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阮清想了想,还是觉得那小丫头可怜。
虽然她当初那样对待自己,但是自己跟一个小孩子赌气总觉得自己幼稚了些。
她还是一个后娘养着的姑娘,想来平时过的就很苦。
她没有理由讨厌她的呀。
这大大的河岸处,新抽丝的芦苇随着清风摆动。
这地方就三个人,她和卫榷围着火堆吃着烤鱼,要多舒爽有多舒爽。独独留人家一个后娘样的营养不良的小丫头看着两人吃的眼神……
她总觉得不对味儿。
她左右看了一下,那河岸的不远还种着芭蕉树,阮清啃着手里的烤鱼,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对卫榷问道:“夫君,可以可以帮我摘片芭蕉叶来?”
“好。”卫榷一声应答,他不问自己的妻子拿叶子做什么。总是若是自己妻子想要的,他都会给她的才是。他叫阮清帮忙拿着未吃完的烤鱼,一个健步如飞,跳的奇高。轻轻松松,毫不客气地摘了最大最嫩的一张单手摘了下来给了阮清玩儿。
阮清接过芭蕉叶的时候,甜甜地喊了一句:“谢谢夫君!”
那种感觉,让卫榷甜进了心里面。
但只是淡淡嗯了一下,妻子依旧对着自己笑颜如花。
阮清叫卫榷帮忙拿着鱼,撕下一大片芭蕉叶的叶子去河边洗了一下,将柳枝最:“你们小两口吃着饭,我一个老太婆瞎打扰什么。算了吧,我自己一个人吃也挺开心的。”
阮清只得作罢。
可是她从顾也弥里听出了无尽的心酸啊……
回去的时候,卫榷问阮清:“夫人,今年春天想种点什么呢?”
“啊?”阮清不知道卫榷说的是什么意思,种点什么?
卫榷继续道:“下午的时候为夫已经把院子里的地都松了一遍,夫人不是说想种点莴苣什么的青菜吃吗?”
“嗯嗯!那夫君,我们种点西瓜吃吧!”阮清想了想,西瓜不知道在这个时代有没有。
可是这个时空都已经有辣椒玉米什么的了,西瓜什么的,也应该有的呀。一向夏天的时候可以吃西瓜,那是最让人幸福的一件事情了。
“好。”卫榷应声道。
“对了夫君,今ri你去看尸体看出了什么呀?”阮清突然对后续的事情很感兴趣。
“这个夫人想听?”卫榷实在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这感兴趣的地方好像有点奇怪啊!
“对呀,夫君,给我讲讲嘛!”阮清一听有眉目,自然是想听的。
她想知道真相的。
很多时候连我们自己都没办法相信的事情,当周围的人说多了,就理所当然的觉得好像是这样了。
阮清真的蛮佩服李恩的。
“今日我去看的时候,尸体的部分差不多已经快销毁干净了。
因为李氏已经被擦过了身换了衣服,但猜测死亡的时间应该是在前日傍晚的。
身上的尸斑也已经长出来了。
溺死死亡的人通常尸斑要比正常其他类死亡的时的尸斑要更明显。若李氏是溺死的,那么身上的尸斑不应该表现为如此。”卫榷说完了话,就好像给阮清科普一件事情一样。
他去厨房给阮清和自己各装了一碗饭,坐下的时候继续说道:“因为李氏特意被人清理过尸体,所以没办法猜测准确。但是另外一个男尸就要显著的多,毕竟从死亡到现在都没有经过大多的变动。”
“那个男尸是怎样的啊?”阮清感觉自己就像听侦探的故事一样,这种感觉这让人觉得刺激。
“一般溺死的人嘴边的状态会因为水的灌入,肺从内部分泌粘液,粘液中会与肺残留的空气和灌进肺中的水混合,形成白色的泡沫从口腔及鼻部溢出。我看了一下那尸体嘴角以及下巴,并未从他的嘴边确认到类似的痕迹。另外,溺死的人因为在水中挣扎后沉底,嘴和鼻子正常应该会有泥沙在里面,为夫也看过了,并未查出来。”卫榷说完,将筷子并齐了,给阮清装了一晚蛋汤,用嘴吹了吹,然后将盛着的碗自然而然地放在阮清的手边。
“夫君从哪里知道这些知识的?”阮清从来不知道卫榷竟然还有这等技能,她只知道自己夫君文能当书院先生,武能河边抓鱼一抓一个准!
她三生有幸,遇此斯人!
或许她从未真正了解过卫榷,他的曾经是怎么样的,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想执笔绘出模样颜色的时候,却不知从何处下笔……
她第一次强烈地想要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又那样的深不可测……
“这些……看书看来的。”卫榷低垂着眸,一边吃一边问道:“夫人还要听吗?”
“要啊!肯定要!夫君继续讲讲!”阮清被卫榷这样一提议便来了兴趣,连带着吃饭都积极不少。
那烤鱼因为烤过之后因为要人热一热就拿去锅里蒸了一会,撒了些粗盐增味那香味又出了来。
阮清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再吃一顿,孕妇怎么吃都不嫌多的。
卫榷总是习惯性不停地给阮清夹菜,好似没看到阮清面前堆着满满溢出碗的菜品,他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对了,厨房里还有很多绿豆汤没喝完,明ri你给张婶,顾奶奶送些去吧。若不愿意,就叫她们来家里喝。”卫榷突然想起今天准备煮菜的时候,阮清怕是将学生家长送给自己的绿豆全给煮了,煮了那么一大锅,李恩带着跟班一共七八个人都喝不完。
若不早点喝完就要坏了,还不如送人喝讨点人情。
他卫榷从来不会浪费任何一个机会。
“好的。”阮清喝了口蛋汤,因为放了葱所以味道并不是很单调,卫榷放了很少的盐,桌上的菜品好像味道很挺淡的。
她突然那样想念麻辣烫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夫君,你继续说尸体的事儿。”阮清方才想起她还未听完卫榷对自己透露的最新消息,眼道。
“我看了一下李氏的面部,口唇呈紫色,身上却没有什么大的表现出她溺死死亡的状态。所以……她的死因可能是窒息。”
“窒息?”阮清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命案发生在自己身边,自然是感兴趣的。
卫榷说到这里,嘴角带着优雅的笑容,眸光略略黯淡,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夫君?”
卫榷没有回音。
“夫君?”阮清连叫了两边,卫榷才“啊?”了一声:“怎么了?”
“还有什么啊?”阮清越听越有兴趣。
“没有了。”
“就这么没了?”阮清觉得这话当口停止的太突然,但是卫榷不说了她也没有办法:“那算了。”
卫榷看见阮清略略有些失落,面前碗里的饭半天没动一口,嘱了一句:“好了……夫人先把饭吃了吧。”
“好~”阮清乖觉吃饭,卫榷低低言了一句:“明日早晨为夫去给您买西瓜种子和莴苣种子。若夫人有空,就将那些种子都撒进我锄好的菜地里吧。”卫榷说着,继续道:“明日为夫争取把剩下的地都种上,可能会回来的晚一些。夫人照常将做好的饭送到丰娘子那里便是了。”
“好的。”阮清听完卫榷说的话,总觉得心里不太好受。
她每天就待在家里,全靠卫榷一个人养家。
他是那样辛苦,可是自己连辅助都做的不好。
“明天中午记得给鸡扔点菜叶。”
“好。”阮清应答的时候,手里拨动着米饭也没了食欲,
“夫人做的炒腊肉最好吃了,明日中午给为夫送一些。”卫榷不知道是不是读懂了阮清此时的心事,又言了这一句话。
阮清一听还有自己的用武之地,用力点了一下头:“夫君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呀!”
“夫人。”
“嗯?”
“这些日子辛苦夫人了。”卫榷说的时候,嘴角微弯。眼里带着情意怎么都抹不去,那副桃花眼带着潋滟水色,眸里有她的倒影。
阮清抬头看了卫榷半晌,那种淡淡的安慰让阮清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活跃了起来,重重地嗯了一句。
“不辛苦。”
今晚卫榷算是放过了阮清,抱着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睡了一晚。
那脑袋埋在自己的胸口,像极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宠物猫。
卫榷很早便起来去了早市,去种子商人那里买了几种蔬菜水果的种子,有用狼毫毛笔写好了字,将抱着种子的纸都放到了桌子上。
昨日晾晒的作农的衣服晒了一个下午又吹了一个下午的夜风也已经干了。
卫榷知道阮清早起没有吃的,又买了三个大肉包生了炉火在锅里热着,给阮清留下了字条。
他换上作农的衣服准备走的时候,又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佳人,又走到床边不舍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自己的妻子睡着的时候露出微微的笑容,好似在做着什么美梦,哈喇子流在嘴边露出一道白痕……
卫榷不可抑制地笑了笑,然后乘着满是白雾的晨光里,带上斗笠走出了院门。
此时街上的人还很少,走到那种小巷的时候,那孩子早起时的哭泣和母亲轻声的安慰充满着一切似乎都很美好的气息。
卫榷一想到将来的不就他将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对着自己哭闹,心情不禁愉悦了起来。
他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后阮清才悠悠转醒,一看那高高升起的太阳,阮清就知道自己肯定可以早中饭一起吃了!
踩着松软的布鞋,桌上那字条的笔迹与当初她来到这个世界留着的字条时的笔迹一模一样。
被人留字条,还是“给你买了包子,在锅里热着”的字条,任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子都会被感动的,叫她阮清又如何不欣喜呢?
吃完早饭已经临近中午,卫榷曾经说过这三天是书院的月休,那么张婶儿家的小胖也一定还在的。
现在上午的天气还不热,阮清打算着下午再说。先把米淘洗好了,然后放在大碗里直接加水蒸了。
外面的果蔬也熟了不少,阮清采了番茄玉米青椒,准备给卫榷送餐番茄炒蛋,糖炒玉米,青椒炒腊肉三样菜。
又觉得卫榷可能吃了会口渴,就拿着壶灌了些绿豆汤进去。
正午给丰娘子送去的时候,丰娘子正好也准备妥当了。
“哎呀!阮小娘子你来的正好!”阮清扣丰娘子门的时候,人家正好在给准备好的食材盖上盖子。
见到是阮清,道了一句好,随后叫阮清等等她,便跑进了里屋。
阮清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自然待在门口等着。
等丰娘子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大碗的草莓。
那鲜红鲜红的颜色,各个水灵灵的。
这一下子就吸引了阮清的目光,让她十分不好意识地别过脸。
丰娘子见到阮清这个反应,掩唇一笑,道:“阮小娘子,这些草莓你拿去。天未亮的时候我夫君去田里采的,新鲜好吃着呢。”
说着,丰娘子便将草莓直接塞给了阮清手里道:“这些你拿着回去吃,可甜了呢!”
阮清有得草莓吃心里自然欣喜,开心地道了一句:“谢谢丰娘子!这食盒就摆脱你给我夫君了啊!”
“没事,举手之劳罢了。”丰娘子说完,抬手将她的食盒从案板上拿了下来,将阮清将自己的食盒给她,阮清照做了。
既然人家都是出去了,阮清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她喜滋滋地捧着一大碗草莓,心里想着正好洗一洗叫张婶和顾也弥来喝绿豆汤的时候洗给她们吃。
还未等她到家,路边一个孩子歇斯底里的哭声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个孩子看起来很瘦,蹲坐在地上被旁边的大人拉着半天也不动。
那孩子一边嚎啕,一边嘴里喊着:“我不!我就要吃冰糖葫芦!”
那耍赖坐在地上不肯动的模样可为难死了在他旁边的大人。
阮清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好似她第一次懵懵懂懂被张婶叫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遇见过这个老先生。
好似叫做“赵叔”?
据张婶说好似在这个地方最有钱的王府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