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论道学张鲁献书(1 / 2)

 长安城,闻知张鲁已至,马超遣李迪、司马徽、管宁等将其迎入太学暂歇,明日亲往接见。

张鲁情知李迪乃马超麾下文官之首,无异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由暗道:“素闻马超敬贤礼士,今日见之,果不其然!”思及此,遂抢先施礼道:“鲁乃待罪之人,岂敢有劳诸公亲迎?”

众人忙还一礼,李迪道:“张公差矣,进取汉中乃大势所趋也,公何罪之有?再者,张公道学世家,唐公久慕盛名,恨无缘一见,然政事繁冗,故遣迪等相迎,还请张公勿怪。”

张鲁忙道不敢,逊谢连声,又寒暄几句,便随李迪等步入太学。

稍事洗漱后,便有童子奉上茶水,躬身道:“李公有言,请张师歇息片刻,少时宴就,学生再来相请。”

张鲁点头道:“如此,有劳李公!”

童子再施一礼后,辞出。

晚间,宴席之上,司马徽等道学名家频频出言,相互探讨印证,与张鲁相谈甚欢。酒至半酣时,张鲁将出其祖张陵所著之《老子想尔注》抄本,令诸人观之。

众人略观数页,即旁若无人,一时间,宴席之上寂然无声。

半晌之后,一人缓步离席,肃容道:“此注多处有违老子宗旨,恐非圣人本意!”

张鲁闻之,起身道:“老子圣典宏博深远、道蕴天地,我等凡俗,岂能悉知?又安知家祖所著非为圣人本意?夫道者,无所不包,无所不容,始于一而无穷尽也!一言一行皆合乎道,又何须计较?”

众人闻之,暗自点头,谈论至晚方散。

次日,马超亲至太学,司马徽等将之迎入正堂。

张鲁携五子叩拜请罪。

马超亲自下阶扶起,好言抚慰,加张鲁乡侯爵位,迁礼部郎中,为太学教习,五子皆入礼部为郎官。

张鲁再拜叩谢!奉上张陵所著《想尔注》。

马超接过,略为翻看,竟不知所云,却故作专注之状,半晌后,假意感慨道:“此注堪称经典!孤当潜心研习之!”

张鲁大喜!拱手道:“家祖寿数一百又二十有二,生平之道法术数皆录于此书,唐公天资卓绝,若深习之,必得大道!”

马超闻言,微笑应之,心下实不以为意。

张鲁又令五子逐一拜见。

马超皆与之谈笑,状甚欢愉,及至幼子时,不由眼前一亮,心道:“这小子也太帅了吧!简直可以用美来形容。。。”思忖间,竟怔立当场。

张鲁见马超异样,急回目视之,不由大怒!原来堂前所立者并非第五子张溢,乃其女张琪瑛也!

时张琪瑛亦凝望马超,暗忖道:“不想唐公英伟至斯!且如此年少。。。”

一时间,二人凝目对望,堂下众人尽皆愕然,继而面现古怪之色。

张鲁见状大急!自思道:“琪瑛胆大妄为,若因此累及唐公声誉,如何了得!?”念及此,遂轻咳一声,指张琪瑛道:“唐公容禀,此乃小女张琪瑛也,并非犬子!还请唐公恕罪!”言毕,即下拜叩首。

众人闻之,皆作了然之色。

马超老脸微红,伸手扶起张鲁,赧然道:“孤亦觉此子并非男儿,故多看几眼,唐突之处,还望张师海涵!”心下却道:“原来是个女的,遮掩的也太好了吧!我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

张鲁再次躬身谢过,即回身怒斥其女!

马超劝解道:“令嫒年幼顽闹,并无伤大雅,张师何须动怒?”

张鲁乃止,将其等一并喝退之,复拱手道:“唐公宽宏,鲁代小女谢过!”

马超谦逊几句,忽闻司马徽出言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张师不必在意。昨日蒙赐《想尔注》,徽彻夜拜读,却有诸多不解之处,还请张师赐教!”

张鲁闻之,连道不敢,就于司马徽谈论道学,庞德公、管宁等亦不时发问。

马超如闻天书,竟渐生困意,遂拿起《想尔注》随意翻看,忽见此注竟内附房中术!不由精神一振,暗忖道:“道家还研究这个?记得黄帝内经里面就有,所谓黄老之学嘛!应该一脉相承才对!嗯。。。这个学习一下还是可以的。。。”思及此,便不理众人辩经,静心诵读。

半晌后,马超支颌陷入苦思,只因虽识得文字,却不明其意,又不便出言问询,不由抓耳挠腮,烦躁不已。苦捱至午时,就令摆宴,略饮数杯后,便推说不适,径自回府。

杨氏接入,见其满面愁容,遂轻声问道:“夫君何事在心?”

马超不耐道:“此事涉及经学,娘子无需探问。”言毕,即令仆妇往请蔡琰、辛氏。

少时,二女至,马超上前拉住,问道:“你二人熟读经史,可通道学?”

蔡琰愕然道:“妾身只于儒学略有涉猎,夫君何不寻德操公问之?”

辛氏亦摇头。

马超心道:“这事怎么能问司马徽呢?还不让人笑掉大牙!”思及此,言道:“现有道经一部,乃张陵所著,为夫多有不解之处,你二人先行观之,不定可明其意!”

辛氏道:“妾身委实不通道学,观之何益?”

马超皱眉道:“儒道本为一家,定有想通之处!”

二女闻言,遂接过《想尔注》,细心研读。

少时,蔡琰道:“此书注释浅显,乃增减删改《道德经》所做,但为恪守道诫,或长生之法耳,夫君何处不解?”

马超闭目抚额,取书翻至房中术一节,道:“为夫不喜道学,只在意此章耳!然其晦涩难懂,为夫又不便求教他人,故求娘子解惑!”

二女愕然接书观看,片刻后,皆面飞红霞,蔡琰轻啐道:“夫君弃道学正经如敝履,反留心房。。。旁枝末节,宁不羞乎?”

杨氏闻之,遂上前观问,得知因由后,亦出言指责。

马超面不改色,辩解道:“子曰:食色性也!圣人尚不能免俗,况为夫肉体凡胎乎?”

众女闻之,满面羞红,似嗔似怒,皆缄口不语。

马超自觉无趣,遂取《想尔注》,回书房研读,暗忖道:“可能是女人脸皮薄,早知道单独问了。”翻看数页后,仍不解其意,不由渐觉烦躁,遂掷书于地,扶额大生闷气,忽忆起张鲁之女,顿觉好笑,自思道:“这小姑娘居然敢女扮男装糊弄我,胆子也太大了!肯定是张鲁平时娇惯造成的。。。”念及此,不由想起马祺尚在房内禁足,遂起身出书房,前往探问。

太学西苑,司马徽等齐聚张鲁住处,围炉饮酒,谈经论道。

为示敬意,张鲁特意令子女数人,轮番添酒把盏,因时值隆冬,张琪瑛不时搓手跺脚,心下恼恨不已,腹诽连连,频频以目视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