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汪杜氏脸色顿时一白,握帕子的手停在了眼角,都忘了动。

张小碗冷冷地看着她,这汪家后院里的事,她们要怎么闹都可以,但扯上她就不明智了。

“弟媳知错,请大嫂谅解。”汪杜氏只顿了一下,便朝她福了福腰。

张小碗未语,只是冷眼看着她。

“那,弟媳现下就去看看?”汪杜氏这声声音轻了一些。

“去罢。”张小碗淡淡地开了口。

她在房中把礼物归置好,心里列了一份清单,刚坐下想喝口桌上的冷茶,就听到了一窜急步而来的脚步声。

她端起茶杯,刚抿了一口,脚步的主人就一脚窜开了门,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

“大公子。”张小碗站起了身,朝他福礼。

“你好大的胆子,张氏。”

“妇人不解,望大公子明示。”

汪永昭听得冷冷勾起嘴角,大步进了门,伸腿一踢,把门踢上,他看着张小碗,一字一句地说,“看来我们得好好说说。”

张小碗淡淡一笑,朝他福了一下。

汪永昭在桌前坐下,厉眼也随之看了过来,“我的儿子就不是你的儿子了?”

“大公子何出此言?”张小碗在心里为那汪杜氏的告嘴摇了摇头。

“刚说过的话就忘了?”

“您说的是二夫人刚来我屋里哭丧的事?”张小碗缓缓在另一头坐下,不紧不慢地说,“如若是那事,我倒是说了句她哭得像我死了亲生儿子,倒也没说那庶子不是我的儿子,不是汪家的子孙,大公子误解了。”

“你的意思是,庶子死了,哭都不许人哭一声了?”汪永昭讥嘲地挑起了嘴角。

张小碗微微一笑,“这又何必哭?当年我儿被您一提一扔,高烧了数天差点死去,可没人来为掉过一滴泪,妇人更是苦得一滴眼泪都流不出,现下庶子掉进池塘里,有事没事都不知,大公子就要妇人为他痛哭一场,才算是对得起您吗?”

“你都记得。”汪永昭听得半会无语,随后,他收回了眼神,闭了闭眼。

“依稀记得而已,”说到这,张小碗叹了口气,“您后院里的事,何必要涉及到妇人?我会害您的庶子吗?大公子,我早前跟您说过,妇人粗鄙,无大家风范,这辈子可老死在宅外,您要我为汪家的体面所做之事我都会按您说的去办,您又何必……”

她话到此而止,汪永昭听了垂眼一会,淡淡道,“怀善去哪了?”

“不知。”

“不知?”汪永昭抬头看向张小碗,目光漠然,“我都忘了,你心中无汪家。”

张小碗闻言苦笑出声,她起身跪在了汪永昭的腿前,抬脸看着汪永昭,眼睛微湿,“我心中无汪家?大公子,我要心中是无汪家,我今日会进这是非之门?我才刚来半天,这已经是有多少事了,妇人心里已然苦不堪言,大公子,你若真有一点视我为妻,可否想想妇人的为难之处……”

她忍了忍,又眼泪眨了回去,还是难掩哽咽道,“怀善的事我是真不知,只知世子派人来说,他会有一段时间不能着家,并赏了我不少银两和东西,其它的,妇人真不知啊。”

说着她趴下了腰,真正痛哭了起来,“我也想他啊,我也想知他去了哪儿啊,他从未离开过我这么久,我夜思日想,这心都要想碎了……”

汪永昭听罢,良久未出声,许久之后,他起身抬步离去。

待站到门口,他听到了门内那妇人崩溃的哭声,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他走回了书房,许师爷早候在那,见到他便施礼问道,“可否问出消息来?”

汪永昭先是没说话,坐在椅中沉思了好一会,他才抬脸对许师爷说,“师爷,我瞧不透那妇人话中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