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强吻(2 / 2)

裸爱成婚 汐奚 0 字 2023-04-25

“……什么意思?”权初若蹙眉,显然没能理解她的话。

范培仪笑着望向女儿,道:“傻女儿,你不明白吗?”

不明白。

权初若茫然的看着她,却见范培仪站起身,唇角涌起笑来,“妈去给你做炸酱面。”

眼见母亲离开,权初若颓然的叹了口气。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妈也开始说这种高深莫测的话,她完全听不懂。

须臾,权老太太拄着拐杖进屋,见到孙女正在发愣:“有心事?”

权初若挑眉,心情欠佳:“不告诉你。”

“切!”

老太太撇撇嘴,同她斗嘴,“不告诉拉倒。”

末了,权老太太转身走进厨房,自己找乐子去了。

“喂――”

权初若盯着奶奶走远的背影,低声嘟囔:“怎么说走就走。”她撅起嘴,烦躁的摘下脸上的眼镜。

她的心事已经有二十多年,全家人有谁不知道吗?!

中午的炸酱面很好吃,权初若难得回碗。吃饱后,她溜达到后面花园,来看她的宝贝。

“祸祸!”

权初若好心的拿来青菜,蹲在铁笼前喂食。可笼子里的小家伙,显然已经吃饱,对于主人的食物丝毫不感兴趣。

“又挑食?”权初若皱眉,盯着它恨声道:“真想把你吃掉!”

祸祸是只宠物兔,全身洁白的绒毛,只有两只耳朵和眼睛周围是黑色绒毛。它今年三岁,圆滚滚的小身子煞是可爱。

“他又走了。”权初若蹲在笼子前,一个人暗自低喃:“也不知道,他这次要多久才能回来。”

祸祸盯着主人递来的青菜,勉强张嘴叼进窝里,小口吃着。

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权初到号码,笑着接听,“彤彤,有事?”

“权权阿姨。”廖彤的声音不对劲,含着几分哭腔,“我爸爸,生病了……”

权初若脸色一沉,立刻站起身往外走。

开车赶到军区医院,权初若快步往三楼走。她手里捏着一张条子,是特批后才能进来的凭证。

这间军区医院,平时并不接诊普通病人,甚至军区家属生病,也很难进来这里。

三楼的病房区很安静,楼梯口还有军警看守,避免闲杂人等靠近。

权初若把手里的条子递出去,立刻有人带着她走进病房。

病房面积不大,是单人间,设施齐全。躺在病床的人,面色苍白,那双深邃的黑眸紧紧闭着,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首长高烧还没退,医生说晚上才能醒。”警卫员简单交代几句,转身离开,并且将病房的门关上。

部队打电话到家里,恰好是廖彤接的。她没敢告诉爷爷奶奶,直接打电话给权初若。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加湿器细微的响动。权初若站在床边,盯着躺在那里的男人,一颗心瞬间收紧。

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缩回手。

医生说是高烧引起肺部感染,需要住院治疗。

权初若拉开椅子坐下,眼睛盯着输液瓶的液滴,整颗心都还在扑通乱跳。接到电话,然后赶到医院,前后她只用了四十分钟。在这四十分钟里,每一分每一秒,她的呼吸都透着恐惧。

廖彤表述的不清楚,权初若听到她哭着的话,整个人彻底吓坏了。廖凡平时大伤小伤不断,所以她听到孩子哭,自动的想象成他身负重伤的模样。

长长的舒了口气,权初若全身紧绷的那根神经,倏然断开,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整个下午,医生进来观察两次,并且给廖凡测量体温。他的高温逐渐消退,这是个好现象,人应该很快也能苏醒。

窗外的夕阳渐落,权初若守在病床边,一双黑眸落在他的脸上,心底的滋味复杂。好像有很多年,她和他都没有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最后一次是在他妻子病逝后。

那时候廖彤刚出生不久,他守在妻子的灵柩前,怀里抱着襁褓中的女儿。权初若还记得那天,天空飘着小雨,他站在灵堂里什么话都没有说。

曾经她以为,那是上天给她的机会。可她等了一年又一年,看着廖彤从牙牙学语到懂事上学,却始终都等不来他的那句话。

那一年,她落进他的怀抱,男人温柔的笑容镌刻在心底。

他的笑,如同三月里最轻柔的春风,让人过目不忘。

权初若敛眉,望着昏睡的男人,心头酸涩。他给她最温柔的笑,却也给她最致命的伤。

这么多年,他都不曾动容。

廖凡,你是铁石心肠。

兜里的手机一直震动,权初若不想搭理,直接关机。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权初若抬头,只见廖凡已经清醒,并且要自己撑着坐起来。

“别动。”权初若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

廖凡听话的躺回去,嘴角涌起几分笑,“是彤彤告诉你的?”

“嗯。”权初若喂他喝了些水,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不那么烫了。

“吓坏了吧。”廖凡轻笑,俊脸隐约透着憔悴,“我说过不让他们通知家里,不过就是发烧,没什么大事。”

“发烧也会死人的。”权初若没好气道。

廖凡笑了笑,并没反驳。他看着窗外的天色,剑眉微蹙:“很晚了,你早点回家。”

醒来就赶她走?权初若沉着脸,心里也凉了半截。

“我不想耽误你工作。”眼见她垂下脸,廖凡犹豫着补充。

须臾,权初若提着皮包起身,叮嘱道:“我明早带彤彤过来。”

“好吧。”犹豫了下,廖凡才点头答应。

权初若拉开门出去,临走前交代勤务员几句。

病房的窗口前,廖凡侧身倚在窗边,直到权初若的车子离开,他紧蹙的眉头才舒展开。

“咳咳――”

勤务员将他扶上床,忙着去安排晚饭。

一路开车回到家,权初若提着皮包上楼。她边走边琢磨,似乎有什么事情没做,可又没想起来。

打开房门,家里漆黑一片,客厅里的开关都被拆除。她借着细微的光亮,往卧室里走,倏然间想到什么。

坏了!

权初若怔了怔,脸色大变。今天答应过要去陆家的,可她忘记的一干二净?!

摸出手机,权初若翻看刚才的来电,才发觉是陆景亨的号码。她急忙回拨过去,但电话无人接听。

这个时间,陆家肯定已经吃过饭了。她没回去,也没通知一声,没准又给自己惹来麻烦!

权初若抿起唇,转身要往外走,手腕竟被人从后面扼住。

“啊――”

黑暗中,有人迎面压下来,权初若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被抵在墙上。

“你……在家?”

银色的月光洒进来,权初若惊讶的盯着面前的男人,觉得心里松了口气。他已经回来了,看起来应该问题不大。

“为什么失约?”男人俊脸紧绷,看不出他此时的表情。

“有事耽误了。”权初若神色歉然,道:“这次是我的疏忽,忘记通知你。”

她被陆景亨压在怀里,下意识的伸手推他。可几次推搡,她都没能从他怀里挣脱。

忘记通知?

陆景亨盯着怀里的人,俊脸俯下来,在她身上轻嗅。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刺鼻,沾染上去很难去除掉。

“权初若,我们协议里怎么规定的?”陆景亨欺身上前,健硕的胸膛彻底将她压制住,不给她任何挣扎的空间。

“今晚的事情,是我违约。”权初若尽量退开,但她身后是墙壁,躲也没地方躲。

扑面而来的灼热气息,让她全身紧绷。权初若冷下脸,道:“你放开我,就算要谈,我们也应该换种方式。”

“这样不好吗?”陆景亨低头,薄唇朝她靠近。

不好。

那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权初若只觉得面前一热,男人的吻已然落在她的唇上。

------题外话------

今天字数很多滴,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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