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已经说不下去了,郎世宁和十二个小绿人看他的眼神就如同看一个疯子,看一个怪物,看一个饥饿艺术家。
“这画儿是谁画的?”吕清广回头问鼠粘子。
鼠粘子没有说话,把手指往画上一指。
“它自己画的?”吕清广低头盯着鼠粘子问:“你逗我玩儿,是不是?哪张画可以自己画自己?对我有意见可以明说,可以当着大家讲出来,也可以下来和我单独交换意见。可你这样做就不对了,我是很认真的,对于画这样东西的就得让他站到光天化日之下,我要坚决的和他做斗争,面对面儿,针锋相对的。真理是越辩越明的,我要和他辩辩,审美还有个维度没有了,我一定要坚决把他批倒批臭,再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这不是”鼠粘子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不是什么啊?我没问你不是什么,我问的是谁?画这画的他是谁”吕清广正在气头上,也不听鼠粘子的解释逼问道:“你直接告诉我他是谁就完了,你可不要想着包庇他,这样的人包庇不得,每个有正确审美观的生命体,哦,还有非生命体,都得和他坚决划清界限。要决裂不要含含糊糊,得快刀斩乱麻,把这样的人从劳动人民的队伍里清除出去。要扫清害人○,虫,全无敌!你说,直接说名字就行。”
鼠粘子被吕清广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呼吸不到二氧化碳把鼠粘子的小绿脸都给憋得泛起了紫色。
“郎世宁,是郎世宁。”鼠粘子说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郎世宁?”吕清广不好意思的对着鼠粘子笑笑。吕清广知道自己刚才是误会了,人家鼠粘子上画上指。不是和自己开玩笑,也不是说画是画自己画的。“这是郎世宁的自画像?”吕清广和颜悦色的对着鼠粘子小声问。
鼠粘子喘匀了气。有了二氧化碳它就有了底气和生机,可一缓过劲来就立刻为自己刚才的怯懦而羞愧。鼠粘子自己也奇怪,我怕他干什么?他连飞都不会,有什么可怕的?
“什么画不画的,这就是我!”郎世宁在墙上咆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要不你就立刻回答,要不我就撕碎了你!”
“啊?不是吧!”吕清广走过去,摸了摸墙面上的画,虽然声音响亮可画面没有一点儿变化,画上的郎世宁嘴一点儿也没有动。舌头也没有晃。吕清广觉得声音也不是从画上的狼嘴里发出的,可又无法准确判断声音的来源。心里疑惑,这老头狼难道是在玩儿行为艺术?可要说这不是一张画,吕清广也不肯轻易改变自己的判断,画得不行是一回事儿,可不管画的好坏画就是画。“郎世宁,你在哪儿呢?”吕清广边摸着画面边问。
“你先回答我,你是怎么进来的?“郎世宁反问道。
这个问题虽然吕清广也说不清原因可并不怕让郎世宁知道,不过说出来大家能不能相信就是另一回事了。可要是撒谎。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也不敢说是从以前的通道进来的,因为以前的那个窗户已经不存在了,要是它们逼着自己从那儿离去就会立刻露馅儿。
“我往光罩上一挨,就挤进来了。”吕清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是从光罩中进来的?”郎世宁的声音充满激动的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