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收阳仪平定辽东(1 / 2)

 柳城,大军云集,杨兆升帐,商议进军昌黎之策。

王双出列,具言郝昭之功。杨兆大喜!重赏之,心下暗道:“郝昭智计百出,稍加磨炼,日后定为良将,孟起果然独具慧眼!”

法正出言赞道:“伯道将军以弱冠之年,领区区五千骑兵,攻破五万大军驻守之城池!即便冠军侯再世,亦不及也!”

众将闻言,皆出言道贺。郝昭忙出列,环施一礼,谦逊道:“此皆大将军练兵有方,诸位同袍齐心戮力,昭不过适逢其会而已。”

杨兆大笑道:“伯道无需过谦。如今柳城已得,昌黎近在眼前,伯道可有计破之?”

郝昭道:“公孙康所部数万铁骑,皆为辽东精锐,若能设计破之,昌黎不足虑也!将军何不行诱敌之计?”

法正见说,摇头道:“公孙康非比寻常,其人能征惯战,数次大破诸夷!岂能中计?为今之计,只能以兵威胜之!”

张横闻言,奋然出列,拱手道:“末将愿领兵往斩公孙康首级来献!”

王双闻之,暗急!忙道:“公孙康鼠辈耳!何劳张将军亲往?末将愿代将军一行,定斩其首来献!”

话音未落,众将皆出言请战,一曲长道:“割鸡焉用牛刀?诸位将军且请安坐,末将这便出营,若不能擒斩公孙康,提头来见!”

张横大怒!正欲喝骂,探马来报,言道公孙恭遣使求见!

杨兆闻报愕然,问法正道:“此何意也?”

法正稍加思忖,喜道:“莫非公孙康兄弟不睦?正曾闻辽东太守公孙度亡时,因嫡子恭年幼,故传位于庶子康。如今公孙恭中计失城,恐性命堪忧,是以遣人请降耳!将军可召入问之。”

杨兆从之,令唤入。

来人入见,拜见毕,呈上公孙恭书信。

杨兆拆视之,大喜!打发来人后,递书于法正,笑道:“军师果然妙算!”

法正看毕,拱手谓杨兆道:“恭喜将军!辽东定矣!”

杨兆遂下令大军离昌黎城十里立寨,与辽东军对峙,无令不得出战!

数日后,昌黎城,因军粮已不足两日,阳仪已数次遣人前往催要,但襄平仍无粮草运至,正欲令亲军往报公孙康,忽探马来报,言称公孙太守遣人传令,调拨十日粮草。

阳仪不敢怠慢,只得吩咐众将谨守城池,自领亲军出城,面见公孙康,言道:“主公,襄平粮草本应三日之前便至,不知为何,时至今日仍未送达!仪已遣人催问,但音信全无!”

公孙康大惊!问道:“军中粮草尚能支应几日?”

阳仪道:“勉强可支用三日!”

公孙康闻言不语,思忖半晌后,怒声道:“襄平定有人叛降杨兆!”

阳仪惊声道:“柳公忠心不二,主公万勿见疑!”

公孙康摇头,沉声道:“杨兆大军距城十里立寨,已有五日,但并未调兵攻打,何也?!待我军粮尽自溃耳!本太守并非见疑柳公,只恨当初未能亲斩公孙恭!”

阳仪稍作思忖,大悟!急声道:“事已至此,主公可领兵速退,仪愿断后!若能夺回襄平,尚有一线生机!”

公孙康叹气道:“若杨兆闻知我军兵退,定遣铁骑追击,阳公恐不能挡,即便退至襄平,公孙恭拒城而守,我军何处就粮?!”

阳仪闻言失色!惊声道:“若如此,我军岂非进退无路?”

公孙康面现狠色,沉声道:“非也!若能击破杨兆大寨,公孙恭不足为虑!”

阳仪见说,愕然问道:“杨兆营寨已立数日,必坚若城池,如何得破?”

公孙康见问,目视阳仪,低声道:“阳公可行诈降之计,入寨后就里取事,破杨兆易如反掌!”

阳仪闻计大喜,忽复转忧虑,道:“主公此计虽妙,但杨兆并非莽夫,且法正多谋,恐瞒不过彼等。不如由仪引军出战,主公随后掩杀,或可破敌。”

公孙康仰天长叹,道:“康悔不听阳公金玉之言,自酿今日之祸。如今进不能胜,退则必败,只能行险一搏!”

阳仪道:“主公差矣!杨兆轻取柳城,所部几无伤亡,仪愿往彼寨说之!其定无不允之理!”

公孙康颓然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向日杨兆大军未动,投之可矣,如今公孙恭已降,其岂能容我?!为今之计,只能拼死一战,或有生路。”

阳仪暗思:“主公言之有理,但我军兵粮将尽,战则必败,何不设谋为主公求得生路?”遂肃容道:“既如此,仪愿往彼寨行诈降之计!”

公孙康闻说,对其拱手一礼,道:“阳公高义,且政才出众,若事不可为,当善保己身,勿以康为念。”

阳仪忙侧身避过,泣拜道:“若杨兆不容主公,仪愿从于地下!”言毕,慨然辞出,回昌黎城整军去了。临行时,使人传话公孙康,以烟火为号!

幽州军大营,杨兆正吩咐各将整军以待,只等敌军粮尽退兵,便从后掩杀。传令道:“务必擒斩公孙康!”

众将领命出帐,法正道:“辽东不日可定,将军应及早谋划冀州战事。”

杨兆颔首道:“军师之言是矣!我意留郝昭领军暂驻辽东,本将亲统大军赶往范阳,攻打信都!军师意下如何?”

法正道:“将军高见!然以正度之,郝昭年幼,虽谋勇兼备,恐不能服众,不如遣张将军留镇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