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尉迟姐妹(1 / 2)

隋末暴徒 剑关南山 0 字 8个月前

 李元恺和许敬宗在春旭楼喝完酒,回到府上时夜已深了,门房小厮常兴闻着小

侯爷身上浓重酒味,知道他喝了不少,赶紧搀扶着将小侯爷送回后宅。

心里头念着刘桂的事,烦闷之下,不知不觉地就喝高了,常兴憋红了脸,费了

老大力气才将李元恺架回后宅。

独院门口,常兴不敢进去,压着声音叫唤了几嗓子。

听到动静,早早睡下的小姐妹俩赶紧披上袄子起身,等到了院门口一瞧,吃了

一惊,小侯爷怎生醉成这样。

“好浓的酒气!这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通训斥!”瑾娘扇了扇鼻

息小声嘀咕道。

婉娘瞪了常兴一眼,轻喝道:“快别嗦了,先把侯爷弄回屋里,动静轻些,

免得吵醒了老夫人和夫人。”

常兴有些委屈,又不是咱让侯爷喝成这模样的,偷偷瞄了眼婉娘,也不敢多

看,唯唯诺诺地拱手一礼,就麻溜地跑了。

县侯府里谁都知道,小侯爷房中的一对美貌小姐妹,那迟早都是侯爷的人,将

来说不定能被侯爷收为妾室,那也算得上半个主人。

如此秀色,可不是谁都能欣赏的,常兴虽然也想多看两眼,但他更懂得规矩,

那是属于主人家的禁脔,外人是万万触碰不得的。

婉娘招呼妹妹一左一右架住小侯爷的两条胳膊,两个小娘咬紧牙关,撑着小侯

爷沉重的身子往屋里慢慢挪去。

就这么几十步的距离,让她们费尽力气,出了一身小汗,才将小侯爷弄回到床

榻上躺倒。

婉娘松了口气,让瑾娘去将屋子里的灯台点亮,自个儿蹲下身忙着为小侯爷脱靴。

“侯爷也真是的,喝这么多酒,多伤身呀,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瑾娘一边忙活着,嘴里还念叨叨,说完自己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婉娘不以为意地随口道:“侯爷在宫里当差,上上下下那么多同僚,怎么少得

了应酬。男人嘛,不都是这个样子。”

婉娘将脱下的革靴放一旁,姐妹俩抱着李元恺的腿一起用力,才将他整个身子

挪到了榻上。

婉娘看了眼醉沉沉不省人事的李元恺,皱眉道:“这身甲和袍服怎么办?”

瑾娘捶着酸溜溜的肩膀抱怨道:“要不就这样吧!他醉成这样子,身子多沉呀!”

婉娘瞪了妹妹一眼:“这怎么行?穿成这样睡多不舒服?”

“那怎么办?侯爷都睡着了!”瑾娘噘嘴嘟囔。

婉娘想了想决定道:“把侯爷叫醒!脱了甲袍再睡!明日侯爷还要进宫当值,

咱们可得快些!”

瑾娘弯下腰凑近李元恺昏睡的脸,喃喃道:“他睡得好熟,怎么叫得醒呢?”

瑾娘圆溜溜的眼睛闪过些调皮笑意,大着胆子伸出手捏住李元恺的鼻子,那轻

微的呼噜声便止住了。

婉娘赶紧轻轻拍掉妹妹的手,狠狠剜了她一眼,低声训斥道:“死丫头尽胡

闹!把侯爷憋坏了怎么办?”

瑾娘笑嘻嘻地刚想说什么,圆眼忽地睁大,她瞧见原本熟睡的李元恺不知何时

睁开了眼睛,正直直地望着自己。

“醒了...侯爷醒了”瑾娘赶紧戳了戳姐姐,有些惊慌,难道真是自己刚才捏了

侯爷的鼻子,才将他憋醒的吗?惨了惨了,侯爷该不会生气了吧?

李元恺一骨碌爬起身下了榻,婉娘也吓了一跳,见李元恺神情有些恍惚,手掌

在他眼前晃了晃,轻声道:“侯爷,奴婢姐妹帮侯爷更衣,还请侯爷稍待!”

李元恺直勾勾的的眼睛瞪着婉娘,打了个酒嗝,也不说话,张开了双臂。

婉娘赶紧推了下妹妹低喝道:“发什么愣,还不快些!”

小姐妹俩赶快手脚利索地为小侯爷除甲脱衣,李元恺穿着一件薄薄的内衬,仰

头一倒在榻上,被子一裹就又重新睡下,临了只是丢了一句:“卯正时叫醒我”

很快,屋子里响起了轻微的鼾声,婉娘和瑾娘相视看了眼,瑾娘眨眨眼小声地

嘀咕道:“刚才侯爷到底醒了没?”

婉娘摇摇头,细心地为他掖了掖被褥,吹灭了烛灯,轻轻掩蔽上屋门。

“你回房睡吧,今晚我在侯爷卧房外值夜。”

婉娘从厢房里抱来自己的被褥,铺在卧房一侧一处小隔间里的矮榻上。

瑾娘哈欠连天困得睁不开眼,揉着眼睛道:“可是侯爷早就说过,用不着我们

值夜呀?”

婉娘整理着铺盖,轻声道:“侯爷喝醉了,夜里难免渴水,我留在房里也好就

近伺候。你快去睡吧,明早也不用起,我会准时叫醒侯爷的。”

瑾娘笑嘻嘻地抱了下她:“姐姐你真好!那我去睡喽!”

睡懒觉是瑾娘除了数钱外最开心的事情,听到姐姐主动揽去了早起伺候的重

任,她别提多高兴,轻轻合上屋门就忙不迭地跑回自己的房间里。

婉娘捧着一方瓷灯,小心遮掩灯火,轻手轻脚地走到卧房内里,站在榻边看了

看,确认侯爷已经彻底熟睡后,才回到自己的小隔间,将瓷灯放在案上,没有吹

灭,脱了鞋和袄子上榻,有些冰冷的被褥和稍硬的床榻,让她浑身哆嗦,赶紧裹紧

被褥,好一会才渐渐暖和起来。

耳边听着那不远处时轻时重的鼾声,婉娘闭上眼睛,心里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心安。

卯正之时,县侯府里的梆子声几乎和安业坊内的报更锣声同时响起。

婉娘从睡梦中惊醒,急忙掀开被褥下了榻,顾不得清晨的寒气袭人,只穿着一

身单薄的白布衣裤,隐约可以瞧见内里贴身的藕荷色亵衣。

匆匆走到卧房里边,只见小侯爷已经起身,披着一件厚裘大氅正坐在榻边捧着

一壶冷茶水猛灌。

“侯爷恕罪,奴婢睡得沉,一时没有听到更声,差点误了侯爷进宫的时辰!”

婉娘有些自责地福身一礼,又急急忙忙地从衣橱里找出一套崭新的备身府官袍。

李元恺抹抹嘴巴瞥了她一眼,微笑道:“无妨,时辰还早,不用急。”

婉娘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忙前忙后地为他穿戴起甲袍。

“侯爷昨日那身袍子沾了酒气,今日奴婢拿去浆洗干净,这两日日头晴朗,很

快就能晾干。好在侯爷的四季常服备下不少,换洗了一两套,也不耽误事。”

婉娘手脚勤快,没花多少工夫就为他穿戴整齐。

李元恺正要坐下梳头戴上冠,瞧见婉娘衣衫单薄,随口说道:“早晨寒气

重,你要穿厚实一点再过来伺候,免得着凉。”

婉娘这会才发现自己穿的单薄了,连贴身的亵衣都看得见,有些微羞地低声

道:“起的匆忙,一时顾不上穿袄子,等伺候侯爷梳洗后,奴婢再去穿。这屋里暖

和,奴婢倒也不觉得冷,多谢侯爷关心...”

李元恺摇头道:“你们没有练过武,又是女子,身子骨不像我这般结实,现在

春寒料峭的,稍不注意就会受凉得风寒。”

说着,李元恺起身从榻上拿起刚才自己披着的黑色厚裘大氅,不由分说地披在

了婉娘身上,将她整个身子裹住。

柔软厚实的羊毛大氅仿佛还带着李元恺的体温,婉娘脸蛋红扑扑的,心里竟是

比身子还要暖和。

束好头发,李元恺将千牛刀挎上,看了眼婉娘道:“娘亲小厨房那里你不用去

了,我去厨房喝碗粥就走。跟老夫人说一声,今晚我会回来早些,在家里吃饭。对

了,今晚我回来的时候,希望可以听到你们姐妹跟我说实话。”

婉娘愣了愣,不解地道:“侯爷的话,婢子有些听不懂。侯爷想听我们姐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