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四个人的悲哀(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朱依翊被夏春侯点了穴位,根本不能施展武功。所以带着她回去的锦衣卫也没有费多大的劲儿。而当朱依翊走到公主府门口时,看到的不是母亲,而是左使薛臻。

她当然要吃惊,愣愣地看着薛臻。而身后的锦衣卫这个时候也说道:“副统领,请您挪驾进府。”

朱依翊回过头瞪了他们,她不认识他们,想来是别人的手下,可是她却不会因为自己成了阶下囚而任他们摆布的。所以她重新看向薛臻,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臻没有回答朱依翊,只是让了一让,对那些人说道:“带郡主进去吧。”

而那些人便一同说道:“是,驸马。”

驸马,驸马?!朱依翊来不及问为什么,便被锦衣卫推了进去。

她被关在了自己的房中,而她的母亲始终没有露面。朱依翊独自坐在床边,看着香炉中袅袅的青烟,不禁觉得自己的脑子也如同这香炉一般,快要冒烟了。

炙焰的事就已经叫她烦恼到了极点,现在又冒出了一个薛臻。他怎么会出现在皇城,难道他已经背叛了魔教?可锦衣卫没有称呼他为副统领,而是叫了他驸马。驸马,公主的丈夫。那么他的妻子又是哪位公主呢?

难道是母亲?!

朱依翊捂着自己的头不断地摇着。不可能,不可能是母亲。怎么会是母亲呢?这么多年了,皇帝舅舅也没有恩准母亲嫁给哪个男人,更何况,母亲她喜欢的不是炙焰吗?

种种的疑问,叫朱依翊喘息不得。而被囚禁的无能为力,致使她难受到了极点。什么也做不了,却担心很多,这样的压力叫她只有哭泣。做了母亲,本该坚强许多。可是如今这样的局面,她又能怎么坚强?

朱依翊再也不能忍受了,就是哭泣也不能接触她那颗快要爆炸的心。她来到门口,拍着门说道:“叫我母亲来,我要找她,快去,快去!”

找寻长公主,朱依翊是想从母亲的口中得到一些答案。而这边,她疑惑之一的薛臻已经来到了天牢。对夏春侯点头示意,后者便开了铁门,薛臻走了进去。

炙焰被绑在“大”字形的架子上,四肢被玄铁锁链绑得严严实实。其实他们没有必要将他绑成这个样子,因为炙焰已经被夏春侯封了穴位。可是他们害怕,对于传说中无所不能的锦衣卫大统领楚言,对于叱咤江湖所向无敌的魔教教主,即使封了穴位也不能叫人掉以轻心。所以他们还是绑着他,而因此,对于四肢的酷刑也派不上用场了。

可酷刑,不仅仅是针对人的四肢。

薛臻紧紧皱着双眉,看着昏迷不醒的炙焰。他头上的穴位都插着银针,胸口也已经烂掉了,浑身都是血,血还在不停地滴下。

捂着嘴,他是要将那快要流下来的眼泪咽回去,所以身子不停地抖着。一个锦衣卫走进来,端了一盆凉水,对着炙焰就泼过去。随后对薛臻说道:“驸马,他一会儿就会醒过来,请驸马快些审问。”

说罢,那人走了出去,同时关上了铁门。

虽然铁门关上了,可是薛臻知道,外面的人还是可以听到的。这屋子的设计,初衷也是为了不好露面的人躲在门外亲听审讯的。

水珠混杂着血一同留流下来,炙焰也慢慢苏醒过来。睁开眼睛,喘息着看向对面,看到的却是薛臻。于是,炙焰笑了。他,竟然笑了。

“我是该叫你轩辕非,还是叫你薛臻?亦或是,你又改了名字,开始了另一段人生?”

“教主……”薛臻好不容易倒回去的眼泪又冒了出来,粘在眼眶四周莹莹地泛着光彩,可是却没有掉出来。

炙焰当然忽视了他的难过,因为他并不觉得他会真心难过,所以他只是冷笑一声,虚弱地说道:“请你不要叫我教主,我不是你的教主。我现在不是任何人的教主,魔教与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薛臻低下头,他不知道要说什么。面对的人,是与他情同手足十九年的兄弟,而这位兄弟在被他背叛后放过了他一条生路。如今,他站在这里,面对着惨不忍睹的他,他哪里还有脸说什么。

见到薛臻低着头,像是一个闷葫芦一样,炙焰便又是一笑。“怎么,朱由检要你来劝我?亦或是,要你来折磨我?”

薛臻低着头说道:“能叫你答应带领魔教归顺朝廷,无论是劝诱还是折磨都行。”

“你怎么说出来了?薛臻,做交易之前先摊牌了怎么可以?难道,我就是这样教你的?”

听到炙焰的讽刺,薛臻摇着头说道:“不是摊牌,因为我知道无论何种方法,你都不会答应的。我了解你,这样对你没有用。所以我,什么都不打算做。”

“那你来干什么?”炙焰扬着眉笑着问道:“来看我的笑话?”

“不是,教主,我,我……。”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因为我真得很内疚,真得很放不下心来。我想看看你的样子,想听听你的声音。想问问你还有什么心愿,我或许可以帮你完成。

薛臻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这些话他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他若说出来,炙焰一定会大笑不止,也一定会痛斥他。所以,他只有摇着头,只有流着眼泪。

“薛臻,你是来同情我的吗?”看到薛臻身子一颤,炙焰凄凉一笑,接着说道:“可我不需要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你心里面还有一丝的良知,那就告诉我真相。为什么出卖我,为什么背叛我?告诉我真相,就算死了也可以做个明白鬼。”

薛臻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的感情,他跪坐在地,双手握拳痛哭流涕。是呀,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诉他真相。以前不能说,现在呢?现在他已经中了崇祯的诡计,还有什么必要继续隐瞒下去?

朱依翊在屋子里面焦急地走动,门口的侍卫离开很久了,可是母亲却迟迟没有动静。走了不知道几个来回了,朱依翊再也忍不住,便再次来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