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对付邪魔得用猪屎一样的东西(1 / 2)

椤湮神咒 梁野之风 0 字 2023-07-2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那天夜里,我睡得特别迷糊,隐隐听到房外的庭院中似乎有女子在轻轻的哼着歌。

那时夏天又热的出奇,迷离的声音忽高忽低,我被闹得睡不着觉,便起身出去看,便看到在石台阶处有个女子在那儿纳凉,她背对着我,一头乌黑的长发及腰,手里一柄白色的纸扇,在朦胧的月色中左右轻晃。

我正琢磨着是哪房的丫鬟如此不懂规矩,便过去一问:“姑娘,你好兴致啊,大半夜不睡觉你躲我房外唱曲子,莫非你是想给本少爷做填房不成?”

家中的丫鬟我大多都相熟,所以也不气恼,就是想要逗一逗她。

那姑娘却不说话,只是悠悠然起身往庭院深处走去,我觉得好奇便跟了过去,只见那姑娘从取了一旁的灯笼来,我以为她是要给我引路,便点头笑道:“看来你还是知道规矩的,还知道要给少爷我掌灯,少爷我保证好好疼你……”

我调笑的话音未落,就见这姑娘缓缓的转过身子来,将那灯笼挑了起来,这时候古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暖黄色的光竟然渐渐地变成青幽幽的一片,我没空多想,就踮起脚尖想要看清姑娘的模样。

可就连眉毛都没看着,我魂都快给吓飞了!

只见青光之中突然伸出数十条两指宽的舌头来,噗的一声顷刻间把那盏灯笼打飞了出去,所幸我还有些距离,没有被这些舌头卷到,可那飞出的唾沫星子可是又腥又臭!我下意识往后踉跄地退了几步,余光一扫,就瞥见这些舌头正连着一张血盆大口,眼前的哪里是什么俏姑娘,活生生的一个青面恶鬼!

这恶鬼舌头上的唾液淌了一地……我两腿发软,瘫倒在地,只剩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真是想喊也喊不出来,待我用尽吃奶的力气拼命一挣扎,却是从自个的床上蹦了起来!

我深深的吁了口气,叹道:”原来是个噩梦……“

这时候响起了梆子声,我静静一听,原来还只是三更半夜,此时屋外夜色正浓,我心有余悸,忐忑不安。

只因梦境太过真实,那青面恶鬼血口长舌向我缠过来的景象,我只觉得历历在目,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此时此刻的我,只一心盼着天光大亮……

一人枯坐床头呆了许久,加上梦里发了一身的汗,令我口干舌燥,我紧忙去拿茶碗来一通乱灌,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房门,心慌意乱的,可真是体会了度日如年是何种滋味了。

傻坐了一夜,终于等到天色微微发亮,这时候我才发觉自己好像憋了一宿的尿。

小腹胀得很,我紧忙起身打开房门,才一抬头,浑身就打了个冷颤。

眼前有个人正背对着我,就站在房门前!

我当时吓得真是惊心胆颤!暗道莫非昨晚上的不是个梦!

这青面恶鬼竟然不惧日光?

我浑身颤抖之时,只见这人缓缓转过身来,我紧忙闭眼不敢睁开看,却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

“福生你起来啦!管家嘱咐我给你换洗蚊帐呢!我见你还没起身,就在这里等了会。”

我不由地睁眼一看,原来眼前的不是青面恶鬼,而是个面色和善的中年妇人。

这妇人叫韩宝英,是我家的帮佣,我平日里习惯叫她韩婶。

这帮佣与家中佣人不太一样,佣人是与东家签了主仆契约的,是固定的佣人,但帮佣没有这样的保障,算是临时招募打短工的,但这位韩婶又有些不同。

她在我家是长期做帮佣的,短工做得都快变长工了,为什么呢?这要怪我爹。

我爹除了仁泰商行,还管了一间药材铺,以我外公名讳起的名字,叫林光宗药材铺,这药材铺算是个吃力不讨好的生意,因为乡下的药农时不时把淮山、鱼腥草、满天星一类的东西成堆的背上门来卖,我爹是个本分人,二话不说就掏钱。

这买卖挣不挣钱暂且不说,新鲜药材可是要尽快处理的,不处理很快就烂了!

而洗净、晾晒、熬制、烘干、切片等工序都要人手的,药材铺平日里生意很是清淡,哪里养得起这么多人手?

怎么办呢?我爹出了个坏主意。

没人手时,他就从家里把人手调过去应急。我娘也不生气,都由着他,但如此一来,家中佣人时不时就短缺,这韩婶就这样短工变长工,久而久之陆家上下她都分外熟络了。

但是这人也有些怪,怎么个怪法呢?

她不要钱。

她一文钱都不要,帮我家干了十几年的活,你说这人怪不怪?

其实她也不是什么都不要,她不要钱,只要饭。

她也不住我家,就住在离我家不远的多明我会,算是天主教堂里的义工。

每天她都会收些剩下的饭菜回去,基本上免费给我家做帮佣的。

十几年如一日,家中佣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她却一直都在,从小到大几乎陪伴着我长大,对我而言就如同亲人一般。

她帮我收拾房中物品的时候,冷不丁地多瞄了我两眼,我就纳闷了。

“韩婶,我是不是穿错衣服了呢?”

韩婶左右打量了片刻,见四下无人才把我拉到一旁,直愣愣地又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冒出了一句话。

“福生啊,你是不是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她问的时候目光中很是复杂,有担忧也有关怀,而这句话一问出口,我顿时觉得松了口气,觉得总算找到个可以说话的人了,于是我就把昨天晚上做的噩梦一股脑儿全跟韩婶说了。

“韩婶,你说我是不是太多心了?”

韩婶却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说:“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福生你想想看,你何时见过那模样的邪魔呢?”

我摸着脑门想了一想,摇头道:“还真是没有见过,这邪魔几十条舌头,舌头两指来宽,莫要说见过,我连听都没有听过。”

韩婶说:“这便对了,你也莫要怪婶多嘴,婶是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福生,婶的话你信不信?”

我呐呐地点了点头,韩婶就把我拉到一边,神神叨叨地说:“婶以前做过客子师,我见你额头上似乎有团黑气,这多半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这客子师是客家人的说法,就是行走乡间的巫师,算是最古怪的一类人了,据说小到孩童压惊,大到镇邪驱魔,都少不了客子师。

韩婶说自己做过客子师的这些古怪的话,我不听还好,一听了反而心慌意乱,一时间胡思乱想,脑门上冒出了黄豆大的汗滴来。就在此时韩婶说了句话,让我顿时安心了不少。

只听她说:“你放心,婶不会让你出事的,婶有办法对付这些东西。”

这时候我就见韩婶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来,这香囊做工颇为精细,深蓝色的土布上用线绣出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娃娃,娃娃穿着红色的肚兜在捉蝴蝶,绣得真是活灵活现。我以为韩婶要把这个香囊给我看,没想到她接下来的举动令我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