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二十五(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关阳意识到身边有一团团黑云向自己包围过来。

准备向东南亚出口汽车的消息见光以来,关阳的身边发生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峰仔,把我交给你的事在一星期内全部办好,不要动思非思,走漏发动机消息的事就当没有发生。”关阳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镇静地给峰仔发布命令。

“总裁,上回诬陷你开车肇事的情况,我已经彻底弄清楚了。那位老妇人是富豪大酒店经理马六子手下跟班儿的母亲,就是这个打手受马六子指使,逼着他母亲诬陷你的。”峰仔汇报说。

“好!交警大队那边安排利落以后,马六子的事先放一放。”关阳做事喜欢稳准,他不想对马六子打草惊蛇。

马六子跟他并无过,而且,马六子和他的打手没有勒索钱财的用意。是想搅乱关阳的正常工作状态?搅乱他正常工作状态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件小事不小啊!

关阳想起上午参加一个慈善捐款活动时的一个情景。想一想,就感觉好笑。关阳遇到了像马克吐温的小说《竞选州长》中的场面。当关阳两手把五百万元的捐款牌子在台上高高举起时,三个十岁左右光景的男孩子,穿戴整齐,从侧门走到捐款台上。每人手捧一束鲜花,走到关阳近前,献上鲜花,然后,一起跪在地上齐声喊道:“关阳爸爸,你太伟大了!孩儿们祝你万寿无疆!”

关阳被弄得十分尴尬。捐款台下面出现一片哄笑声。

现场工作人员弄明白情况后,急忙制止,才没有造成更大的麻烦。

关阳走下捐款台时,立刻被记者们团团包围。问的问题稀奇古怪。“请问这三个孩子都是你和夫人所生吗?”,“请问这三个孩子是在国内生产的吗?”,“先生,你怎么看待生养三个孩子违反计划生育的问题?”“关总裁,这三个孩子都是您亲生的吗?”,一片忙乱场面。

工作人员和关阳的手下一起努力解围,才使关阳匆忙离开现场。

一阵忙碌和紧张,关阳坐进自己的奔驰跑车时。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

恶作剧弄大了就是一场阴谋。三个孩子献花的闹剧,打乱了关阳的预定演讲计划,也搅散了和接受捐款的灾区孩子合影的安排。

中午,峰仔反馈回来的消息说。三个孩子是受人指使的。是一个戴墨镜的中年妇女哄骗三个孩子说,她和关阳总裁是夫妻,她们有三个孩子准备来现场鲜花,只是因为临时有事赶不回来,因此请三个孩子帮忙。上台前。给了三个孩子每人一百元人民币。

峰仔调查的同时,也把情况及时反映给了公安人员,说得记录的公安人员连连发笑。而且,到现在。还常有记者打电话到秘书处,询问孩子鲜花的来龙去脉。感觉比关阳总裁捐款五百万元的影响大多了。

祸不单行,麻烦也不单行。关阳总裁叫来秘书王婵婵。询问上午日本方面的来电情况。市公安局缉毒处工作人员打来电话。

“关总裁你好,我是缉毒处工作人员,有件事麻烦你配合一下,请您下楼一趟。”公安人员冷漠的声音。

仿佛关阳总裁犯了什么罪。

公安人员带关阳来到他的坐骑奔驰跑车前。

“关阳总裁,我不得不遗憾地通知你,有人举报你吸毒,而且,你的车上就常备‘白面’。”公安人员注视关阳总裁的反应。

“不可能!”关阳总裁十分确定地说。

“那就请关阳总裁见谅了,请把车门打开!”公安人员是在命令了。

车门打开后,公安人员开始搜索,车前车后的每个角落都搜索到位,没有发现毒品。关阳总裁冷静地观察着眼前的场面,思索着其中的蹊跷。

“搜索车底!”公安领队发出新命令。

“报告,发现一包白粉儿。“有位公安人员从车底一个隐秘处拿出火柴盒大小一塑料袋,袋里是白色面状物品。

“关阳总裁,怎么解释!”带队警官注视着关阳说。

“这不是我的,是有人栽赃陷害。”关阳显得很镇静。

“那就只好先委屈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带队警官冷言道。

“警官,这包白粉是我藏在那里的。”就在关阳总裁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峰仔的一个手下喊了一声。

“带走!”带队警官命令,又看着关阳总裁说了一句:“关阳总裁,再会!”。好像关阳总裁就是毒贩,只是暂时证据不足。

警车带走了峰仔的手下,离开了亿香潭集团大厦,往公安局方向开去。

“峰仔,这是怎么回事?”关阳总裁意识到是峰仔急中生智出此计策。

“总裁,我是迫不得已,只好李代桃僵。集团离不开总裁,我知道明天日本方面的商贸代表团就要到来。这边的事我想办法打理,不想它让总裁分心。“峰仔解释道。

果不出所料,关阳总裁太了解他这个重义重情、智勇双全的得力助手了。

“喂,马兄弟,我是丁砚啊,有时间我好好请你。”丁砚阴险地笑了笑。

“哦,客气了,咱哥俩谁跟谁呀!是不是,又要跟我说你那点光辉历史啊!”马六子打趣儿丁黑子。

丁黑子喜欢吹嘘自己的发家史,马六子最了解他这一点,另外一点就是喜欢谈女人。用丁黑子常说的话就是“好色乃是英雄本色”,当然。他丁黑子总是以英雄自居。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走遍天下。他丁黑子就相信金钱的能量。想当年,从一文不名,到现在身缠亿万。不容易呀,还不是依靠的钱滚钱,要想得非常之钱,就得用非常之道,就要用非常之人。

丁砚认为,“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说的绝对没错。

他在内地农村时,整天游手好闲。不务农活,喜欢捣腾点港货,以假乱真、以次充好,自我感觉活得挺滋润。因为调戏妇女被告到派出所。因此被关了半月的小号,从此,人见人躲,整天灰溜溜的。家乡是没法呆了,就想着偷渡去香港。

把积攒的家底都拿出来给了蛇头。没想到钱到了蛇头手中后,蛇头就没了影,一等就是一星期,真是度日如年呢。

怎么办?当时就发了两个狠心誓。一个是偷游去香港,凭什么。就凭命大。另一个是日后一定要报复那个蛇头,要打断他的腿。他不是跑得快吗,打断他的腿让他使劲跑。他丁砚一辈子只想别人对自己有怨气,从来就不想存别人一点怨气。他真就如愿以偿了,凭他自小练就的游泳本领,凭着胆大,凭着命大他就顺水漂游去了香港。

想当年,他只身偷渡来到香港,在海上漂流了两天三夜,浑身上下被海水泡得稀烂,好不容易爬到岸上就昏死过去。被巡逻港警送到医院,打了一天一夜的点滴才苏醒过来。天无绝人之路啊,人不该死总有救。

怕被港方遣送回大陆,在医院里只停留了三天,病还没有好,就拖着虚弱的身子摇晃着偷偷离开医院。惨哪,怕被港警遇见,离开医院以后,还得东躲。两个月后,结交了两个哥们儿,互相拉扯,才算能混饱肚子了。

人说,“两人成狼,三人成虎”,此话不假呀!我们三个哥们走街串巷,今天卖领带,明天卖腰带,后天卖点自己勾兑的保健品,日子过得开始有点起色。

吃饱了、穿暖了,就开始想女人的那点事。用句词儿叫“饱暖思”啊,说句时髦的话叫做“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说简单点儿就是男人离不开女人呗。

嗨,你说我这仨哥们,有一天挣了点钱,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饱了饭,就去娱乐城唱歌找小姐。结果,我和一个兄弟都相中了一个小姐给自己陪舞,争执起来,借着酒劲儿,动手打了起来,还动了酒瓶子。

我的另一个兄弟,看不下眼,赶紧上前拉架,嘿,这酒瓶子就落在他的脑门上,当时鲜血就淌满了脸,直挺挺摔倒在地昏死过去,这可吓傻了打架的我哥俩。我赶紧拽下我的背心,也顾不上光着上身了,手忙脚乱地给他缠在头上,把他背到一个附近的私人诊所。不敢去大医院呢,怕暴露出身份被撵回内陆。

这私人诊所的医生,见我俩背进一个满脸鲜血死了似的人,吓得直瞪眼,问明情况后说啥也不敢留治,怕人死在他诊所贪官司。这可逼急了我,我亮出身上的水果刀说:“你如果不把我这个兄弟救过来,就让这把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硬是,我逼着他动起手来。医生手脚哆哆嗦嗦,费了两个多小时的劲,才把我这死亡线上的兄弟给抢救过来。

看,人是逼出来的不是。你瞧,这个时侯,就不能想到女人是男人的另一半,而是想到,红颜是祸水呀!

后来,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我这个受伤的哥们身体才好转过来,只是留下了一个脑后遗症,半分钟左右,头就哆嗦一下,整得我这当时打架的哥俩,着实难受了一阵子,那个哥们儿也从此得了个绰号机灵猴。

有两个月的时间,我们挺长记性,谁都没去娱乐城找小姐唱歌、跳舞、留宿。但是,也没闲着。干点啥呢,每天夜里就去我们租来房子的附近赌城耍几把,三耍两耍,一个星期下来,我们哥仨竟欠了赌城一大笔债。怎么办?我哥仨坐在一起商量来商量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跑吧。

连夜,我哥仨悄悄溜走,不仅欠着房东的钱,还顺手夹跑了房东房里的三套行李,那是担心溜走后暂时没钱租房。就得赶哪住哪愁没行李用,这就叫马瘦毛长人穷志短啊!

果不其然,我哥仨害怕暴露身份被港方驱逐回内陆,又担心赌城的打手找到我们。就不敢再走街串巷贩卖小货、壮阳药。只好固定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倒卖西瓜,也挣不了几个钱,勉强吃饱饭,夜里只能住在一个木板棚里,这偷出来的行李就派上了用场。这时,我就有吹的了,”怎么样?亏得我想得周到吧,如果当时嫌麻烦不偷出这几套行李。咱哥仨就得住草窝、住地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吧!”

我因此在那哥俩前吹嘘得意了好久几天,吹,你得有资本呢!唉。只是下雨天,就糟糕了。木棚外面倒是可以用塑料布罩上,赶上雨下大了,棚里地上淌水成流,棚里因此潮的厉害。闹得我们哥仨起了一身的疹子,浑身痒的难受啊!逼得我们又不得不想新招了。

人得有点损招才行啊!我急中生智想出一个心计才使我哥仨时来运转走到现在啊!

丁黑子整天想得就是怎么能迅速暴富,甚至碾转反侧,想出许多心计又觉得不妥。

哥仨一起抢劫银行。那可是玩命的买卖,去贩卖一批枪支太冒险。倒腾大烟又没有来路,开家娱乐城招些小姐。又没帮会护着。。。。。。我白天愁、晚上愁,终于愁出一个点子。那些富人有的是钱,想他们身上的招,主意打定,开始琢磨。

想办法从他们手中借钱或是逼着他们把手里的钱送到我哥仨手里。借钱不容易,那就从逼他们的路子上想办法。绑架?不是最佳良策,不到万不得以不能出此下策,最好从骗上想出点子。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最难?面对困境无招最难。

苍天不负有心人啊。我终于在骗富人的点子上想出了名堂。

我注意到,伟利集团总裁梁伟利的车子经常经过我这里,往返于伟利集团总部和他的轮胎生产工厂之间,常常只带着女秘书而不带保镖。

我开始带着我的两个兄弟实施我的妙计。有一天,天空灰蒙蒙的下着小雨,梁伟利总裁的车子在我们木板棚前开过去了,车子上只有他和他的漂亮女秘书,他的车后没有保镖车。机会来了,机不可失啊!

在离开木板棚子六十米左右的地方,公路边堆着废弃的许多杂物和一些垃圾,那就是我们实施我妙计的最佳地点,是我经过两天的踩线定下来的。

傍晚,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刮起了风,感觉冷瘦瘦的。我的两个把兄弟在杂物堆旁已经蹲守了一下午,只等梁伟利总裁车子的出现。我在木板棚里注意着他俩的动静,观察着公路上的变化。

我把预先准备好的一块木板攥我在手里,木板光滑,三公分厚,五公分宽,一米左右长,是我精心选到的。它是我演好这场戏,离不了的主要道具。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等来了梁伟利总裁的车子。公路是沙石路面的,路面状况很一般,有些小坑洼,由于雨下了一天,洼里积满了水。车子开得较慢,开到他俩藏身的杂物堆近前时,一个半米见方的杂物突然闪现在路面上,车子不得不紧急刹车。就在车子猛然停住的时刻,我的两个把兄弟蒙面窜到车前,一人持明晃晃的匕首,另一人手持左轮,枪是仿真。

持枪的兄弟站在车子正面,身子紧贴着车前身一侧车灯处,用枪口对着梁伟利总裁头部,大声喊道:“下车!都给我下车。”

梁伟利总裁面对突然的劫持,身体哆嗦着打开车门,迈进风雨里;穿着娇衫一步裙的漂亮女秘书也哆嗦从另侧车门迈进风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