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自己收的五个徒弟,都不是他曾经想象过的模样。
一个是常言的乡中恶霸,屠夫,文弱书生,皮包骨头的机灵鬼和一个不过十五六岁,只知道做人家跟班的小孩。
这五个人,涉世未深,若是真的要闯荡江湖的话,目标尚远啊……
李恩突然就这样有了一个师傅,那阮清便是他的师娘了。
心中隐隐的别扭加上刚拜师的兴奋混杂,他问了一句:“师父,咋们什么时候开始啊?”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卫榷说着,示意他们站成一排,又继续道:“蹲马步会吗?”
李恩立马点头说道:“会的会的!”
说完马上就蹲了一个,卫榷看那姿势不是跟标准,又调了调他蹲的角度,直到自己满意了,李恩的腿都在发抖。
几个人也被卫榷喊着学李恩的姿势蹲马步,先生没叫起来还真的不敢起来。
卫榷就让他们这么在屋檐底下蹲着,后来仿佛漠视了这五个排排站的他们,忙着将毛巾晾起来,又去菜地摘了些菜,将烂菜叶喂鸡,复而又进了屋里,开始做别的事情起来。
书生是最早支撑不住的,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坐到了地上。
他正拍着身上的灰,厨房里传来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若是这个基本功都练不好,以后就莫要跟卫某说学武功了。”
这句话一出,吓得书生连身上的灰都不擦了,连忙做好马步的动作。
柳一看到书生的样子,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有点比这五个人中的一个出色一点点的地方。
他好像……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这个想法无言中支持柳一坚持地扎着马步,心中愈发的有信心起来。
卫榷在厨房里熬着药,练武之人想来五感出色,是一般人的十倍不止。外面的一举一动,他都可以听得见。
就连书生重新蹲好,举起手时衣料摩擦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药熬了一个半时辰,卫榷打开盖子,看了一番药水的颜色,这才将药倒进瓷碗里,仔细吹凉了。
外头的每个人都坚持不住,期间腿软的没力气了直接坐到地上。到旁边的人都好好地做着姿势呢,自己怎么可以懈怠。
这会儿大家能力相同,唯一能拼的,就是恒心了。
卫榷才不管这伙人在想什么,只要他知道这几个人都在坚持训练就可以了。
他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端到床边。轻声唤了几句:“夫人,起身喝药罢。”
阮清肚子本来就隐隐作疼,怎么可能睡得沉。睡的浅,卫榷一喊,她就睁开了眼睛。
在卫榷的帮助下被扶起了身,看到能解救自己身体不适的药就在面前,也不管那药有多苦,直接咕咚咕咚几口将整碗药喝干净了,这才重新将碗还给卫榷。
其实那药讲起来还是有点烫嘴的,但是阮清喝的快,几下便到了肚子里。胃部从而变得暖暖的,很是舒服。
只是舌尖泛着苦味,着实难受了些。
卫榷自然看出来了,去打了凉水让阮清漱口,去除完口中的苦味,阮清肚子也顿觉舒服不少。
又继续躺下休息,听着那人故意放小的脚步声,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在阮清的心里升腾蔓延,连嘴里冲不走的药味都甜了些呢……
李恩几个人见到卫榷终于从屋里出来如获大赦,各个抱着期待的目光追随着卫榷。
卫榷跟没看见似的,继续给院子里的菜地除杂草,好一会儿他才轻飘飘说了一句:“好了,你们都休息会儿吧。”
这一句话仿佛就是夏日里的清凉,大旱已久的甘霖。
他们纷纷坐到地上,也不管地上有多脏了,任凭尘土沾在自己的衣物上。
柳一本来就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他手撑在地上,腿屋里的伸直,苦着脸问道:“卫先生,这个我们得做多久的基本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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