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战新兵魏延服输(1 / 2)

 话说魏延满心疑惑,出唐公府后,即领左右径奔兵部,求见王达。

吏员引入,叙礼毕,魏延道:“主公令某来见,还请王侍郎示下!”

王达闻言,连道不敢,延请其入座后,即依马超交待之言语,告魏延道:“依我军现行之法,将军所部需编入新军,一体操练,待合乎标准后,再重新立营,还请将军明日辰时正,率部往城外校场集结录名。”

魏延见说,不悦道:“此言差矣,延之所部凡五千余众,皆为百战精锐,立时即可成军,何须操练?又岂能不合兵部标准?”

王达闻之,双目一凛,沉声道:“既如此,将军何不率部操练之?且军法明文,无论何人,皆需通过兵部勘验,方可成军!”

魏延闻说,不再争辩,心道:“本将所部义阳武卒千人,皆可以一当十,又岂是新兵所能比拟?也罢!令长安众将见识一番便是!”思及此,遂点头应下,拱手辞出。

回营后,众将齐聚中军帐,问魏延道:“将军,未知唐公有何差遣?”

魏延扫视众人一眼,悻悻道:“明日辰时,前往新兵大营,一体操练之!”

众将闻言愕然,继而大怒!一将忿然道:“我等久经沙场,唐公岂能如此见辱?”

魏延闻之,怒斥其人道:“军法如此,并非唐公有意下令!你等休得胡言!遵令而行即可!”

众将闻言呐呐,忽又一将出列,扬声道:“将军之言是矣!我等明日前往校场,就借新军练手便是!”

话音一落,众将哄堂大笑!

魏延亦笑,即令散帐,忽又唤回,嘱咐道:“新兵孱弱,你等须有分寸!”

众将嬉笑道:“将军宽心,末将等省得轻重!”

次日辰时,魏延下马静立,领兵于校场南门列阵。

少时,王达广袍大袖,身着文官服饰,引十数骑跃马而来,一将高眉深目,脸若刀削与其并辔而行,起落间,胸前少将军衔灼灼生辉。

及近后,俱各下马,拱手叙礼,王达侧身让出那将,引荐道:“魏将军,此乃军法司陈克将军,奉唐公令,特来宣读军法。”

魏延闻之,忙上前见礼,朗声道:“延虽新近投入主公帐下,然陈将军大名,早已如雷贯耳!”心下却道:“莫非此人便是陈黑脸?军中盛传其人凶戾狠辣,铁面无私,所部皆为三军骁锐,战力仅次于近卫军!某家还是小心为妙。。。”

陈克拱手还礼,忽咧嘴一笑道:“魏将军无需客套!”言毕,上前数步,扬声谓荆州军众将道:“新兵营军法如下,还请诸位将军谨记!”

“入营之后,一年之内,不得出营,违令者斩!”

“操练期间,教习之言皆为军令,违令者斩!”

“不服教习者,可俱书挑战,胜者赏,败者杖,辱骂者斩!”

“若无特令,每日卯时点军,亥时正歇息,拖沓及帐内不整者杖!”

“分发之军械铠甲皆为暂用,损坏者杖!”

“诸位将军可有疑问?”

众将见说,皆窃窃私语,片刻后,一将出列,拱手问道:“末将等并无异议,只不明为何军械铠甲皆为暂用?”

陈克冷声答道:“营内军械,与各地战军装备一般无二!未出营前,众军皆为新兵,未定何人可正式入编,若尽皆下发,恐玷污兵甲!”

那将闻言,怒道:“末将等所部,皆转战数千里,百战余生,岂能与新兵同列?!”

陈克不予作答,沉声再问道:“诸位还有疑问否?”

众将见此,大怒,便欲出言呵斥!魏延急上前挡住,拱手道:“我等并无疑问,多谢陈将军!”

陈克拱手还礼,道:“既如此,本司尚有别事,恕不奉陪!”言毕,转身上马,引数骑疾驰而去。

王达见荆州军众将皆面有怒色,不由暗自苦笑,忖道:“陈克本就寡言少语,自领军法司,愈发冷厉,异日有暇必报请主公,令其成家。”思及此,遂大笑圆场道:“陈将军历来如此,还请诸位将军见谅!”

众将碍于王达笑颜,悻悻然拱手,连道不敢。

又寒暄几句后,王达便令兵部佐官书吏等,前来为荆州军登姓录名。

一通忙活后,已至午时,魏延领军入营,自有军吏安排营帐,分发军械,指引用饭场地。。。

一切就绪后,兵部众吏员即请见王达,一独臂军吏进言道:“职曾于军前效命,观荆州众军卒,多为悍勇之徒,桀骜凶戾之辈比比皆是,职以为,其等操练期间必生事端,应早作筹谋!”

王达略作沉吟,然之,指一文吏问道:“眼下可有新兵成军?”

那文吏略作翻查,拱手道:“计有三千二百七十一人次,十日后发往黎阳大营!”

王达微微颔首,继而环视众军吏,皱眉问道:“若以新军对阵荆州悍卒,你等以为,胜算几何?”

独臂军吏应声道:“百人对战,新军必败!千人则胜负各半!若三千新军列阵而战,破荆州军易如反掌!”

王达闻之,大感振奋,起身道:“本部自领侍郎之职,再未上阵,不如趁此良机,一挫魏文长之锐气!你等可愿随本部再临战阵?!”

独臂军吏奋然进言道:“若如此,即便胜之,只恐魏将军亦难心服!职于曲长任上退伍,愿代为领军!”

众军吏亦出言道:“若侍郎亲自领军,胜之不武!”

王达见说,思之亦无不可,继而肃容道:“魏将军所部,皆为百战锐卒,你等切勿轻忽!”

众军吏慨然道:“若败,职等提头来见!”

王达闻之,恨铁不成钢,斥之道:“你等虽出身行伍,然现为兵部官员,乃文官也!动辄提头来见,成何体统?!若传将出去,本部定为同僚耻笑!”

众人闻言讪讪,拱手请罪。

王达喝退众官吏,即径奔唐公府,往见马超报备此事。

马超闻知,大笑道:“若出城野战,新军或许不敌,但于营内列阵而战,新军必胜!只需令两千兵卒突击,缠战片刻后,再令后军压上即可,伯至不必多虑!”

王达领了言语,顿觉心安,自回营不提。

荆州军入营之后,果跋扈嚣张,尤其魏延本部义阳悍卒,一言不合,即出言挑战!量新军兵卒如何能敌?但凡不忿出战者,尽皆鼻青脸肿,骨断筋折亦不在少数!众教习闻之大怒!便亲自出战,依然败多胜少!一时间,荆州军勇名传遍大营,众新军敢怒不敢言!

王达大怒!亲往近卫军大营求助!

马靖闻之讶然,环顾左右一眼,低声道:“伯至公何不请陈黑脸相助?”

王达见说,怒声道:“达早已告知,奈何那陈黑脸言称其等并无碍军法,只技不如人而已,竟犹如未见!”

马靖略作沉吟,言道:“眼下近卫军正全军大比,争入亲军营,恐不便调离,伯至公何不往求我父,调亲军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