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劲可大,躲闪不及的她连退了好几步,用力稳住了身子这才没屁股着地摔的尴尬。
她定睛一看原是一个老婆子,还没等她骂出口呢,那老婆子倒先发话了,道:“你这小姑娘怎的这么没有教养,一天到晚来这里闹。人家玉生有了妻儿你还闹,若是人家也喜你就罢了,可人家玉生也与你一直疏远着,怎么就你这么不知廉耻呢?”
“我跟阮小娘子讲话,有你这个老太婆的事吗?给我混远点!”余香双手抱胸,任是不敢做出一点自己做错了事的样子。
她此次从书院偷跑出来,早已经赌净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卫先生为什么不能喜欢她,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何能难得了她的?当初父亲都与她说了,女孩子就是要找谈得来的丈夫,木讷的妇人只会让丈夫无趣。
她阮小娘子从小就没爹疼没娘养,更别说读书了。
她字都不认识,更别说跟卫先生聊天了。
卫先生跟她这个一起生活,定是很无趣吧。
为什么当初不是自己先认识卫先生呢?
如果是自己将卫先生救了,他第一眼见到的是自己,那一定现在闹的定是阮清,而她才是一个怀着孕的正室才对。
任何事情都在自己争取,不努力做的事情,事后后悔都来不及。
所以余有才尽管将她关在阁楼上,她也顺着被单从二楼下了来。
她与卫先生才是真爱,真爱总要经过挫折,总要经历几个坎儿。
民间小本里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而她与卫先生的坎儿,便是眼前这个怀了孕的女人!
她微眯起眼睛,看见自己骂的这个老太婆对着门口的人说道:“乡亲们,看看啊,这就是‘意林书院’的大小姐,这么无理取闹,还想嫁给妻子有孕的卫先生,要不要脸哦!”
众人一听,哇,书院大小姐与书院先生,还是家中有有孕在身的妻子的先生的纠葛。想想就很有趣啊。
这么听着顾也弥说道,也纷纷指着余香说道。
什么“没想到闻名久远的‘意林书院’的大小姐竟是这样的”,又有说什么“没想到一个书香世家的小姐竟会这样无理取闹”还有什么“没想到‘意林书院’家的姑娘教的这样不好,一大早就听见她在阮小娘子家门口喊着了,看来我也要给我儿子换一家私塾”之类的话了。
听的余香很是尴尬。
她红着脸,感觉红碳盖在她的两颊上一样。又热又疼,心脏砰砰跳动的越发快了。
她此次逃出来用尽了所有的赌注。
卫先生……可不能辜负了她。
可她哪里知道,卫榷从未与她有过什么亲密的解除。
人家洁身自好,恭敬有礼。
对谁都如此。
可为什么这样儒雅的人,却成了她眼里的独个呢?
她也不知道。
脑子里回荡的画面是她抱上卫榷的手臂,说:“先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亦或者是她拉上卫榷的袖子说:“院子里的杏树结果了,卫先生我们一起去摘吧。”
可现实往往是在她众人面前抱上他的手臂,他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臂。
是她拉着他的袖子后,卫榷带上班上二十几个学生一同去了后院摘杏果。
爬树的,摘果子的,都是班上的学生罢了。
喜欢上一个人嘛,总会被心里所有与他相处的美好的事情,屏蔽到周围的人,忘却背后的不愉快。仅仅就是与他相处的一瞬间,幸福地定格住瞬间的画面,永远地印在脑海里。
总也挥之不去。
她不敢低着头,不敢露出怯弱的表情。
她直勾勾地看着阮清,眼神里竟露出一丝阴森。
阮清不经意间抖了下身子,对上那人的眸子。
看来这个小姑娘对自己的意见颇深呢……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
她对余香不过萍水相逢,若不是卫榷,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在她家门口闹成这样的小姑娘。
她看了一眼门口的人,对顾也弥说道:“顾奶奶,这事我来处理。”
“方才有没有被水泼到啊?”顾也弥慌张地摸了摸阮清的肩膀,上下看着,唯恐她被余香这个还未成熟的姑娘欺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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