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定终身孙策晋位(1 / 2)

 却说马超闻听丁禄之言,茅塞顿开,决意明日再见辛宪英时,定直言不讳。

回府之后,便下令杨兆等统兵先行,再唤马靖道:“靖儿已年近十五,不日便成年矣!为父欲使靖儿前往渔阳,迎鲜于燕及其家人前往长安,靖儿可敢接令?”

马靖每日习文练武,憋闷不已,闻言岂有不愿之理?忙叩首道:“孩儿遵命!”

马超点头,嘱咐其不得饮酒,不可失礼!

马靖应诺,叩首辞出后,急寻庞会、张雄等商议。姜维闻讯,亦愿随行,马靖嫌其年幼,不允。

庞会大笑道:“伯约若能接为兄三拳,便去又何妨?”

张雄等亦笑,姜维大怒!挺胸道:“诸位兄长须得言而有信!”

马靖莞尔道:“庞会拳重,不比也罢,为兄允伯约随行便是。”

姜维不依,定要比试,马靖佯怒,斥之!姜维无奈,叉腰撇嘴道:“既如此,便罢了!”

众人见其一本正经,无不捧腹大笑。

次日,马超再度前往驿馆,与辛毗寒暄几句,便直奔辛宪英处,进门坐定后,又欲把脉。不想辛宪英并不伸手,只闭目不语。

马超见此,知其看破,遂讪讪言道:“超实不通医术,闻知宪英病重,忧急不已,便谎称曾习得异术,只望再见佳人一面,还望宪英勿怪!”

辛宪英见说,噗嗤一笑,抬眼目视马超,却仍不言语。

马超竟暗生忐忑之意,忽忆起丁禄之言,遂心下大定,接着道:“超初见宪英,便暗生倾慕之心,只恨军务缠身,不得与宪英促膝长谈。入邺城之后,朝思暮想,彻夜难眠,奈何再难觅佳人芳踪。万幸亲将偶见断辕之马车,方得再睹芳容。现下思之,何其幸也!”

辛宪英何时曾闻如此情话,一时喜嗔羞怒交加,不知所措。

马超见其又欲扯被蒙头,忙探手拦住,直视辛宪英道:“超愿求宪英为妻,此生定不相负!”

辛宪英闻言,只觉马超音如洪钟大吕,直击心房,遂鼓足勇气道:“孟起已有妻室,若再纳宪英。。。必为妾侍,父亲岂能相容?宪英心疾正因此而发。”

马超见说,喜出望外,言道:“超虽有妻室,然皆为平妻,并无分别。”心下却道:“原来是这样,唉。。。女人太聪明了也不好,容易钻牛角尖。”

辛宪英闻之,竟翻身坐起,连声道:“孟起此言当真?”言毕,见马超微笑直视,双眼略带促狭,不由大羞,忙转身背对,不再言语。

马超大乐,调侃道:“宪英病体未愈,岂能讳疾忌医?还不转过身来,待老夫仔细观瞧气色,然后把脉医治。”

辛宪英早已红霞满面,闻言更是羞窘不堪,慌扯丝被遮面,嗔道:“宪英已然痊愈,不劳医者费心。”

马超几时见过如此光景?几度欲伸手拉扯丝被,但皆因心怯缩回,不由暗骂自己道:“马超!你个胆小鬼!你怕什么?”心中天人交战,半晌后,终下定决心,缓缓伸手。。。

忽见辛宪英竟自行拉下丝被,马超顿时僵住!手离其面已不足一寸。

原来,辛宪英以被蒙头,目不能视,又因马超许久不语,难免暗觉讶异,遂扯被欲观之,正好马超伸手欲扯其被。。。

马超急缩手时,辛宪英已然惊呼出声!马超尴尬不已,又恐惊动辛毗,忙起身道:“宪英好生歇息,待至长安,超便遣人提亲。”言毕,落荒而逃。

辛宪英见此,暗自娇笑不止。

辛毗心忧女儿病势,本就离此不远,忽闻其惊呼声,忙赶来探视,正遇马超出门,见其满头大汗,遂拱手道:“辛苦唐公,不知小女病情如何?”

马超见问,佯作无事,胡诌道:“方才诊治之时,令媛忽然翻身,不想竟触动银针,故而呼痛,但并无大碍,佐治公宽心便是。”

辛毗见说,遂觉心安,下拜道:“小女患病,致使延误唐公归期,毗甚感不安,日后定竭心用事,以报唐公厚恩!”

马超忙上前扶起,道:“佐治公免礼,令媛已近痊愈,不日便可启程。”心下却道:“一回长安,我就让李迪提亲,到时候你能不尽心尽力?”

辛毗大喜!自是千恩万谢,恭送马超回府。

此后数日,马超议定诸郡太守后,便下令回返长安。

马超归心似箭,遂令赵云为督,统带兵马缓行,自领丁禄并三千亲军,十日便奔回长安。

回府后,马超召集杨氏等妻妾,将邺城之行略讲一遍后,佯作愧然道:“为诊治辛氏顽疾,为夫不得已之下,曾数度出入其闺房,虽行医士之举,但亦于其声名有碍,加之人言可畏,故为夫欲纳之,以保全其名节,诸位娘子以为如何?”

杨氏道:“此事夫君自行斟酌便是,妾身等不敢置喙。”

马超闻言无语。

忽姜氏好奇道:“那辛氏所患之疾既令群医束手,夫君怎生将其治愈?”

蔡琰亦问道:“夫君何时习得医术?”

马超见问,忙答道:“为夫并未习得医术,然于攻城之时,战阵之间,难免有将士遭受重击,导致不省人事,军医多以银针刺其人中,或按压。。。按压其胸腹,如此复转清醒者十之六七。因辛氏垂死,故而为夫试行之,不想其竟得痊愈。此举虽有碍礼法,但实乃情非得已,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话未说完,姜氏便插言道:“何为浮屠?为何七级?”

“此为辽东俗语,意为救人一命,功德无量!”马超随口胡诌道。

蔡琰闻说,轻叹一声道:“若为寻常医士,也便罢了,但夫君贵为唐公,若此事处置不当,恐遭非议。”

马超见说,心下大喜,佯作无奈道:“昭姬所言有理,正因如此,为夫才无颜与其父同行,故先行回返。”

杨氏默然半晌后,出言道:“夫君声名重如山岳!依妾身之见,不如纳之。”

马超闻言,心花怒放,却假意苦恼道:“此女之父乃名士辛毗也,故须以平妻之礼纳之,只恐有负诸位娘子。”

杨氏闻之,肃容道:“夫君待妾身等恩礼有加,况此事本无需见告,莫说平妻之礼,即便以正妻娶之,妾身亦无怨言!”

董氏等见说,忙道:“此事全凭夫君做主,妾等无有怨言!”

马超闻说,忙起身道:“诸位娘子情深义重,超此生定不相负!”

几女谢过,杨氏又道:“事不宜迟,夫君意欲央何人为媒?”

马超愕然道:“自然请叔明前往。”

杨氏闻之,噗嗤一笑,点头道:“叔明公为媒,便如夫君上阵般,战无不胜,攻无不取。”言毕,几女皆手指姜蓉,大加取笑。

忽蔡琰道:“夫君曾言及其父乃名士也,叔明公虽德高望重,但声名不显,只恐难以胜任。。。”

马超见说,心下亦觉不妥,烦恼顿生,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般,挥手道:“为夫贵为唐公,其父岂有不允之理?昭姬多虑了。”言毕,无心再叙,推说尚有公务亟需署理,实则出府便直奔李迪住处。

李迪闻知,笑道:“其人既为名士,唐公请德操公为媒即可,何虑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