漂亮。”

“此一时彼一时不懂啊!”

他又是一声低笑,片刻后又叹气,“诺诺,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我不是生气。”陈诺声音突然低了下去,目光有些迷离,“我是害怕,你不知道当时我看到雷劈下去时那种感觉,我以为我会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