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罗在床上转了个身,旁边空出一大块位置,云笙坐在床边看着那块空出来地地方,忽然觉得会非常的暖和,离爱人最近的地方,他也曾得到过。
玉玲从外面路过,想悄悄地将房门掩上,手刚刚一沾门板就对上云笙闪亮的眼眸。然后结结巴巴地解释,“小姐喝多了。公子就陪在这里吧,万一她夜里起来口渴……呃……”继续不下去,难道要说这是难得的机会?
那明如繁星地眼睛微微一笑,“你留下吧,我去给她煮一些醒酒汤,不出一个时辰她就要起来喝。”那是以前留下的老习惯了,人事变迁但是有些习惯却是不会改变的。云笙站起身向门外走去,玉玲伸手抓住云笙的衣角,一时着急竟然不知道怎么说好,咬咬嘴唇,“那些我去做就好,公子不觉得这是很好的机会吗?待会儿小姐一醒过来就会看到你,你正好向她解释,不然就真的……”眼睛里不由自主地蓄满了泪水,“就真地……”真的没有机会了。
那抹白色的身影就真的停顿了一下,风吹散了他的衣角就像乱飞的繁花,妖娆地舒展着最后的风采,虽然期望着却仍旧无声无息地溃败,消失。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傅罗果然一个时辰就昏昏沉沉地醒来,身子挣扎了几下,胸口立即涌出一股恶心。玉玲忙上前扶起她,“小姐,*着,我去端药来。”傅罗身体放松下来,还没有完全睁开眼睛,熟悉的味道立即涌进鼻腔,她下意识地张开嘴,让暖暖的汁液顺着喉咙软软地流下去,说不出地舒服,还带着久违地温馨。玉玲再一次扶着她躺在床上,她愿意在这种温馨中睡去,嘴角悄悄浮起一丝微笑掩在了被子里,连她自己都难以察觉,过了半天她才摸索着在床边找到玉玲的手,拉着她的手像小孩子一样笑着说:“玉玲……谢谢你。”然后嘟囓着又睡着了。
傅罗第二天醒过来,并没有急着起身,都说宿醉之后会头疼,可是她现在完全感觉不到一丁点难受,她听着窗外鸟儿的鸣叫,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感觉到十分的欢快。舒展一下手脚,恍惚忘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下床系上最后一颗纽扣,外面的小霸王已经急急忙忙闯了进来,脸跑的红扑扑地,额头上是一层薄薄的汗液,手里还握着一张写满字地纸张,大大的眼睛里都是红丝显然是没有睡好。
这小孩子总想是有什么心事一样,这一次不等傅罗开口说话,他自己已经跑到书桌前收拾好笔墨纸砚,润好毛笔看一眼傅罗,然后认认真真地写起来,等到傅罗一*近,他忽然抬起亮晶晶地眼睛,“如果我能写出来,你就答应我一件事。”抿抿嘴唇,脸颊一动露出半个酒窝。<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