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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罗希,通往阶梯的路就在这里吗?”

仅在防寒皮衣外层裹着灰色斗篷的艾达斯,看着降下漫天飞雪的灰色云层。一种无比厌恶的憎恶,从她心底内侧,往外衍生。

“没错,塔的壳,就在这里。”

奥克罗希收起龙翼,她身上的穿着与艾达斯近似。只不过,无论是链甲皮衣还是斗篷的颜色,都是像夜晚般深邃的黑色。

“塔吗?有好久没有听见过那个名词了,那些兽化人,大概便是受塔所召唤而来的吧?”艾达斯的目力,让她能看见竖立的几根废弃图腾。那上面的符号,与她当年所侍奉之神的徽记,是何等的相似。

“破碎者。”身体经过调整,恢复全部实力的奥克罗希同样能看到那几根被遗弃的图腾。她向艾达斯宽慰道,“那些图腾,是兽化人们用来防止破碎者的结界。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已经没有用了。”

“我能感到,上面曾流淌过纯正的深幽之力。比我们曾经拥有过的力量更为深幽的存在之源。”

艾达斯从背后抽出临时购买的矛型扩散炮。她与奥克罗希一样,如果没有必要,是不会将最为重要的伙伴,随意曝光在敌人眼皮底下的。

“因为,这里有塔的壳。”

奥克罗希回想起寻找“塔”,听从“塔”,守护“塔”,直至离开“塔”的漫长岁月,手就不自觉地抚摸着她那平坦的小腹。

“真是令人感到压抑啊。”

艾达斯没有探问别人经历的习惯,她用力踩着冻土,感受着大地所带来的踏实感。

“生活在这片天空下,即使想要不压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我的姐妹。”

奥克罗希也从背后抽出矛型扩散炮,她按照脑中的记忆,看向卡耐特所在的方位。

“你也会这么认为吧?史东。”

即使,浓雾与目力的极限,阻挡奥克罗希的目光看见她所思念的少年。只是,变换的世界脚步,还是让她依稀看见了,那站在要塞顶端的高塔,眺望大海的史东――

以及,陪伴着他的那无垠荣光。

风与雪,没有在史东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让他非常愉悦的伫立在塔顶,单手拥着柳絮,静静地眺望看不见边缘的大海。

这里是谢菲尔伦要塞顶端,也是整个前沿阵线内,唯一能够不借助外物,便让人足以俯瞰整条前线的位置。

当然,在现今,所谓的前线只是一个笑话而已。因为在海面彻底冻结前,没有人会知道真正的前线,会在那里。

也是因此,史东能看见,在那个狭小的码头,那些留守的司务长,正指挥临时募集的佣兵擦拭着岸防炮台与炮身。

涂有珍贵防冻涂料的光线炮座被士兵们搬出库房。从一开始便决定抛弃的船务局的小型舰艇通过自由坠落的方式落入大海,成为临时的前沿哨所监视着逐渐被冻结的大海。

普拉狄斯爵士与公国卫队的指挥官,披着防冻的长袍正说着些什么。由于距离过远,史东无法分辨出两位的表情。

而奥尔姆男爵与他的部下,还有爱兰的文官们,都走在这个无名码头通往谢菲尔伦堡的路上。另一边,前沿的瓦丁堡,与两翼的其他壁垒都生起了一堆堆可供取暖的篝火。<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