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住唇,心底涌出一阵强烈的烦闷和不舒服,像一根根细细的牛毛针刺着,又痛又痒,浑身都觉得难受。

心口像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滞闷得喘不过气。

萧令月忽然自嘲。

明明是她自己说的话,怎么说完之后,她反而这么难受呢?

可是,她又不觉得自己说错了。

事实本就如此。

别说生孩子,战北寒无论想做什么,她拦得住吗?

她有什么资格拦?

别忘了,寒寒和北北如今都在战北寒手里,她不过是受制于人,被迫留在翊王府,根本没多少自由可言。

她想做点什么,战北寒不同意,她就做不了。

可是战北寒想做什么,她却阻拦不了。

他们之间原本就是不对等的。

只是战北寒没有明说,也没有在明面上限制她的活动自由,但无形的束缚始终存在,就拿最简单的事来说,她想带两个孩子出个门,他都不一定会同意。

在这种情况下,她有什么立场、什么权利、什么资格,去阻拦战北寒的事?

说到底。

他就不该问她这种问题。

让人觉得讽刺。

萧令月转头看向窗外,面无表情的心想:他爱找谁找谁生吧。

拦不住就不拦,她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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