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义成祭起了飞剑,飞剑化成一道光幕将他罩在里面,而另一人,手舞那三尺弯刀,飞来的水滴竟然一滴不漏的给劈了出去,萧易于看得分明,此人必然精于体术,非自己这经验不多,凭借本能反应之人能比,千万不可让他近了身来。
一阵钢铁相交的细碎叮叮之声,景义成的飞剑所化的光幕都向后凹了进去,他的身体更是不足的后退着,另一人执着弯刀的手却觉得虎口发麻,弯刀在与水的不断撞击之中,竟然发起烫来,从这可以看出那水中蕴涵的力道。
萧易于岂会就此罢休,手上灵觉一变,脚下湖面之水全部漂浮了起来,绕着他的身体旋转了起来,光线的不断变换,让他的身体看起来模糊而神秘,而天空之中此时却也风起云涌,铅云密布,仿佛就要塌下来一般,那周围几十里的水气也都向着他凝聚了过来,萧易于手向前一虚抱,那已经凝聚了百里之内水气和几十里内湖水猛然向着中间一敛,在他的双手之间形成一个圆球
球之中的景象不断变换,可以看出里面的水很不平静低沉的喝道:“去!”那水球中间忽然化成一个龙头,奔了出去,剩余水也化成龙身,水气凝结的鳞甲如同实物,水龙奔那两人而去,萧易于双手又在胸前不断的变换印结,片刻之后,喊道:“雷印!”天空之中无数的淡蓝色闪电劈了下来,但他们目标却并非那两人,而只那水龙之上,刹那间,哧哧响声之中,水龙身上,蓝色的电蛇缠绕,首先面对它的是稍在前面的景义成!他刚将袭来的水滴挡下,还未回气,便剑决一引,那盘旋在他身边的飞剑迎风而长,只是眨眼之间变成与那水龙同般大小迎了过去,那水龙身躯灵活的一转,又待从其他方位攻击过去,可飞剑身躯虽大,变化起来却未显得拘谨,剑尖之上撑一个半圆形的弧形光幕,与那水龙头部撞在了一起,顿时,噼里啪啦之声不绝,雷电轰鸣不断,那交织在水龙身上的蓝色闪电一骨碌宣泄了出去,巨大的飞剑被硬生生的给劈了回去,光幕敛去,那龙尾一甩,呛的一声,却把那飞剑打得变回原形,景义成也未及去招回那被撞飞出去的飞剑,手上连连几个印决,在身体前面布上一黑色的结界,如同盾牌一般挡在了那水龙之前,只听得一声能量的撞击字画声,从那交接之处,顿时有散落的能量成一个平面射了出去,这些能量虽然只是这攻击中的很小部分,但是却也在那地面上留下了一条长三百余丈,宽十余木,最深之处也达到十余丈,那些两旁本有些房屋也在卷起的气流中成为废墟!
景义成虽然挡住了攻击,但身体却被那巨大的能量撞得不住的飞退,身后被撞着的树木、岩石、房屋如同爆炸一般成为碎片。身前的黑色结界
那手持弯刀之人也化解了攻势,回过气来,但他并未去帮助景义成抵挡那攻击,身子向前迈出,身躯诡异的消失再出现在萧易于十丈之外,弯刀发出璀璨的光芒,被他一手高高举起,大吼声中,借助下落之势劈了下去,似乎那萧易于对这一刀不理不睬,依旧几个灵决打在那水龙之上,水龙威力并增,景义成身前结界支离破碎,水龙顿时撞在了景义成的护身罡气之上,身体根本来不及闪躲和逃跑,被龙头顶着向地下撞了去,地面虽然坚固,可也抵挡不住这种程度的攻击,只是眨眼间的时间,整个龙躯都淹没在地面之下,这整个皇宫都开始震动了起来,水龙过处便留下一个宽高四米的通道。
而也就此时,那弯刀落在了萧易于的身上,那黑衣人心头一沉,便见萧易于的身躯化成一滴滴水珠散落了下去。他来不及去寻找萧易于到底身在何处,弯刀快速的舞动,化成一道光幕将自己包围,一道剑芒从那地下射了上去,刹那间,刀剑相交之声不觉,一道道散落的劲气在地面之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那黑衣人体术功夫让萧易于不得不佩服,如此情况之下,却也防御得滴水不露,飞剑也只将那人身上的衣衫绞成碎片,却未留下一丝伤痕,而且未过多时,便已经稳定下了局势,飞剑便也起不了作用,一声轻啸,萧易于的身体从原来的湖底之中冲了上来,一拳向那黑一人击去。
黑衣人一刀劈开飞剑,然后以硬拼之势,弯刀划起一道圆弧向萧易于的拳头迎去。
萧易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在拳头与弯刀交接之时,蕴藏的异种能量爆发了出去,拳头前面黑色的纹路变换,却是空间撕裂与闭合。
刀芒与拳劲接实,刀芒迅速的被空间淹没。
黑衣人已经感觉不对,若他此时舍刀而去,甩出弯刀作为抵挡,或许会毫发无伤,可他身为此刀伴随他几千年时光,心中不舍,何况身为武道修真的傲气,也不容他舍弃自己的兵器,而且,他也不认为,萧易于这一拳真敢与仙器硬碰。一声大喝,他将力量提升到了九层,经仙元一催,刀芒更盛,直刺得眼睛发疼,但是,依旧枉然,刀芒依旧快速被空间吞没,那异种能量与刀本体接触,那经过几千年粹炼业已算得上仙器刹那间瓦解破碎,成为粉末,在这空间的撕裂与组合之间,似乎一切物质都显得渺小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