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像是布料。”史魁觉得自己的这个比喻很形象，满意地笑了笑，不过这个笑容落在王乾的眼中，却分外的狰狞可怖，“以前的法力就像是布料，在不考虑外在因素的情况下，多寡决定了你能做出的衣服的大小，而你知道的东西决定了你能做出什么样的衣服。”

王乾艰难的领会着其中的意思，半晌才不确定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法力其实是二次加工出来的产物？”

“二次加工？”

“就是不是原材料。”

“不对，不对，是限定，布料能做的就是那么一些东西，不可能用布料做出做出刀剑。”

“布刀布剑也行啊。”王乾忍不住反驳道。

“哎呀，不是那种。”史魁见王乾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有些急了，“就是你用布料做出金属的刀剑。”

“切，说清楚嘛。”

“是你自己没明白好吧。”

王乾仔细思索着史魁的话，斟酌了一番，组织好语言，“你的意思是，法力只有有限的可能？”

“对对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我以前施法，反正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只要步骤对了，就能施展出来，但是不可能我将一个法术施展到一半再改变成另一个法术，要么取消，要么施展，就这两条路。但是这个灵气不一样……”

“等等，有些乱，灵气和法力都可以施展法术，照你说的，应该是法术不一样造成的吧，更催动法术的是灵气还是法力无关吧。”

“是么，可能是我说得不太对，容我再想想。”史魁思索了一会儿，继续道，“恩，我知道怎么说了，就是法力能办到的事，灵气也可以办到，灵气可以办到的事，法力不一定办到。”

“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么？”史魁的说法倒是和王乾之前接触剑风二人时的想法有些类似。

“还有，法力的属性是固定的，灵气却不一样，就比如我现在的灵气是火属性的，但是我可以感觉到我可将其变成其他属性，但是其中会有损耗。”

“属性改变！”王乾心头一震，注意到一个被自己忽略很久的事情，他一直依赖于五行诀，却从没研究过灵气，这才是一切的根本，法术只是用。

“还有就是法力催动法术和灵气催动法术是不一样的，法力催动的时候，就像是喂食，通过特定的方式，以法力为饵，招来灵气，形成法术，而灵气则像是自然吸引。”

史魁心念一动，手上的灵气变成了一团火焰，“以前我也可以用火，但是依赖的是体内的阴火，单纯以法力催动的话，就这么一团火焰，要消耗体内一成的法力，而现在我几乎没有什么消耗。”

王乾看着史魁手上的火焰，若有所思，“难怪我见过的剑风二人和万通天，几乎都是在依靠法宝之类的东西战斗，应该就是消耗的问题吧，还有当初的郑水生，他对我的五行诀产生那么大的震惊也是因为这个吧。”

“现在你明白了么？”史魁期待地看着王乾。

“勉强吧。”信息缺失的太多了，王乾本来就对自己得到的功法知之甚少，本来想找人问问具体的修炼层次，结果现实世界的修炼与他的又不一样，现在又冒出一个炼气士。

“乱啊。”王乾感觉自己的脑袋快成一团浆糊了，什么都不清楚，感觉就像是玩游戏，拿了一个新手礼包之后，什么解说介绍都没有，全凭自己摸索，好不容易遇到类似玩家的npc，结果人家跟你不是一个体系的，形似而神非。

“算了，还得靠自己，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现实世界绝对有些东西被人为地掩盖了，法力修炼应该是后来被人放出来的，关键还是要落到炼气士这个线索上。”

“对了，还有剑风二人关于成仙的说辞，之前觉得没什么问题，现在想来却是有些刻意了，如果没有仙人，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地区分开来？特意强调没有仙，说那是修士留下的传说，如果真没有，那么仙这个概念就完全可以理解为修士，这么一强调不是欲盖弥彰么？更说明了仙确实是存在的，并且有人知道到底什么是仙，所有才这么区分开来。”

“而且，从胡柔的话看来，这个得追溯到很远很远的时候。”

王乾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眼前渐渐明晰的世界，又开始模糊起来，仿佛笼罩着厚厚的乌云，“不过，问题又来了，为什么要掩盖呢？”