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抔黄土。

一颗头颅。

黎明的阳光从地平线的一头照耀过来，印在双手满是鲜血的袁敏脸上，她痴痴笑了。

释怀，不再充满怒恨。

昨天、前天，以及前天的前一天，袁敏无时不刻怀着杀死仇人的心念活着，那样的生活令人痛苦，折磨着人，拷打着心神，那样的感觉就像是活在地狱当中。

而当今天来到，就像是乌云退散，露出了晴日，袁敏抛开了过去，迎来新生。

“这就像故事到了末尾，王子与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什么是幸福的生活，作者从来不交代，因为故事完整了，结束了，再多写一些就是画蛇添足。”

袁术充当着旁白，招来袁敏一个白眼。

花想容不想再提起袁敏的伤心事，欢颜笑道：“结束了嘛？那现在我们去哪里？”

仰头望向袁术，去了心魔，袁术这个人袁敏看的也越来越清楚，或许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是自己的师傅，但他的来历与师傅也有莫大干系。

咳了一声，袁术张开双臂，呵呵笑道：“终于，这一章翻过去了吗？轮到我做主角了吗？”

袁敏回望身后那不远的山脉道：“我想回师傅身边去…”

袁术罢手，认真讲道：“你师傅不会让你待在他身旁的！”

袁敏脸上浮起了疑惑，不解看向袁术。

挠了下脸颊，袁术道：“本来这个时候应该出现一个大魔王之类的怪物，让你练练级，升升段，可惜这世界就是这么一回事，小的很，弱者太多，强者太少，纵然有那么一、二个，出来碰上你也不是对手…”

袁术的话语中实在有太多信息，可惜当面这俩人都听不太懂。

从怀中小心翼翼掏出一枚铜板，袁术询问向袁敏道：“你选择正面还是反面？”

袁敏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邪邪一笑，袁术道：“结束之时，在一定意义上也是开始之际，有些事情我现在不想说的太明白，若真要我解释一下的话，这铜板的正面就是代表正义，而反面就是邪恶…”

花想容道：“所以你是在要敏敏选择正义还是邪恶？”

袁术老怀宽慰，不无揩油的拍拍花想容香肩，赞许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有些明白，更多的疑惑，袁敏想了想，说道：“其实不用选择，我双手沾了鲜血…”

袁术摇头了。

点拨说道：“你本性纯良，算是个好人吧，就算你杀了人，不代表你就是坏人。”

“好人与坏人很难区分，若认真讲的话，就是一念之间的事，前一刻你还是一个好人，没有缘故走到大街上杀了一个无辜的人，你良心不安，自我认知当中就是坏人了。”

“杀了那么一个恶人，袁敏，你有半点不安的感觉吗？”

袁敏摇摇头，沉默了一会，讲道：“没有。”

“啪！”

拊掌大笑，袁术道：“懂了这道理，你也就明白了，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现在，你来选择是正面，还是反面？”

袁敏没有选择，只是有些困惑望着袁术，而后问道：“你选择正面，还是反面？”

清清嗓子，袁术道：“无所谓，我算是亦正亦邪的角色，不过正义一面总的来说比较难做，而反面…”

不无自得，袁术笑了起来。

袁敏点点头，指着袁术的铜板就说道：“那我选择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