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白小升丝毫没有客气,直接给了他俩选择,要么去纳典大牢里坐上十年,要么就老实听话。
罗勒雇佣玛修的事,事实清楚,人证确凿,容不得他抵赖。
在两条路的选择上,罗勒倒是聪明人,直接选择后者。
白小升也不是傻子,让罗勒交代点干货,省得他再度反水。
罗勒倒真是一个妙人,手头还真掌握着一件了不得的秘辛。
可能连佩罗斯都没想到,这家伙殷勤跑自家汇报的时候,无意间撞见了巴菲李特长子霍华德低调拜访。
这件事,罗勒谁都没敢说,却当成了给白小升的投名状。
“那天不光是霍华德先生,我被搪塞离开的时候,甚至见到了温言的车,我猜这三位背后肯定有什么事。”罗勒把自己脑补的情形,言之凿凿跟白小升道。
这消息,倒真让白小升重视了。
涉及到世界第一家族沃夫戈尔德家族的事,没有小事,更何况那位巴菲李特长子霍华德先生牵扯其中呢。
罗勒这一旦开了口,也就彻底刹不住了,把佩罗斯让他来对付白小升的事,也交代的一干二净。
“这背后,那个温言也必定有参与。”罗勒信誓旦旦道。
对此,白小升根本就不意外。
自己坏了温言那么多次“好事”,他恨自己也理所当然。
至此,白小升算彻底明白了佩罗斯跟温言的打算,他们是想破坏掉自己与两大家族之间的合作,让白宣语彻底孤立无援。
就变得好下手了。
“果然是极好的算计!”白小升都不得不承认。
千算万算,自己人难算,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看来佩罗斯与温言的疯狂,已经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在结合罗勒当八卦讲出来的,霍华德暗中出现,白小升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当着罗勒的面,白小升没有把自己的担忧表现出来,只是让他养好伤,回到佩罗斯那里接着探听消息。
罗勒千不愿万不愿,却也不敢当面拒绝,很勉强答应下来。
白小升倒也没寄希望他还能给自己什么惊喜,匆匆离开。
白小升是准备把情况跟白宣语去说一说,让他那里做好防备,切莫要再被算计。
结果,刚从医院回到住处,白小升不及联系白宣语,就接到了李韵元亲自打来的电话。
起初,白小升没想许多,但李韵元却有个震惊的消息告诉给他——
据李韵元说,眼下沃夫戈尔德家族突然撕毁了跟振北集团签署的多项重大合作,并且严厉指责振北集团存在违约、商业欺诈等行为,对外宣称,会采取诉诸法律、商业反击在内的多种严厉手段进行反制!
“我们什么时候跟沃夫戈尔德家族签了那些合作?!”
白小升听李韵元简要描述撕毁的合同,都不觉有几分震惊。
振北集团重大合作项目,他多少都了解过,但并不包括李韵元刚刚跟他说的那些。
“就是在你出事的当天,沃夫戈尔德家族派人主动联系了宣语董事长,跟他在数日内谈了七八个大项目!还有就是,咱们另外两位副董那边,也接了沃夫戈尔德的几个大合作。”李韵元在电话里沉声道。
白小升眼眸微眯,若有所思。
“这么突然之间冒出这么多大合作,你们就没有好好商量商量?”白小升忍不住道。
电话那头,李韵元苦笑道,“是霍华德先生直接上门跟宣语董事长面对面做的沟通,内容也是公开公正,我们若是连沃夫戈尔德家族都信不过的话,还能去跟谁做生意!”
这倒是,沃夫戈尔德那可是世界第一家族,信誉声名在那里摆着!
眼下,振北集团处于全球商界震动当中,也急于强强联合,趋利避害。
白小升听到霍华德的名字,再听到那么多突然而至的大合作,这心中轰然震荡。
这要是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他就真是蠢不可及了。
就算是振北集团,在面对世界第一家族,又有身居高位的内奸呼应,也会变得脆弱不堪。
一定是董事局主席佩罗斯还有温言,勾结霍华德,剑指集团。
“疯了,疯子!”白小升情不自禁骂道。
“你在说谁?”
电话那头,李韵元忍不住错愕。
“李老,你继续说,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白小升没有回答,只是沉声道。
李韵元继续道,“沃夫戈尔德家族那边一发难,温言那里很快发声,说是调查显示,确实是我们这边的诸多企业出现问题在先,人家沃夫戈尔德家族控诉并非毫无依据。也就是说,人家有正当理由,是占理的。同时,温言公然宣称,代理董事长白宣语的工作,存在重大疏漏!因为许多事,都是白宣语一手安排的,他要负主要责任!”
白小升闻言,沉默不语,眼眸里透着凝重。
已经开始发难了!
“而另外两位副董也口风一致,声称是宣语董事长要他们那么干的,责任都在他身上。”
“那俩人,是支持温言的吧。”白小升平静道。
李韵元自然知道白小升言下所指,事实上,他也知道温言在里面必然大有问题。
第一时间把代理董事长调查的明明白白,就好似提前有所准备一般,还几度发声尽为外人说话,鼓动人心。
再结合温言以往言行,很难让人不怀疑他的目的。
但明知道不代表就可以明着指控,那需要证据。
“董事局主席佩罗斯也发声,严厉指责白宣语身为代理董事长严重失职,声称要启动弹劾程序。”
“那白宣语呢?”白小升追问。
“他现在正在全力以赴去跟沃夫戈尔德家族那边斡旋,面对各方面的指责指控都缄默态度。”
李韵元声音低沉。
白小升心中一坠。
白宣语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固执古板,什么都想一肩抗下。
他真怕这货什么都明白,为了保下集团而跟对方妥协。
“由于董事局的发难,后天集团弹劾程序重启,小升,你们务必得回来!”李韵元最后道。
“好,我知道了。”白小升沉声答应。
放下电话,看向窗外,此刻的哥哈摩尔已经漫天阴云,黑压压,沉坠坠。
白小升半晌无语,最后才喃喃一句。
“真的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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